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請恢複主人的尊稱,而這稱謂弟子倆有生之日,不敢更改!”
韓尚志不由大受感動,激情的道:“可以,我答應!”
“謝過主人!”
“你倆上路吧!”
“拜别主人!”
雙妖再拜起立,由“白妖”挾着“翠花仙子丁紅”,如飛而去。
’蒙面女子朝白衣人一指道:“你知道他是誰?”
韓尚志茫然的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他是‘寰宇一怪’的徒孫,锺彬!”
韓尚志俊面一變,栗聲道:“天齊教主餘丙南的傳人?”
“不錯!”
韓尚志重重地哼了一聲,欺身上步……
想不到這白衣會是餘丙南的徒弟。
蒙面女子橫身一阻道:“你想怎麼樣?”
韓尚志殺機滿面的道:“我要先殺了他!”
“不能!”
“為什麼?”
“第一,他是丁紅的愛人,你不能害一個女子的終身,第二,餘丙南與你有山高海深之仇,但他是無辜的,以我所知,他從不在‘天齊教’中走動過,他未曾助纣為虐,他一直是在随待‘寰宇一怪’,極少露面江湖……”
韓尚志駭然瞪視着蒙面女子,心中驚震不已。
她到底是誰?”
她何以對這些事了若指掌,無論是對方的或是自己一面的?
但,他對餘丙南一門,可說恨毒已達極點,他實在不願意放過任何與餘丙南有關系的人,當下,冷冷的道:“我仍然要殺他!”
蒙面女子愠聲道:“韓尚志,‘天齊教’業已冰消瓦解,隻剩下一個罪魁餘丙南,你必定要趕盡殺絕,俗語說師罪不及徒,‘神州一醜’贈藥,丁紅為吳小眉療傷,難道你不念……”
韓尚志無可奈何的道:“好,我放過他!”
“連環套中的劇變,他尚不知道,你找餘丙南,非他帶路不可!”
“他,會替我帶路?”
“我是說你暗中尾随他!”
“哦!”
“現在你暫且隐起身形,我來弄醒他”
韓尚志點了點頭,飄身數丈之外,隐起身形。
蒙面女子伸指疾點白衣人數處要穴,一聲呻吟過處,白衣人蘇醒過來,蒙面女子給他塞了兩粒丹丸,道:“現在别動,運功療傷!”
白衣人又感激又疑俱的深深膘了蒙面女子一眼,掙紮坐起身形,開始療傷。
半個時辰之後,白衣人療傷完畢,站起身來,長身一揖道:“敬謝救命之思!”
蒙面女子冷冷的道:“不必了!”
“請示尊名?”
“這更是不必要的事!”
白衣人愕然半響,又道:“請問那……”
“翠花仙子丁紅”的下落?”
“是的!”
“将來你可以到蒼山雪洞去找她,唯一可以告訴你的一句話,就是她平安無恙!”
白衣人恨恨的道:“這筆帳有生之日我非找冷面人結算不可!”
“那是你的事,你現在可以走了!”
蒙面女子不待他回答,彈身飛縱而逝。
白衣人出了一回神,也自彈身奔走。
韓尚志展開身法,緊跟在白衣人之後。
第二天晨早時分,來在了一座幽谷之前,白衣人一閃身,消逝于谷口之内。
韓尚志暗付,這大約就是“寰宇一怪”隐遁之所了,不知“天齊教主餘丙南”是否真的奔回了此處?
心念之中,正待……
突然一陣腐屍惡臭,撲鼻而來,中人欲嘔。
目光掃處,不由機伶伶的打了兩個寒顫全身雞皮疙瘩遍起。
谷口,一塊木牌,橫釘在一株大樹的樹身之上,木牌上寫着“人谷者死”四個驚心述目的大字。
木牌周近的樹身之上,每株樹吊挂着一具屍體,竟然有八具之多,屍身已經腐爛惡臭沖天,另外,谷道之中,散抛着為數不在少的森森白骨。
從那些被吊挂的屍體的服飾看來,赫然全是佛門弟子。
這此佛門弟子,何以會懸屍谷口?
如果說,“寰宇一怪”确實隐于這幽谷之中,那殺人者必是這老魔的門下無疑。
破空之聲,倏告傳來。
十幾條人影,飛瀉而落。
韓尚志驚詫的回頭,來的赫然是十幾個和尚,分持着方便鏟,打虎棍,濱鐵禅杖等重兵刃,一個個怒目橫眉,各占方位,把韓尚志圍在核心。
群憎之中,一個手執禅杖的老僧,撣杖一擺,暴喝一聲:“攻!”
十幾件重兵刃,挾以雷霍萬鈞之勢,罩身擊向了韓尚志。
韓尚志被對方,莫名其妙的出手圍攻,不禁怒意橫生,一式“燕之鑽雲”身形快逾星火的拔空而起,淩空劃了一道半弧,落在兩丈之外,呼呼連拍三掌。
撼山栗兵的狂飚卷處,十幾個僧人被震得東橫西倒,兵器相撞,發出一片锵锵巨響,其中有兩鏟一棍,脫手飛向半空。
這一個照面,震懾住了群憎,一個個寒氣大冒.韓尚志劍眉一豎,怒聲道:“各位不分皂白,出手就攻,是何道理?”
那持杖老僧,手中禅杖往地面上重重一頓,厲聲道:“為了報本門弟子慘遭橫死的仇,這就是道理,上!”
如雷暴喝聲中,衆僧再度發動了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