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不願意參加緻富社。
後來,我把緻富社搞起來後,他們看到全村鄉親都住上漂亮的鄉間别墅,辦起了小學、幼兒園。
我們規定,住别墅、進小學、幼兒園,必須是緻富社社員。
這一下子,他們心裡焦急了,紛紛登門找我,請求同意他們的孫女進幼兒園、小學讀書。
我說:社員子孫才有資格進入幼兒園、小學。
你不是緻富社社員,你子孫就沒有資格進入。
求來求去,好話說盡。
最後,他們跪在地上求情,我叫他們去求社員,社員同意了,你們的子孫就可以進入小學、幼兒園讀書。
說完後,他們趕忙站起來,灰溜溜地走了。
阿才剛說完,三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吳亦農接着說:“對這種私欲膨脹的人,搞私有化的人,就要用這種辦法懲治。
使他們認識到,不走社會主義集體化共同富裕道路,隻有死路一條。
”
他們說着說着,十點鐘左右,車到了三嶺村。
張飛領着他們來到村委會辦公室。
村委會主任陸思财為他們沖上幾杯茶,阿才一邊喝茶一邊聽張飛彙報扶貧情況。
張飛簡單彙報了三嶺村扶貧情況。
他說:“三嶺村三面臨山嶺,滿山遍野都是樹林,具有得天獨厚的自然環境。
然而,三嶺村每家每戶都有巧工能匠,素稱于家具之鄉。
對此,我們經過多次召集一些巧工能匠論證,他們都贊同創辦一間家具廠,并表示說:充分發揮自己自然優勢,利用自己技術專長,為辦好家具廠貢獻力量……”
說完,他引領着阿才副縣長等三人,來到座落在三嶺村後嶺的家具廠工地。
隻見一幢三層高的廠房、一幢水泥平房倉庫已經建好,前面一塊像藍球場的廣場,也已經平整完畢并鋪上水泥面……如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為了使家具廠上馬,阿才轉身與身邊的鄭天文、吳亦農、孫立、張飛交換意見,當場拍闆撥款五十萬元扶持三嶺村家具廠,引進機械設備。
這時,鄭天文把阿才拉到一旁表示,他對扶持三嶺村五十萬元沒有異議。
但是,他小聲告訴阿才說:“到目前為止,全縣扶貧資金僅剩餘三十萬元。
”
阿才聽到鄭天文這麼說,一下子睛天霹靂,他感到奇怪地說:“五千萬元扶貧款,怎麼就僅剩下三十萬元了?”
鄭天文吞吞吐吐解釋說:“全縣扶貧資金五千萬元,縣委抽調了兩千萬元,剩下三千萬元。
而這三千萬元,經您審批同意,已經陸續下撥給六十個扶貧村莊。
這樣,僅剩下三十萬元了。
”
阿才聽到鄭天文這樣解釋,火氣一下子點燃,他不客氣地責問:“省府明文規定,扶貧資金專款專用。
那二千萬元用做什麼了?”
鄭天文又吞吞吐吐地說:“我那裡知道用做什麼。
凡正是縣委通知抽調款,你敢&hellip不給?”
阿才接着說:“這麼多錢,也應該與我打個招呼!”
這時,站在阿才身邊不遠處的吳亦農,見阿才與鄭天文說話不對勁,便說:“好了,時間不早了,什麼事回去再議吧!”
阿才看到當場拍闆撥款五十萬元,說出已經收不回來了。
于是,面對面交代鄭天文說:“回縣後,你及時與财政局辦理三十萬元下撥三嶺村,不能拖欠;剩餘二十萬元,我叫南溪村緻富社支持。
”
在返回縣城的車上,車裡沒有人說話,寂靜無聲。
阿才坐在小車前座,一句話也沒有說。
盡管眼睛注視着前方,但是,二千萬元去向不明問題,依然在他的腦海裡時刻浮現着。
按照規定,誰主管全縣扶貧工作,使用扶貧資金必須經主管領導審批,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是,在縣委常委會議上,分工自己主管全縣扶貧工作,然而,動用這麼一大筆扶貧資金,不但不經過讨論審批,連打個招呼也沒有,這是什麼原因呢?如果别人一旦知道這個問題,把挪用扶貧資金一事捅出去,我這個主管扶貧工作縣委常委、副縣長是負不起這個責任的。
于是,對于這個問題,他越想起來越覺得事情嚴重性。
冷靜一想,是否有人妄圖乘自己剛上任不久之機,不大了解行政機關管理制度,從中作梗漁利呢?是否有人暗中做手腳,想整死我阿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