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為他送到山裡的食物。
他謝了她,并且說他和他的夥伴們是如何争搶飯籃子,好像這些食物是瑪琪的禮物,他們贊美她的烹饪技術。
當然吉裡亞諾不會告訴她夥伴們開的粗魯的玩笑,即如果她的**與她的烹饪不相上下時,她确實是一個競争的目标。
此刻,吉裡亞諾正盯着她看,她并沒有像往常那樣友善地對待吉裡亞諾,也沒有像往常在公開場合總是表現出的那種可愛的溫柔。
他感到納悶,不知在哪些方面冒犯了她。
當危險過去,他離開的時候,他們相互還很拘謹。
兩星期後,吉裡亞諾又來到了她家,冬天即将過去。
山裡依然滿天的暴風雪,沿路扣上鎖的聖徒的神龛正滴淌着雨水。
吉裡亞諾在山洞裡夢想着他媽媽做的飯菜、熱水澡、童年房間裡的柔軟的床。
與這些渴望夾雜在一起的是對拉-維尼拉白皙大腿的記憶,這令他驚奇萬分。
夜幕降臨,他吹口哨命令他的保镖和他一起踏上了通往蒙特萊普的路。
他家人很高興地迎接了他,他母親開始做他喜歡吃的菜。
他們在做飯的時候,他母親為他準備了一個熱水澡,他父親給他倒了一杯茴香酒。
正在這時,密探網中的一員來到他家,告訴他武裝警察巡邏隊正在包圍鎮子,指揮官将親自帶領一支快速反應部隊離開貝拉姆波兵營襲擊吉裡亞諾家。
吉裡亞諾通過了壁櫥的活闆門進了地道。
由于有雨水,地面泥濘,使得地道裡的路程顯得又遠又吃力。
他爬進拉-維尼拉的廚房時,衣服上都是煤泥,滿臉漆黑。
拉-維尼拉看到他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是吉裡亞諾第一次能夠記得的她的笑容。
“你簡直像個摩爾人。
”她說。
突然他感到像一個孩子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一樣。
也許因為摩爾人在西西裡的木偶戲中總是惡棍,他這樣一個處于生命危險的英雄,卻被看作一個惡棍。
也許因為她的笑,使他内心的願望很難實現。
她發現在某方面傷了他的自尊心。
“我把浴缸盛滿水,你可以洗洗幹淨。
”她說,“你先穿我丈夫的衣服,我替你把衣服洗幹淨。
”
她本以為他會反對,因為在這樣一個危險的時刻,他會太緊張以至于不想洗澡。
過去她丈夫回來看她時,總是神經過敏,從不願脫衣服,更不願放下他的槍。
但吉裡亞諾看着她笑了笑,脫下厚外衣,取下了槍,把它們放在盛木柴的木盆上。
燒熱幾壺水盛滿浴缸需要一些時間,在他們等待的時候,拉-維尼拉給他倒了一杯咖啡并仔細觀察了他。
她想,盡管他像天使一樣漂亮,但她再不會被欺騙。
她的丈夫也曾這樣漂亮,那些被謀殺的人也是那樣。
她痛苦地想着,殺死他的子彈使他慘不忍睹。
愛上一張男人的臉是很不明智的。
在西西裡更是如此。
她曾多麼悲哀,但暗地裡又感到有一種寬慰的強大急流的沖擊。
一旦他變成土匪,必死無疑。
每天她都在等待着,希望他死在山裡或在那些遙遠的鎮子裡。
但是他被擊斃在她的眼前。
從那以後,她一直不能擺脫羞恥,并非由于他是土匪而羞愧,而是由于他在不光彩中死去,不是一種壯烈之死。
她丈夫投降了并乞求寬恕,武裝警察在她面前殺死了他。
感謝上帝,她女兒沒有目睹她父親的死,這是耶稣施了一點小小的恩惠。
她發現圖裡-吉裡亞諾臉上帶着那種特殊的光彩在注視着她,那是傳送着所有男人欲望的光彩。
她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因她丈夫的随從也經常有這種神态。
但她知道圖裡出于對他母親的尊重和對她允許建地道作出犧牲的尊重,也不會試圖來誘奸她的。
她離開廚房進了小起居室以便他能私下洗澡。
她離開時,吉裡亞諾脫了衣服,進了澡盆。
在女人附近赤裸着身子的行為使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
他小心翼翼地洗着,然後穿上她丈夫的衣服。
褲子有點短,襯衣在胸部緊了一點,他隻好不扣上邊的鈕扣。
在爐子附近溫熱的毛巾比抹布好不了多少,他的身體還感到潮濕。
他第一次意識到她是多麼窮啊,并決意通過他母親用錢來資助她。
他對拉-維尼拉大聲說,他已穿好了衣服。
她回到廚房上下打量着他,說道:“你沒洗頭,有一窩壁虎藏在那兒。
”雖然她說話粗魯,但帶着溫柔的慈愛之情,這樣吉裡亞諾不會生氣。
她像老祖母似地用手觸摸着他那粗糙的頭發,然後拉着他的胳膊,領他到了洗滌槽前。
拉-維尼拉的手觸到他的腦殼時,吉裡亞諾感到一股強烈的激情。
他很快地把頭放到水龍頭下,她用水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