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華與依梅的音信斷了半個月了,他的心态倒是平靜下來了,但氣病并未平靜下來,老是隐痛多舒适少。
整天絕大部分時間在陪伴電腦,不,是電腦陪伴他,充實無聊。
也許換個環境多走動,幹其它的亊就變好了,固定的不良條件反射造成吧。
保姆老是坐在背後沙發床上,就沙發床上那地點也從未換過。
這也體現了她本是一個感情專一的人,并非天上的雲。
古華忽然想放屁,這是他所希望的。
但保姆在背後,放不放呢?他決定放。
哼,難道還要我忍氣吞聲不成?
好在聲音不大,保姆在專心耍手機,也許未聽到,那就好。
想想得病已約九年了,具體什麼時候他已記不得。
查百度說,他這種病一般存活四、五年,最多十年,且看自已能否創造并不幸福的奇迹。
晃乎間就見鄰居女老師去古華屋幫學生寄放被子,古華這才曉得又放署假了。
心裡一沉,自已到署期了還沒去得了縣醫院手術腰突。
保姆與依梅都感覺不是可靠之人。
想想秋涼再看吧。
古華沒下決心的原因是,自已今年特不走運,步步出叉子,恐手術也出偏差,弄不好不如現狀。
好在這幾天氣痛病調理得好多了,古華雖然早己總結出自已飯後不宜用腦,用則肚子氣不平靜,但仍難克服習慣。
今年氣溫反差大,但熱天還像個熱天,古華像去年一樣中午可以光着上身。
讨厭的蒼蠅無孔不入,蚊拍子本來是打蒼蠅的,但一隻芲蠅卻飛到蚊拍子上戲耍着,蚊拍子便失去拍打作用了。
“哈哈,”古華笑道,“你奶奶地還會用生克之道兵法!聰明,佩服!”
炎熱了許久,今天總算下中雨降溫了。
依梅給爸爸打電話了,說身份證又丢了,要爸爸再給辦一個。
古華難免不生氣:“你是不是我的瘟神?”
“呵呵,不是。
”
“這東西是随便掉的東西嗎?掉一個又一個。
”
“哎喲,給我辦又不掉你一塊肉!”
“不求人嗎?我沒你那樣臉皮子厚。
要辦自已辦。
”關機。
媽的,死女子沒一點長進,還是那麼晃乎。
聽着外面的雨聲,勾起古華情懷。
想起年輕時,幾多女子可娶,卻晃乎失機。
古華最後悔的有兩個女子,一個是他小時的老師的二女兒,姓張。
人生各有一路,多少年後,那女子獨自來過。
他招待故人,下午領她去山頭上耍。
她看着山河,說:“觸景生情,我感到人世好蒼涼。
”他覺得這女子很有心境,不一般。
但他卻因她臉有鵲斑而無心。
夜晚也不主動,隻當客人對待。
另一個也是小學教師的女兒,那是剛來此地又遇一兒時的老師亦姓張,給他介紹的亦是教師的女兒。
那女子因家教肯定是個賢妻良母,作客時給他添飯。
他皮膚不錯,但因相貌一般而推卻。
那時怎麼就那麼糊塗呢?過不去呢?現在古華想來真是後悔死了,其中任一個皆可娶。
保姆清早突然打電話給古華,說老母在縣醫院住院,醫院不接收了,要她去接回來,來不了了,要古華自己想辦法。
古華知她在扯謊,借故去和回鄉的女兒女婿相會。
傍晚保姆的電話更證明是在扯謊,說老母吊針,醫生不準走,豈不矛盾?得三四天才回。
她的謊與依梅一個水平扯不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