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樂隊叫“新樂派”,二楠是吉它手,思宇是貝斯手,建強是鍵盤,而又酷又有個性的施佳,是隊裡的鼓手。
施佳雖然是個女孩子,卻頗有自信,常自譽為樂隊的顔值擔當。
她敲起鼓來十分狂野、張馳,而且為人直率,做事不拘小節,整天穿一身破洞牛仔,沒有一點女孩子的秀氣,正因為是這個原因,她才能在十幾個人裡脫穎而出,成為新樂派的一員。
王旭東換了平時在部隊穿的迷彩跨欄背心迷彩大褲衩,胸口緊緊地繃着,手臂上的肌肉線條也特别明顯,硬漢氣息十足。
他下樓的時候,二楠他們幾個人都看呆了。
“東子,你這變化也太大了!”
“這身肌肉夠發達!”
施佳忍不住用手在他的胳膊上戳了幾下,驚訝地說:“真的是硬的!”
建強開始羨慕了,眯着眼,簡直成了迷弟:“東子這一回來,跟過去确實不一樣了,往那一站,身闆溜直,還有一身肌肉,說實在的,連我都想去當兵了!”
王旭東笑着打擊他:“就你這樣的,估計也就是分炊事班,平時做做飯,喂喂豬啥的。
”
“啊?”建強聽了,五官差點擰成一團,“沒那麼慘吧?”
“這慘啥?你以為部隊裡的廚子好當啊?那也得要花樣有花樣,要菜式有菜式。
萬一你炒的好,興許還能去中南海做國宴呢!”
王旭東壓低了聲音,一臉神秘地說,“我告訴你們吧,從部隊的炊事班出來,到了酒店都能當大廚。
你去新東房學廚藝不得花錢?在部隊裡一分錢不花,還能領津貼,還能學本事,多好!等将來退了伍,本事也學着了,往哪個大酒店裡一貓,當個主廚,絕對行!”
思宇覺得好笑:“他那雙手,按鍵盤還天天擦護手霜呢,你讓他拿刀切菜擇豬毛?”
王旭東一拍腦門兒:“差點忘了,建強那手,比女人還像女人。
”
“滾!誰像女人了?滾蛋!”
吃到一半,思宇突然提起:“前陣子爆炸的事我們都聽說了,當時把我們給擔心壞了。
咱班主任,就那個天天讓咱們幾個罰站的老顧,找我打聽了好幾回。
”
“老顧也問過我,我說你失聯了,結果她當時就在電話裡哭了。
”
王旭東剛正要夾菜,一聽這話,動作一頓,筷子就懸在了半空:“還有這事兒?”
“你看,你不信吧,要不我親耳所聞,我都不信。
”建強說,
“其實現在想想,老顧雖然平時管的嚴,可也班裡成績不好的再吃力她也帶着、調皮惹禍的她也管着,挺不容易的。
我媽說,現在老師這活兒特别不好幹,她們小的時候,學生調皮了,教訓幾下,家長回來還得幫着老師教訓孩子一頓,不像現在,老師連學生的一根頭發都動不得,家長動不動就告校長、告教育局,一個弄不好,飯碗都砸了。
”
“反正我現在看老顧,越看越順眼,有的時候就想,上學那會兒怎麼就那麼混,天天惹她生氣呢?”
“喲,反省了啊?”二楠難以置信地瞪起了眼,“思宇這是開悟了,下一步準備朝着佛系青年邁進呗!”
許久不見的朋友們湊在一塊,嘻笑怒罵、插科打诨,時不時就有一陣陣爽朗的笑聲傳來。
“對了,阿姨說,她有朋友在娛樂公司,讓咱們好好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