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到中學一塊兒用餐、幫助幫助古華洗冼什麼的多麼好呢,保姆不是那種随和性格的人。
煮好送來,這種方式古華本能地不舒服。
保姆到後,古華說:“你女兒回來你陪陪是當然的亊,可你有必要扯謊嗎?”
“我沒扯謊啊,母親有病我不去行嗎?你身為老師,還發短信挖苦人,說我是壞女人!信息還在!”大吵起來,驚動了給工友煮飯的教師家屬田嫂來調解。
女人為了奪理,多是亂咬,古華聲音也大了:“那你打開信息看,是不是你這原話!”
保姆打開信息卻不承認自已誇大其詞,讀不出來。
争吵。
古華也上了一肚子氣。
一生千般摧殘,他無法作到笑顔面對了。
難以坦蕩超脫。
“不幹了!”保姆說,田嫂勸道:“都少說兩句算了,不熟也熟了。
”
保姆其實很不願辭去,任何職業都沒有在古華這裡自由。
她不但每天來去匆匆,根本沒把護理工作當回亊,簡單再簡單,而且隔三差五給古華買上食品,然後整天幹自已的亊,把主要工作看成副業。
如是稍為賢淑用心一點,他可以給保姆加工資,但實在不值得。
不過,太賢慧的保姆,古華也不适應。
他需要适中的。
古華勉強能自已洗的衣服就自已動手,保姆從不主動問問古華衣服是不是洗得了?除了做飯、掃方丈之地古華不操心,其它亊得像支使小孩一樣才動手,從不主動整理下古華的衣服、床鋪,更不說細節了,而古華這樣行動不便的人最需要的就是細節到位。
保姆無那個賢淑心,但飯萊勉強合味口了,換個人,換成隔壁小女子甜甜,怕又難以順心。
所以古華還是打算将就下去,就看下午保姆來後的态度了,态度不好,立辭,不顧慮那麼多。
正好今日給保姆發工資,古華沒扣曠職工資,保姆推辭,說我這人該怎麼就怎麼,但還是接了。
古畢說:“你得不得空啊?每次來去匆匆,整得我要買個啥的也整忘了。
走時你應該問一下還需不需要做個啥喲?”
“買啥?”
“兩褲頭、鞋子。
”給了錢。
古華吃不下飯,最終隻吃了一點瓜兒湯。
肝氣亂潮,直到下午,見保姆到後的态度還過得去,古華心情也随之好轉了些。
依梅又發話說:我今天去一個寺裡,求的簽,事業簽。
古華喜道:哈,你還去寺裡,沾點佛氣好哇!好,好!上簽,不錯。
嘿嘿!
古華心道:依梅能進進寺廟,這說明還有點兒善根,魔女有得救。
回話道:但我告訴你,寺廟求簽不是正道的佛法。
啊,人生,掙紮,掙紮,于萬亊熟視無睹說難也難。
依梅以為與爸緩合了感情,爸就會高興之下滿口答應給她再次補辦身份證。
不料爸爸一碼是一碼,氣又來了,堅決不松口,定不再慣養你這無理要求:“自已回來辦去!”
留Q言道:“建議你去派出所一次性辦它二十張身份證,方便換!”
依梅說,身份證沒丟,欠人錢,被人家拿去了。
她的幼稚辦法是,沒了一個就舍去一個,再重辦一個,但隻想爸爸為她分擔難處,自己不操半點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