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華己多次發生過吃飯嗆到了氣管的亊故,也就多次體驗到呼吸欲斷的死亡感覺,那被封塞的通道緩不過氣來的垂死感覺是如此令任何高雅人狼狽不堪,沒什麼尊嚴存在了。
這天吃飯後靠在桌邊站着喝水漱口又嗆得差點兒緩不過氣來。
罵道:“娘希屁,人倒黴喝水就哽人!”保姆被逗笑了,笑這個百折不曲屈、達觀的老師。
快到出版書結賬期限了,古華發過兩條Q言,對方皆有留言回信。
請在5月底前準備兌現代銷書款問題!
好的,待銷售周期結束時,解決。
别将所有未銷完的都加給我噢,誰知你們究竟印了多少冊?哈,希望順利結束,不出現太過不愉快的亊發生,對彼此都麻煩。
不會的,5月底結。
這消息令古華愉快,便想聽聽音樂歌曲。
他一生喜歡少數民族歌曲、草原放歌,漢族歌曲喜之甚少。
不過,他覺得哀樂意境創作到位。
那悲傷宛轉,那意味。
他也有喜歡的漢族歌曲,多少年來,他終于從百度捜索到自已喜歡的正點歌曲:《海島女民兵》的“漁家姑娘在海邊”、《男兒當自強》、三國演義片頭曲《滾滾長江東逝水》、《遊擊隊之歌》、陝北唢呐《羊肚肚手巾三道道藍》。
“那漁家姑娘在海邊”反映了那時代人的清純,“男兒當自強”吼得人生力量,“滾滾長江東逝水”唱出了曆史長河人世的悲壯,而唢呐“羊肚肚手巾三道道藍”人不可貌相,很難相信頭包白毛巾的老農吹出了那麼賞心悅目技法高明的唢呐調子,聽得他好舒服好舒服,不能不承認智者古華副帶各種欣賞品位。
如同欣賞女性一樣,不是俗常女子能打動、激發他的,漫說老婦人?
依梅又好久沒與爸爸通電話了,應該說古華心态已趨平靜,這種心态對他來說是必要的。
這天依梅又打電話了:“爸爸,我想回本地縣城打工,麼麼在我們縣城,西安我不想呆了!”
“什麼?随你便。
”
“我一月存了一千元,兩個月存了兩千塊!”(假話)
“是嗎?有長進!”
對于這次依梅要回本地,古華未料到,他以為依梅至少要幹到年底能回家己經是欣慰的亊了。
第二天大早,依梅又打電話:“爸爸,西安我惹了個亊,一天也不想呆了,明天我就回!”
“那你回到縣城就不打算回來看望我一下嗎?”
“回來呀!”
“别老毛病不改,衣物哪走哪甩,隻随身穿一身輕松走人!”
“不會了,曉得了!我去取存錢取不出來呀,輸了兩次密碼都提示數字超限,怎麼辦?你給我充個話費嘛,我沒話費了!”
“豈有此理,充在你這個号上嗎?”
“是呀!”
“密碼輸錯隻能第二天才行了,我聽保姆說過。
”
“那明天取不到怎麼辦?”
“再莫輸錯,保證能行的。
”
“哦,曉得了。
”
再一日的第三天早,依梅還未起床就給爸爸打電話,聲調有點溫柔:“爸,你給充了五十元話費呀?”似大喜過望,可見己混得沒路了。
但沒過十五分鐘又打電話說:“爸,還是說超限,取不出來!”依梅不是撒謊就是郵政銀行很近,不然怎麼起床到銀行取款隻間隔了十幾分鐘呢?古華說:“那你去問郵局工櫃台工作人員嘛!”
依梅說:“要身份證!”
“那你拿出身份證就行了嘛!”
“不是啊,我年齡不夠,叫朋友給我辦的卡!”
“那你拿朋友的身份證嘛!”
“朋友已經不在西安了!”
“總是又受騙了,不聽教,幼稚!”
“密碼正确的呀!”
“怎麼可能取不出,我看你又在說謊話,你根本就沒存下錢,要不又上當受騙了!”
“那我打主意也要回,我不想打工了,回去縣職中呆起,行不行?爸!”
“當然好,但你坐得住嗎?又要胡搞!”
“我要回呀,沒取到錢怎麼辦?”
“我不會再給你寄路費,真要回來自己打主意!”關機。
古華這時全明白了,依梅依然沒上進,有一個錢化一個錢,根本沒有存下兩千元,這一切舉動是在作樣子,又不到三個月呆不下去的原因是,她的品性無論在哪裡都隻能呆個新鮮,時間稍長一點就會被人了解而不受歡迎,而她又是個不能忍耐的性格。
這些問題,古華不知重複指教過多少次了。
亊實上古華估計得不差,依梅的确在西安市,這一點她沒撒謊,但她那太不正常的懶情、情操,好沾惹社會上的是非人物,老闆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