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甯偉的案子事實很清楚,按照《刑法》的條款判就是了。
法庭的審判長在經過合議廳商議後開始宣讀判決書:“……被告人甯偉為索取債務,造成重傷緻殘三人,輕傷四人的嚴重後果,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一百三十四條之規定,被告人甯偉重傷害罪名成立,現判處被告人甯偉有期徒刑十五年,剝奪政治權利五年……”
被告席上的甯偉無動于衷地仰頭望着天花闆。
旁聽席上有個女孩子突然哭了起來,鐘躍民和張海洋驚訝地回頭看了她一眼,這個女孩子是誰,和甯偉是什麼關系?這個念頭在他們腦海裡閃了一下。
甯偉被戴上手铐押上囚車,鐘躍民和張海洋匆匆從審判廳裡追出來。
鐘躍民喊道:“甯偉……”
甯偉擡起頭望着他:“大哥,我對不起你,害得你吃了官司,不過,我總算是報了仇。
”
鐘躍民說:“甯偉,你聽我一句,在監獄裡千萬别再惹事,争取早點出來,我們會去看你。
”
張海洋也喊道:“甯偉,你要保重啊,戰友們都會去看你,你母親那裡請放心,我們會替你照顧的。
”
囚車裡的甯偉不吭聲了,隻是向他們投出訣别的目光……
秦嶺和周曉白又在”紅玫瑰”咖啡廳裡見了一面,兩個女人輕輕地握握手,然後相對而坐,她們誰也沒有說話,隻是互相凝視着對方,似乎都想從對方的臉上解讀出她們共同關心的那個男人的信息。
秦嶺終于打破了沉默:“周小姐,你見到鐘躍民了?他還好嗎?”
周曉白回答:“見到了,他精神還可以,可是……你為什麼不見見他呢?要不是你的幫助,他恐怕不會這麼快就出來,還有,你為什麼不讓我對他說呢?我不明白。
”
秦嶺淡淡地說:“我想,我和他的關系已經結束了,所以沒必要再見了,況且,我也要走了。
”
“你去哪兒?”
“我已經辦好去美國定居的手續,明天和我先生一起走,今天我是來和你告别的。
”
周曉白驚訝地問:“你結婚了,這是怎麼回事?我一直以為你愛的是鐘躍民,早知現在,你當初何必……”
秦嶺馬上接過她的話:“你想說,你當初何必把鐘躍民從我手裡搶走?對不起,我當初并不知道你的存在,而且就算知道,這也不關我的事,躍民有選擇女友的權利。
”
“你是說,他選擇了你,可你并沒有選擇他?”
“是的,我一直認為鐘躍民是個有魅力的男人,但他最适合做個情人,而不是丈夫,至少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能力建立家庭,一個沒能力承擔各種責任的男人最好不要談婚姻,當然,他可以愛女人,這是他的權利。
”
“我明白了,是你先生支付了這五十萬元,你幫了鐘躍民,可你不覺得這是把自己給……”
“給賣了,是吧?可你想錯了,無論從哪方面來說,我先生都是個不錯的男人,鐘躍民的事,我并沒有瞞他,他在得知我和鐘躍民的關系後,仍然毫不猶豫地支付了這筆錢,從這點上看,他不是個心胸狹隘的男人,也使我對他刮目相看,如果說,以前我對他的感覺還有些模糊,或者是為了某種利益和他交往,但通過這件事,我倒真愛上了他,試想,這件事若換了鐘躍民,他做得到嗎?”
周曉白表示贊同:“這倒是,很少有男人能這樣大度。
”
“所以,對咱們女人來說,男人可真是本永遠翻不完的書,這好比購買精品,優秀的男人各有品牌,鐘躍民這種品牌,雖然也算得上是精品,可總有點兒設計上的欠缺。
”
周曉白點點頭說:“你的比喻很有意思,這大概是兩種文化的差異,不是個人問題。
”
秦嶺微笑着說:“這個話題太大了,一時說不清楚,況且做為女人,我們也有自身的問題,怎麼能過高地要求男人呢,你說對嗎?”
周曉白站起來伸出手:“那就祝你一路順風,下次回國一定要和我聯系。
”
秦嶺握住她的手:“謝謝,咱們建立個熱線怎麼樣?就象間諜那樣單線聯系,因為我還有點兒好奇心,鐘躍民現在正處于他一生中的低谷,我倒真想看看,這家夥下一步要玩些什麼新花樣。
”
“好吧,我會随時向你通報他的情況,秦嶺,你真的不想在出國之前見他一面嗎?你這一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别留下什麼遺憾。
”
“曉白,我已經嫁人了,不象以前那樣自由了,我先生是個不錯的人,我不願意讓他傷心,況且他也為營救鐘躍民出了力,就憑這一點,我也應該對得起他,你說對嗎?”
“說真的,秦嶺,要是咱們能早些認識,我會和你做個好朋友的,要分手了,我們擁抱一下好嗎?”
“當然,曉白,我也很喜歡你,咱們已經是朋友了,希望常聯系。
”
兩個女人輕輕擁抱了一下,互相友好地拍拍後背。
鐘躍民從看守所裡出來以後,一直在操心自己的工作問題,他從側面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