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依梅與爸爸通話,說你能不能不說我了?我己知道了。
古華說:相信你還存在親情感,就是今天才開始相信你,不說你了。
自此,父女雙方再沒打過電話,似乎都放心了。
但終是古華忍不住,再次撥通依梅的電話,見無人接便關機。
翌日依梅才反打過去:“爸,你打電話的呀?”
古華回答:“打過,你感冒好了吧?”由聲音的恢複正常聽得出。
聽診。
依梅回答道:“好了哎!”電話裡傳來身邊有人說話。
“怎麼樣,還好嗎,安心了嗎?”
“嗯。
你給我辦的身份證好了嗎?”
“上次你不是說不要我辦了嗎?說自已想辦法!”
依梅便不再多言,不回話,古華便關機。
古華是善于見微知著的,從依梅不以為然的口氣,看出她獨立性越來越強,性情越混越生硬,離誠實越來越遠,且随口便答的假話、虛謊的性格也無半點改正,總之,她身上的一切毛病根本沒打算改正。
随心所欲。
古華本不打算再說依梅什麼,這下子又想責怪她一下了,發Q信道:人以群居,物以類分,你所欣賞的人群、你所涉入的行業類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好人學好人,跟着端公跳假神,還能熏陶出個好樣子嗎?不但得不到淨化、教育,而且會越染越邪,本不想再給你說什麼的,記得我再教訓了你一次。
不過,依梅的文化水平可能聽不懂。
聽不懂也要說,人們的知識長進就是不斷接觸不懂的東西。
從北京回鄉己十多天了,古華想試試步行去街上,找了個中藥偏方,想親自去咨詢下醫生可否将水煎服藥換成酒泡藥,這樣方便些。
街上人見保姆也在問:古老師幾個月不見來街上,未必己徹底癱瘓?
古華兩丈遠一歇,常人十分鐘到達的街上橋頭,用了五十分鐘,感覺不敢再遠走,天又落開了雨滴,便返轉。
不料這一走動鬧翻了疾患複原了,破壞了好轉的腰腿。
一身大汗,累得想睡覺,但也驗證出自己少活動的狀态,決定待後每天繞長形大花園走三圈。
這夜八點多就上床,果然磕睡香香,一覺到天明七點多習慣起床。
看來人就是要多勞動。
所以身懶無勇氣克服惰性的人,将就惰性實際上害了自己。
這個世界就這樣無奈,隻有依從它的規律。
這個傍晩,古華的這個打開特慢的手機正在充電中,來電鈴響了,“幺舅嗎?我是劉剛啊!身體好轉了嗎?”劉剛在外地。
“似乎在好轉,如果不反複漸漸穩定,才能肯定。
”
“生活營養要調劑好!”
“哎喲,我這個保姆隻能作些家常便飯,水平還不如我。
要不是看她有文化能為我辦些差亊,早就想換了,但其它有聯系的,都沒文化,隻能做飯洗衣。
我豈是一天隻是穿衣吃飯的庸碌人!”
“那怎麼得了?哦,依梅給你打電話了嗎?”
“我驚動了她,她才回了個電話,前次她是沒話費了。
你打過嗎?”
“聽熊熊說,她在QQ空間裡談,很可能談了個男朋友,估計過年不會回來,除非以後帶男朋友認親,看得不得回來了!你打電話問問,看她說不說實話,她把你瞞到的。
”
“好的。
挂了。
”
媽的!一種自然的嫉妒排斥心理湧上古華心頭。
如果這麼小就帶個男人出現在他面前,他是接受不了的,憤恨的。
古華沒打手機,而是發Q信,這樣依梅必會看完,而電話談話,說不定她會半途關機。
“你什麼瞞得過老子,從你的态度就猜得出過年不打算回來,并且肯定交了個男朋友,所以才安心了。
我看你這回交的又能管多久?
一點責任不盡,丁點兒那麼大就想找男友離開我,我就看你遭不遭報應?你以為這麼早是很有出息嗎?光榮嗎?我說過最早17歲可以。
好吧,就算你現在就生娃娃,對我你有什麼安排嗎?明年我就退休了。
”
晚上,古華想想還是撥了依梅的電話,通的,便一撥即關,他隻試探了試探。
但依梅反打過來了。
“爸,你打電話的嗎,想說啥嗎?”
“想聽聽你有什麼話可說。
不但不盡一點兒責任,從去北京回來到現在半個月了,你連一句問候話就沒有,隻關心自已!”
“有哇!”
“沒看到。
”
“在你空間留言裡!”依梅已習慣了普通話,不習慣方言了。
“切,我又很少玩空間!挂了。
”
于是,古華找到空間留言,發現依梅有四條留言:
老爸,我來看你啦,在家好好照顧自己,不要總是呆在家裡,時不時的出去逛逛。
突然間,想家了。
不要總是熬夜,你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不适合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