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可能救圖裡-吉裡亞諾的命,而對這個婦女來說卻落下個壞名聲。
除了圖裡-吉裡亞諾本人之外,大家都明白,令他們擔心的是吉裡亞諾的性純潔。
這對于西西裡的男性來說是太不正常了。
他幾乎是假正經。
他手下的人到巴勒莫逛妓院,阿斯帕紐皮西奧塔總是喜歡尋花問柳。
他的小頭目特拉諾瓦和帕薩坦波做窮寡婦的情人出了名,還時常給她們一些禮物。
帕薩坦波甚至有個名聲,他是一個典型的強xx犯而不是求婚者,盡管他處理得很仔細,因為他在吉裡亞諾的指揮下。
吉裡亞諾曾頒布強xx者一律槍斃的命令。
正因為這些原因,才必須等吉裡亞諾的母親提出她朋友的名字。
當她這樣做的時候,他們又感到有點吃驚。
瑪麗亞-隆巴多-吉裡亞諾是位教徒和舊派的婦女,如果鎮上的年輕女孩在鎮裡廣場上散步,沒有年長婦女的陪伴時,她會毫不猶豫地稱她們為妓女。
他們并不清楚瑪麗亞-隆巴多了解什麼。
由于拉-維尼拉分娩時難産,沒有得到正确的治療而失去了生育能力。
他們哪裡知道瑪麗亞-隆巴多已認定隻有拉-維尼拉可以用最安全可行的辦法安慰她的兒子。
她兒子是一個被懸賞捉拿的亡命徒,容易被女人出賣。
他是個年輕的,精力充沛的男性,需要一個女人――誰能比一個不能生育的年長的女人,而且不會提出結婚要求的女人更好呢?确實她也不想嫁給一個土匪。
拉-維尼拉的生活中已充滿了苦澀,丈夫就在她眼前被槍殺。
這是一件完美的安排。
唯有拉-維尼拉的名譽受到傷害,因此她必須親自作出抉擇。
隻要她同意就沒問題。
幾天後,當吉裡亞諾的母親提出這個要求,拉-維尼拉自豪而高興地答應了此事,使得她大為吃驚。
這也證實她的猜疑,她的朋友對圖裡情有獨鐘。
事情确是如此。
瑪麗亞-隆巴多一邊想着一邊熱淚盈眶地摟着拉-維尼拉。
分地道四個月就完成了。
主地道第二年還沒完成。
吉裡亞諾定期在夜裡潛回家中,吃完他母親熱騰騰的晚飯後,在溫暖的床上睡上一覺。
當他發現必須要走分地道的時候,差不多已是春天了。
兵力強大的武裝警察巡邏隊來到貝拉街,經過那裡,他們都武裝到了牙齒。
吉裡亞諾的四個保镖藏在附近的房子裡準備戰鬥。
但是他們走過去了。
他們仍然擔心,他們在返回時,很可能決定襲擊吉裡亞諾的家。
因此圖裡-吉裡亞諾通過他父母卧室裡的活闆門進入了地道。
分地道用一塊覆蓋着一英尺泥土的木闆遮擋,因此在主地道幹活的人都不清楚它的存在。
吉裡亞諾不得不挖掉泥土,然後搬開木制圓盤。
花了15分鐘爬過了狹窄的空間,到了拉-維尼拉的房子下面。
活闆門在廚房那兒,上面放了一個大鐵爐。
吉裡亞諾用預先安排好的暗号,輕叩活闆門,等了一會,又叩了一次。
他從不怕槍彈,但他怕這種黑暗。
終于在他頭上發出微弱的雜音,緊接着活闆門提了上去。
因為上面的爐子頂住了蓋子的表面,活闆門無法完全提上去。
吉裡亞諾不得不擠過開口,縮緊腹部爬進了拉-維尼拉的廚房。
已經是半夜時分,拉-維尼拉仍然穿着平時穿的不合體的黑裙了。
盡管她丈夫已死了三年,她還在哀悼他。
她赤裸着腳,沒穿襪子。
吉裡亞諾從地闆上爬上來時,他看到她腿上的皮膚白得令人吃驚,與她曬成棕色皮膚的臉和烏黑發亮的頭發形成強烈的對比。
他第一次注意到她的臉并不像鎮上大多數大齡婦女的臉那樣寬,而是瓜子形的。
她的眼睛雖然呈深褐色,但眼睛上有一些小小的雀斑,他從未見到過。
她手裡提着一桶燃燒着的煤塊,好像正準備把那些煤塊朝打開的活闆門裡扔。
現在她鎮靜地把煤又倒回了火爐,蓋上了蓋子。
她看起來有點害怕。
吉裡亞諾為了使她放心便告訴她:“現在四周有巡邏隊,等他們一返回營地,我就離開。
外面街上有我很多朋友,請不要擔心。
”
拉-維尼拉給他倒了一杯咖啡,他們邊聊天邊等待。
她發現他沒有她丈夫的那些緊張的舉止,他既不朝窗外張望,也不為街上突然傳來的嘈雜聲而做出恐慌的舉動。
他似乎非常自在。
她并不了解,由于她丈夫的情況,以及吉裡亞諾不想讓他父母,尤其是他母親擔心。
已對自己的行為作了規範。
他表現出了這樣一副自信的樣子,很快使得她忘掉了他所處的險境,他們便閑談起有關鎮裡的一些轶聞。
拉-維尼拉問吉裡亞諾是否收到了她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