’不也是被目為奸大惡的魔王嗎?事實又何嘗如此,她說的不錯,彼此相交,也是有緣,又何必斤斤計較于過去。
”
心念之中,愧疚油然而生,作了一揖道:“姐姐,也許是我錯了!請你原諒!”
慕容黛像是受了無邊的委曲般,掩面抽咽起來。
韓尚志尴尬非凡,走過去深深地看了吳小眉幾眼,鼻頭不由一酸。
如果他不能在七日限期之内趕回來?如果他求不到“續命金丹”?
後果是可以預見的,韓尚志怆然道:“眉妹,我走了,七日之内,必定趕回來!”
但吳小眉半絲反應都沒有,如果不是慕容黛的“紫元丹”護住她的心脈,也許她早已五項香消了。
“姐姐,一切有勞,我走了!”
慕容黛幽怨至極了掃了韓尚志一眼,道:“弟弟,祝你成功,并盼你珍重!”
從慕容黛的目光看來,她确實是深深地愛着韓尚志而不能自拔,但她可能也明白不可能和韓尚志結合,隻好退而求其次。
這女人雖駐顔有術,但卻騙不了自己,她已是四十左右的人了,遲幕之年,她第一次嘗到愛的滋味,然而這種愛是沒有結果的,她的生命冊頁,依舊是空白的。
韓尚志低頭吻了一個吳小眉的額角,擡起頭來,他接觸到一雙幽怨,妒嫉,而又充滿了無邊誘惑的目光。
他心裡不由一蕩,他想吻她……
但,他終于克制住了,他想到那一吻的後果是相當可怕的。
感情有如一道河堤,如果一個小漏洞不堵塞,結果将是全堤崩潰。
“姐姐,我走了,再見!”
他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她的美很可能會使他改變主意,他匆匆地說了一句之後,急急奪門而出,奔下了舍身岩。
一路之上,他心亂如麻,許多事,常常地超出一個人思想範圍之外,任你聰明蓋世,仍然無法索解之時。
韓莊大血案,那冒充“血骷髅”行兇的人,為什麼單留下母親一個活口?
母親為什麼改嫁一個生理上有先天缺陷的人?”
她,真的毒到骨肉不認,夫仇不理的程度嗎?
顧盼之間,已踏上了官道。
倏地
不遠之處,一條血紅人影,踉踉跄跄奔來,看樣子是受了重傷。
人影漸近,可以看出是一個身着紅衣的人……
不,是一個渾身染血的少年,遠遠看去,像是穿了-襲紅袍。
“閣下止步!”韓尚志橫身道中,伸手一攔。
那渾身浴血的少年,慘哼了一聲,刹住身形,一付搖搖欲倒之态。
“閣下何方朋友,因何阻路?”
“你……你……你是……”
韓尚志駭然瞪視着對方,激動得語不成聲。
那少年似有所覺,擡頭細一辨認,栗聲道:“韓師哥!”
哇!一口鮮血奪口而出,身形随着一陣幌蕩。
韓尚志不由毛發俱豎,全身起了-陣痙攣,這渾身浴血的少年,真的是師叔“毒龍手張霖”的遺孤張少坤。
韓尚志一把扶住他道:“坤弟,是我,怎麼回事?”
破空之聲,倏告傳來……
張少坤籲了一口氣之後,突地暈了過去。
韓尚志抱着他走向道旁的樹下……
風聲飒然之中,數條人影,瀉落身後,接着一個陰側側的聲音道:“把人放下!”
韓尚志恍若未聞,緩緩走到樹蔭之下,把張少坤平平放落,然後回過身去,一看,殺機登時沖胸而起,一彈身,前飄三丈
眼前,一共是六個老者,其中一個,襟繡日月星辰圖案,曾随同“天齊教主”追截過自己,四個是“天齊八宿”之中的四宿,另一個是黃衣護法。
六老者作夢也估不到這救人的會是天南掌門“冷面人韓尚志”,登時面上變色,愕然怔住。
韓尚志心念疾轉,看來張少坤是傷在對方手下,奇怪的是張少坤既做了餘丙南的義子,被尊為少教主,何以會被該教的人追殺?
當下,語冷如冰的道:“這人是被你們傷的?”
為首的那“天齊使者”目中兇芒一閃,道:“不錯!”
“你們的目的是要他的性命?”
“這是本教家務事同,閣下何必插手?”
韓尚志冷笑了一聲道:“這事我管定了!”
六老者面上又是一變,其中那黃衣護法,就乘韓尚志答話之間,彈身撲向三丈外的張少坤。
“你找死!”
韓尚志厲喝一聲,呼的一掌橫擊過去,出手之快,令人咋舌。
“砰!”挾以一聲悶哼,那黃衣老者被卷飛瀉向兩丈之外,仆地不起。
為首的“天齊使者”向其中餘四老者一施眼色,呼呼兩掌,劈向了韓尚志,那四老者分從四個方位,撲向僵卧在地的張少坤。
’韓尚志殺機大熾,呼的一掌,反擊過去,一式“浮光掠影”,快逾電閃的掠回張少坤身前,正好迎上四老者之中的兩人出手抓向張少坤。
“砰!砰!”挾以兩聲慘哼,兩老者橫屍當場。
另兩老者,疾刹勢退了回去。
那“天齊使者”暴喝一聲,再度出掌攻向韓尚志。
韓尚志心切張少坤的生死,不願虛耗時間,“須彌神功”以十成勁道發出,一蓬朦朦白氣,迎着對方罩身卷。
去……
慘哼聲中,那“天齊使者”張口射出一道血箭,跌跌撞撞的退出一丈之多。
“退!”
三條人影,鼠竄而去。
韓尚志連看都顧不得看,急趨近張少坤身前,仔細一探視,隻見他雙目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