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隻要程某做得到,絕不敢推辭!““等我把伯父找到了,你再說這話也不遲。
”羅成笑了笑,很敏感地意識到了程名振話裡的條件。
由于地理位置接近,按照幽州軍跟窦家軍早晚必有一戰。
屆時雙方是朋友也好,兄弟也罷,跳上坐騎,便是各為其主。
但是現在,卻可盡眼前之歡。
“來,我陪程大哥過幾招,散散心頭郁郁之氣!”
“我可不是你的對手。
”程名振不肯接受羅成的建議,笑着讓開。
“剛才那幾下,已經足夠讓我知道彼此之間的差距了。
與其白白給你揍,還不如離你遠點兒看熱鬧!”
“程兄又嘲笑我!”羅成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找上了雄闊海,“雄大哥呢,有沒有空閑指點兄弟一二?”
“俺用齊
眉棍,你的兵器太長,俺跟你比吃虧!”雄闊海也側身閃開,甕聲甕氣地說道。
羅成對武學的領悟剛剛又進境了一層,卻找不到人來驗證,直急得原地跳腳,“你們這些人也忒不仗義了,我這不是聽了孫老丈的話要活動筋骨麼?一個人活動多沒意思,還不如蹲在屋子裡睡大覺呢!”
衆人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卻誰也不肯出頭。
大夥剛才見識過羅成的武藝,單打獨鬥,在場衆人肯定無人是他的對手。
可不滿足他的要求,這個小武癡肯定要繼續糾纏。
想了想,伍天錫笑着建議道,“要是比試,也可以。
但不能這樣比。
咱們幾個都是領過兵的人,知道個人勇武其實在戰場上的作用非常有限。
不如再找些人來,到校場上列陣演練。
各守一片地盤,誰先丢了将旗誰算輸。
”
“好啊,正要見識一下伍将軍的陌刀陣!”羅成眼神一亮,欣然應允。
看到羅成興趣這樣濃,程名振也覺得有些心癢。
笑着點點頭,大聲道:“那就各帶一百人,我跟天錫、闊海算一波。
羅兄弟身手好,跟王飛兩個算一波。
大夥點到為止,勝者不準傷人,力有不及者痛快認輸!”
“行!”衆人轟然答應,然後各自找了兵器,到校場上實戰演練。
“嗚嗚嗚——”旗牌官吹響号角,宣布第一輪演練開始,羅成有心試試洺州衆的斤兩,因此讓王飛押後瞭陣,自己先帶隊撲向程名振的中軍。
剛剛沖到一半,左側的部衆已經被雄闊海帶着樸刀手大盾硬擠掉了一截。
他不顧陣型散亂,繼續揮師猛攻,伍天錫又從右側斜切過來,用綁了葛布的木棒當做陌刀,乒乒乓乓地将右翼的士卒掃翻了一半。
剩下十名兵卒跟着羅成努力向前,程名振退後數步,用三人纏住一人,将所有“敵軍”擋在了圈子外,獨獨放了羅成一個靠近,卻帶着十幾名弟兄車輪而戰。
幾招之後,羅成便自知不敵,抽身跳出圈子外,大聲喊道:“這局算我輸了,咱們再來一場!”
“這次你來守,我來攻!”程名振一時興起,也大聲喊道。
把伍天錫、雄闊海招到身邊,待羅成在遠處站穩腳跟,立刻分做左、中、右三路撲了上去。
“你帶三十人,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頂住雄闊海一刻鐘!”羅成看都沒看王飛一眼,大聲命令。
随即點出同樣三十名士卒,直撲程名振。
這回,程名振擋不住他,被逼得連連後撤。
伍天錫見勢頭不妙,趕緊調轉方向,抄殺羅成的後路。
被羅成迅速一個回馬*,非但便宜沒撈到,連陌刀陣也被沖亂了。
沒等王飛跟雄闊海糾纏夠一刻鐘,羅成已經趕走伍天錫,轉身來援。
二人合兵一處,将雄闊海所部盡數“殲滅”。
不待程名振再度回撲,羅成将剩下的四十名生力軍全交給王飛,讓他從側翼包抄過去,盡管奪程名振的将旗。
自己卻帶了剩下的殘兵,盯住程名振和伍天錫兩個死死糾纏。
一番“激戰”下來,羅成身邊的士卒損失殆盡,程名振的将旗卻被王飛給拔了,隻好棄械認輸。
很久沒如此激烈運動過,雙方都開始喘上了粗氣,卻都覺得沒盡興,笑着互相挑釁。
“再來一局定勝負,如何?”羅成不找别人,單單撩撥伍天錫。
“來就來,絕不會被你騙第二次!”伍天錫對戰場的癡迷程度不亞于羅成,吐着熱氣答應。
雙方再度拉開陣勢,徐徐逼近。
這回,誰都知道對方不好惹了,因此都分為加着小心。
不求有功,先求無過。
隊伍你來我往“厮殺”了小半個時辰,羅成這邊沒有陌刀隊,“損失”大半,無法再發動有效進攻。
程名振麾下還剩了十多名“疲兵”,但伍天錫和雄闊海二人都被負責裁斷的旗牌官判了“傷重”,直接趕到了場外。
羅成一個持了木杆,圍着自家将旗死守,程名振派弟兄沖過去徒增損失,想調虎離山虎卻不上當,隻好硬着頭皮自己帶隊沖上去,跟羅成纏鬥。
光憑着有數的幾個弟兄支持,他果然不是羅成的對手,沒幾招下來,已經腳步散亂,失了章法。
羅成見狀,急刺兩*,然後轉身拔出自家的将旗,扛着跳出圈外,大聲喊道:“平手,這次就算平手,如何?”
“是羅兄弟赢了!”程名振放下兵器,一邊擦汗,一邊說道。
“如果是兩軍陣前,我已經輸得沒法再輸了!哪有把弟兄都丢光了,自己還能獨自活着沖殺的武将!”對着程名振這些人,羅成也高傲不起來。
抹了把臉上的汗,笑着反駁。
“如果你麾下換成了幽州虎贲,我早就連屍骨都沒地方找了!”程名振搖了搖頭,點明比試的不公道之處。
洺州軍最強三将迎戰羅成和王飛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