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電視,擠走爸爸耍電腦,飯萊徒然變得簡單将就,要錢買這買那、染本來染過的頭發,不過之前是局部染,這次要染個紅發妖怪。
古華的清靜感又被打破,孤獨感沒了,生活規律被破壞,竟有些不知所以,亂了方寸。
依梅回來隻能添亂,且多了操心,這次古華對于允許依梅回來思想準備不足,有過多次的經驗,這次卻忽視了。
依梅說:保姆把我洗臉毛巾弄得太髒了,我不要了。
古華說:你與保姆是同一排異心理的人,無寬懷心,其實她連你的東西碰就不碰一下,包括你用過的圍巾、床上的積灰也未擦過,你的洗臉毛巾她擦手用過,沒用來洗過臉。
這才兩天日子,依梅怎麼挨得下去?古華預感依梅将最終食言待不久。
依梅本就是個不講信義随意的人,首次進城簽了打工合同,人家沒有對不起她,首月發工資,但依梅卻跳槽,說簽了合同又咋的?平時作亊更是随意變卦,且愛說謊話,好一點則是添油加醋。
“你與我格格不入,頑劣不化,純粹是兩個世界的人,”古華對依梅說,“我們的相遇大大地錯誤。
”
古華要把兩出版書贈給當初的校長現在縣職中的校長劉本一等四人,請周末兩方便回城的校内老師帶去,初熱誠答應,臨時皆忘得一幹二淨。
這樣一耽擱就兩周過去,快放署假了。
想從郵政快遞,這點距離就要化錢于理不通,依梅說我去送!這樣又有機會跑跑新鮮。
依梅親自跑郵差倒是簡捷,但化的差旅費是快遞的六倍!
“罷了罷了,”古華笑道,“我一生從未撿到過便宜,步步要化幾倍的代價,唯一次便宜是有人替我代考遠程教育學習,你去吧!”依梅歡呼起來。
之前答應帶書籍的有一女教師,其夫恰在縣職中。
古華見那女教師上廁所路過,笑道:“看來你沒把我放在你心裡哎,沒想我哎!”女教師反應過來:“啊?哈哈,對不起,下次帶。
”古華說:“不用了。
”
依梅除開做做潦草的飯,就無所亊亊耍手機信息。
她大方地拿給爸爸欣賞:“爸爸,你看,猜他多大了?”古華何等眼光,見照片上人赤裸上身,那表情,一見便知是個混球青年。
道:“至多二十歲。
”依梅說:“猜對了,十九歲,在河裡摸魚我拍的。
”敏銳的古華腦海立即現出一幅幅畫面:依梅談什麼誠心打工?混混們幾句話一煽,便曠工跟了去,上山采風、下河嬉水,遊玩戲耍,随意玩欲。
這照片上的人,古華也知道與依梅肯定有一腿。
“從你欣賞電視裡的人,與生活現實中的人,原來你所欣賞的是那一類人,可見你在外打工是個什麼狀态了,你媽那個胎的,老子這個樣子,你活生生罝老子于不顧,不關心,在外不好好打工,與屌人們一群一夥,浪來浪去,可惡!滾一邊去,好意思拿來讓我欣賞,我欣賞的與你欣賞的類型格格不入、大相徑庭、南轅北轍!”
依梅倒嬌聲道:“爸,把你醫療卡用下嘛!”古華知道她又想起用醫療卡買姑娘衣物、用品了,再不能讓她揮霍了,說:“你想把老子的血吸光而後快嗎?”撒謊道,“學校上費收去了,不在我這!”依梅說:“用你的錢,哪個在喝你的血!”
古華道:“粗人一枚,比喻嘛,沒一點幽默素養,對相聲、小品不感興趣,無笑意。
”
“是粗人呢,你羨慕嘛嫉妒?”
忽然,站靠在電腦桌前的古華放了個并不響亮的響屁,依梅一個哈哈,道:“不要臉,還人民教師呢!”
古華說:“教師就不放屁了?你應該為我歡呼,熱烈慶祝,這說明通了,我很少放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