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破曉,乳白色的霧氣消失了,天空中抹上一層淡淡的紅暈,像薄紗一樣飄逸,又如女人的臉蛋嬌小可愛,這是一個美好而又令人愉快的的清晨。
可是幽靜的小徑裡卻聽見女子歎息聲,是一個憂傷而美麗的女人,滿臉憂愁。
她風姿綽約,透過薄薄的輕紗,可以看到她那光滑、柔美的肌膚,就像水般的柔順,又仿佛是高山上終年不化的冰雪,一種神秘而莊嚴的美。
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麼令人着迷,令人永遠無法忘記她那清麗甜美的樣子。
漂亮的女人通常很危險,她可以讓你活的有尊嚴,像一個真正的男人。
但是她也可以讓你死的很慘,因為你願意為她而死,因為你願意為她失去一切。
昔日的甜言蜜語,山盟海誓,如今卻是一道道的傷痕,美好的時光總有一天會逝去,就算她努力挽留也是徒勞的,她眉目緊鎖,眼神冰冷,往日甜美的笑容也消失了。
她貝齒緊咬,她想報複那個曾經抛棄她的男人,所以現在她必須好好的活着,她現在已經不再流淚,準确的說她的眼淚已經幹涸了。
清風習習,花香撲鼻,幽靜的小徑顯得十分雅緻,似曲徑通幽,曲折回廊。
“是誰?”她好像聽到腳步聲。
有人跟着她。
小徑不遠處,她看到一個白衣男子,她呆住了,是他嗎?不是,她從未見到這麼英俊的男人,白衣似雪,幹淨利落,英俊的臉龐好像是精心雕琢一般,沒有任何的瑕絲。
她有些黯然,他不是張雪雄,“是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句話本是我問你才對”
“你跟着我幹嘛”雪玲臉色微變。
白衣男子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雪玲。
“果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無論是什麼男人看到雪玲,哪怕是一眼,也無法忘記。
她很美,美的像幽靈,美的深邃,永遠也看不完。
“我是來找你的,你知道是他讓我來的
“那又怎麼樣,我不會跟你走”
“叫張雪雄來見我”
“他是不會來的”
“他叫我照顧你一輩子”
說完便癡癡的笑着,嘴角挂着一絲令人恐懼笑,但是他依然風度翩翩。
“你想見他就跟我走”
雪玲沒有懷疑,因為他是陳書奇,江湖上有名的少俠,為人仗義,劍法出衆,更與張雪雄是忘年之交。
這世界上除了張雪雄之外,或許隻有他才可以相信。
他曾為了救張雪雄的命,而甘願吃下噬心草,受了這世間最大的痛苦,日日夜夜受毒蟲噬心的痛苦。
誰都可以不相信,但他絕對可信。
天色暗淡,萬物俱寂,人世無常,如朝露般消逝,。
月有陰晴圓缺,人世也是如此。
寒風習習,秋蟲悲鳴,月光照在她白皙的臉上,就像一塊翡翠,晶瑩剔透。
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單薄的身子在月光下,就像随風漂浮的柳枝,婀娜多姿,更顯得楚楚動人。
陳書奇隻覺得喉嚨發幹,咽了一口水。
他隻覺得這個女人太漂亮了,自己就像一團燃繞的烈火,希望将她融化般。
竹屋裡燈火閃爍,而外面卻是寒風襲人。
而他卻沒有任何感覺,他隻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
寒風噬骨,他多麼渴望能進屋子暖身,可是他不能,因為他是一個君子,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絕對不會進去。
厚厚的灰塵積滿竹屋的每一個地方,屋梁上布滿的蜘蛛網,已經好多年沒有來過了。
她的纖纖玉手輕輕的撫摸着竹桌,潔白如青蔥般的手指滑過桌角。
“啊”她皓牙齒輕啟,嬌軟無力的叫到。
那一雙白皙的手指頓時染紅,一滴滴鮮血從指上溢出,然後緩緩的流下。
他看見了,好像受傷的是自己似的,他覺得好像有什麼卡在他的喉嚨中。
他沒有多想,轉身便進入房内。
這是一個寒冷的夜晚,春寒峭料,月光照在她的臉上,她像一朵莟苞待放的花,清麗可人。
他看着看着就呆了,他迅速将她的纖纖玉指放進嘴中吮吸,一股獨特的花香沁鼻而入。
他就像一隻狼,一隻剛找到肉的狼。
這是個美麗的女人,就像是一個熟透的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