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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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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下午,因曹憲有事不能來上課,學生們早早就下課了。

    陸玉成突然想起隋炀帝就葬在城北的雷塘,遂萌發了前此一觀的念頭。

    于是回家後獨自騎馬向城北而去。

     據史書記載:隋炀帝末年在江都宮,日事宴樂,荒淫益甚,各路義軍紛起反隋。

    大業十四年三月,宮廷内發生叛亂,群推右屯衛将軍宇文化及為主,派遣素為炀帝寵信的虎贲郎将司馬德戡引兵闖入江都宮,炀帝聞變,換了便服,逃往西閣,校尉令狐行達拔刀直人,以練巾缢殺炀帝于寝殿。

    叛軍退出後,蕭皇後與宮人撤漆床闆為小棺,草葬炀帝遺體于西院的流珠堂。

    宇文化及率叛軍北返,江都太守陳棱取宇文化及留下的銮辂鼓吹,粗備天子儀衛,遷葬于江都宮西的吳公台下。

    唐高祖武德五年八月,诏令以帝禮改葬于揚州雷塘。

     出了城門後不久,陸玉成就來到雷塘,向人打聽到隋炀帝墓地後,騎了一段路,他就下來牽着馬朝墓地走去。

     此地一片荒涼,雜草叢生,到處都是垃圾。

    一路上甚至見到幾隻烏鴉在空中盤旋,凄聲陣陣,聞之心生寒意。

    風吹過樹木花草仿佛伴有隐隠的嗚咽聲,令人莫明地陡感悲涼。

     快走到隋炀帝陵墓時,陸玉成遠遠望去,見墓前有一人伫立在那裡,背朝着他,從身影看很像個女人。

    當他走近後,那人突然轉過臉來看向他,雙目含煞,他一見之下,不禁大吃一驚。

     原來這個女人正是當日在家中遇到的受傷女盜賊,隻見她此時身穿鵝黃色襦裙、紅羅地蹙金繡半臂,風姿綽約,隻是臉色仍顯得有些蒼白。

     兩人對視了片刻,陸玉成強抑心中的激動,上前一揖,口中道:“娘子别來無恙否?” 那女子盯着他望了好一陣,才開口道:“小郎君當初為何出手救治奴家?”嗓音清脆,如滾珠玉。

     陸玉成低頭沉吟了片刻,才回答道:“在下乍見娘子就覺分外親切,好似一位久别重逢的故人一樣。

    況且在下認為娘子決非歹人,故出手相助罷了。

    ” 那女子神情複雜地盯着他一會兒,輕輕一歎,然後長揖一禮道:“小郎君相救之恩沒齒難忘,請受奴家一拜!” 陸玉成連忙雙手虛托,稱道:“娘子切莫如此,折煞玉成了,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 那女子又問:“小郎君名喚玉成麼?” “在下姓陸名玉成。

    ”他點點頭道。

     那女子眼中一亮,急切問道:“莫不是近日揚州滿城皆稱之為陸錦瑟的小郎君?”陸玉成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地點了點頭。

     女子手撫胸口,上前一步,滿臉欽慕之色,道:“小郎君真乃天縱奇才!所賦三詩皆為絕唱,得睹真顔,幸何如之!” 陸玉成忙擺手道:“些許薄名,不提也罷。

    ”心想李商隐不愧為唐詩的殿軍人物,一首《錦瑟》引無數女子競折腰,造就了他這個抄襲者如今著名詩人的地位,俨然成了全天下女人的閨中知己,不知究竟是福還是禍呢?然後問道:“娘子的傷好些了嗎?” “好多了,小郎君的療傷藥還真是不凡呢。

    ”女子面露微笑地說道,芙面如綻桃花,令他心中一蕩。

     “娘子今日又因何在此?”陸玉成接着問。

    他覺得就在這不長的時間裡,雙方的距離一下子拉近許多,彼此間有一種講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蘊釀其中,眼前這位酷似他前世未婚妻的女子,讓他體會到一種久違的溫馨。

     女子聽罷,卻扭頭望着隋炀帝的墳頭,低頭不語,神情黯然,淚水開始從她兩眼淌落,陸玉成見之,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欲言又止。

    良久,她輕聲哽咽道:“奴家姓楊,今日是來拜祭阿爺。

    ” 陸玉成聞之,心頭巨震,原來這女子竟是隋炀帝的女兒! 眼看這女子梨花帶雨,嬌小的身軀立在墳頭,夕照之下,形隻影單,甚是凄楚。

    想起隋炀帝被弑,隋朝在大起義下滅亡,這位女子可謂國破家亡,實堪孤苦,陸玉成不由心中大憐,一腔柔情從肺腑升起。

    他誠摯地對她慰言道:“姐姐不要太過悲傷,望節哀順變,有何難處,玉成必傾盡全力,萬死不辭。

    ” 女子聞言擡頭看了看他,濛濛淚眼中閃過一團奇異的光芒,亮晶晶地動人心弦,蒼白的臉頰現出一抹紅暈。

    半晌,她喃喃道:“小郎君對奴家如此情義,若不嫌棄奴家為不祥之人,以後就喚聲奴家荷姐吧。

    ” “荷姐,”陸玉成激動地喚道.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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