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揚掌下擊……
這一掌擊實,白衣人勢非變成肉醬不可。
就在此刻
一道排出掌力,卷向了韓尚志。
韓尚志駭然收勢一退一看,發掌阻止自己的,競然是那神秘的蒙面女子。
蒙面女子會突然出身阻止向白衣人下手,的确出乎韓尚志的意料之外。
當下,韓尚志餘怒未息的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蒙面人冷冷的道:“你曾受過丁紅母女的好處,豈能殺死她的愛人!”
這話說得韓尚志下意識的退了一個大步。
的确,他不該殺死這白衣人,彼此之間根本沒有深仇大恨呀。
倏地
韓尚志發覺怎麼不見吳小眉的身影,惶急的四處一掃,不由脫口道:“噫!她到那兒去了?”
蒙面人接口道:“你在問吳小眉?”
“是的!她……”
“她走了!”
韓尚志心頭猛地一震,栗聲道:“她走了?”
“不錯,很抱歉,我盡了全部力量,無法把她留下!”
“她上哪兒去了?”
“誰知道!”
韓尚志身形一彈……”
“掌門人!”
“黑妖”恭敬的喚了一聲,走了過來,韓尚志一收勢,道:“什麼事?”
“這裡有吳姑娘的字條!”
說着雙手遞了過去。
韓尚志已意識到必有不尋常的變故發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一顆心也跟着抨抨亂跳起來。
他從“黑妖”手中接過的,是一幅折疊好的羅袖,顯然是從身上撕下來暫代紙箋,上面字迹潦草,是用木岩寫的,這代表了她留這幅字時心情定很雜亂。
韓尚志持字幅的手,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他閉上眼,定了定神,才看了下去……
上面寫着:
“志哥:
我走了請恕我不别而行!”
有生之日,我愛着你,我将把這愛一直帶進墳墓,如果說死後有知的話,我仍然一樣的愛你。
愛,是犧牲,真正的愛,不必要獲得相對的代價,就是說不管你愛不愛我,我總是愛你的,這是我的初戀,也是最後一次,我完全奉獻給了你。
我與你已經有了夫婦之名,将來死後,也是韓家的鬼。
我們的結合,是一種錯誤,這一點我想你不會否認。
正如丁紅姑娘所說,男女愛悅,順乎自然,發自内心,并非是強迫和乞讨所能得到的。
這也說明了強迫或和乞求得到的愛情,不是真正的愛情,那對愛情是一種諷刺,而其結果将是痛苦終生,基于比,所以我走了!”
“志哥!我知你會悲傷,你會難過,因為你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但,請你不要自責,這完全是我的意思,這樣我們的心将彼此得到平安。
臨别依依,今後天涯願常相伴。
妹小眉留”
韓尚志像一下于跌入冰窖裡,全身冰涼。
想不到自己與丁紅的一席對話,使吳小眉不告而别。
眼前一陣發黑,使他搖搖欲倒,他又次品償空虛和幻滅的滋味,肝腸起了一陣絞扭,使他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呻吟。
他唯一全心摯愛的人,東方慧死了!
幾經波折而始定名份的未婚妻,吳小眉,走了!
他用力絞扭着自己的頭發,血,從指縫間滲出,他似乎是想以肉體的痛苦,來沖淡心靈上的痛苦……
“黑白雙妖”怔怔地望着他們的掌門人,不敢探詢,也無法勸慰。
丁紅穴道被封,白衣人重傷昏迷,對這情景根本毫無所覺。
蒙面女子盈盈移前幾步,用低沉的音調道:“韓尚志,這是生離,并非死别,何必英雄氣短,以後難道你不能再找到她,目前,你該做的是什麼?”
一言驚醒夢中人。
韓尚志依然一震,感激地瞥了蒙面女子一眼,道:“你曾答應告知在下‘天齊教主’逃匿之所?”
蒙面女子一領首道:“不錯,但你得先打發眼前的人”
韓尚志面對“黑白雙妖”道:“本掌門人特準你倆退出‘天南派’……”
“黑白雙妖”全身一震,下跪道:“弟子有何差錯,而緻被逐出門派?”
“起來!”
“請掌門人明示,弟子才起來!”
“你倆是‘天一門’碩果僅存的門人,難道不想重整門派,上報師恩?”
“黑妖”栗聲道:“弟子夫婦是應昔年的誓言,終生追随掌門人!”
“可是我特許你倆離開?”
“弟子不敢!”
“如果我說這是命令?”
“這個……”
雙妖以頭俯地,噤不能聲。
韓尚志再次道:“起來!”
雙妖依然站起身來。
韓尚志面孔一肅,沉聲道:“現在聽着,把丁紅送到蒼山雪洞,交給她的母親‘神州一醜’,就說是我踐諾言尋回她的女兒,以酬贖藥德,然後你倆可以自由行動.不必再來見我”
雙妖面現難色,“白妖馮瑛英”俯首道:“請掌門人收回成命,弟子願追随左右!”
韓尚志心中雖非常激動,但表面上仍冷漠如故的道:“我說了的話向不更改!”
雙妖互相望了幾眼之後,“黑妖”誠敬的道:“弟子謹遵所命,但有一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