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什麼?功利嗎?不甘心嗎?不服氣嗎?有一點,不全是,為了點化世人。
也許人生成功一件願望足矣,畢競人生精力有限。
古華就這樣思想着,背靠椅子睡着了。
兩腿翹在寫字台沿上。
面前電腦裡的電視劇自個表演着,沒了僅有的一個觀衆。
窗外,水龍頭的水嘩嘩流着,不知誰用後也不關掉。
保姆初來乍到,便見人滔滔不絕聊起來,生怕知道的未倒盡,有點讨好環境的意思,說明她知道自已的位置。
但有時卻又想擡高自己的位罝,進出校門與門衛大哥開玩笑:“你個看門的為啥不按時開門?”
卻不知從此進出遭門衛大哥的冷眼與刁難。
保姆對古華說:“你們看大門的咋那麼兇呢?”述說了經過。
古華說:“你不該稱他是看門的。
”保姆似乎一下子才知了原因。
吃飯時,古華對保姆說:“給你提個建議,在一個新環境來要低調,順其自然,要放成熟些,老師們才喜歡你。
”
這保姆腦袋有問題。
那天将一袋垃圾用火鉗夾出,向另一個垃圾袋轉移,還未裝滿,又将垃圾夾回原垃圾袋。
“你在幹麼子?”古華問。
保姆這才警覺,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這才是哎!”古華說:“思想開小差了嗎?”
啊,書的難見天光,感覺如重重大山阻攔,山高水險,山重水複。
幾乎失去信心了。
古華的新作網文《涅磐天歌》終于排除網絡障礙,試發在了幾章在新浪讀書頻道。
類别呢?自稱為不倫不類,但如同紙質出版時風搞選題一樣,任何網站都要分類。
但文如其人,古華的文是無法用類别來分的,他是何等的曠達心境,他不為寫文而寫,所以難以遵守某種局限。
無意中,他打開百度看看,發現新浪編審廣告語曰:《××××》是××難得一見的好書。
(後來發現此種語言較為普遍,方知不足為喜。
)
這一下子重拾回了信心。
古華說道:“我說嘛,就是出類拔萃!”但這種說法他己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出版的兩書何嘗不是呢?但還不是難以大爆炸?當今時代,網文的自由泛濫敗壞了文學本身與青少年閱讀品位,作者、文學老闆與低俗的彼此迎合,你看看絕大多數小說網站,爆紅的是色、情網文!純文學網站倍受冷落。
古華還是那句話:文學有提高讀者品位的社會責任,事實上書的生産者給讀者什麼他就有什麼。
依梅因為近,三天兩頭回校向爸爸要零化錢,五塊、十塊,衣服也拿回去冼。
這日氣沖沖地提包衣服回家,說:“那老婆婆說水是掏了錢的,不高興。
”古華說:“你當反駁的怎麼不反駁了?既在哪幹當然在那洗,如果你在外地打工,還能把衣服拿回來洗嗎?”
依梅說:“爸爸,我一個月幹滿了進城去幹,要不要得?”古華說:“那你上次專門進城為啥又回來?隻想溜一趟吧?”依梅說:“那次我一個人呢,還不是把藥品給你買回來了!”
依梅喜歡這個保姆,因為這個保姆接受她,還幫她洗衣服。
但這個保姆有些不聽招呼,作萊的辣子常常按自己的習慣放得重重的,這使得古華有解雇她的念頭了。
而依梅因爸爸有了保姆,更是放了一萬個心,更無丁點關心之意。
“阿姨,”依梅說,“你走不走,我們一塊兒出去嘛!”保姆說:“我本來中午不打算回去,要得要得,陪伴你一起走!”時值學生放午飯學,外面人衆。
古華笑道:“依梅,你現在還曉得衆目睽暌下進出學校有點不好意思了噢,有長進!”
第二天上午,電腦無網,古華叫保姆去寄快件,并帶上身份證複印兩張。
保姆記性不好,怕記不住注意亊項,用筆記在手腕上,不會騎車,歩行去了。
但保姆去後返回,原來忘了帶身份證。
皆自嘲地笑道:“唉,得健忘症了!”古華便開抽屜取出身份證。
保姆再去街上。
保姆去後不久,再次返回,笑道:“又搞錯了,你給的是醫療卡!我也馬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