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八點,臨泉莊園的歌舞廳開始熱鬧起來,可聽到喧騰的音樂,看到川流不息的人影,四處都布滿了迷人的彩燈。
好在張宏道慮事周到,提前就訂了一個KTV大包廂,否則恐怕去晚了就沒包廂了。
經過不長時間,張文會、謝獻芹和石梅三個本已相熟的小孩就很開心地玩在一起了,互相追逐并熱烈地談論着大人們既生疏又搞不大明白的各種話題。
來到KTV包廂後,三人一擁而上,霸占了點歌台,輪流點起了自己想唱的歌曲。
謝獻芹與他爸不一樣,歌唱得很不錯,音色很美,發音純正,高音處毫不費力,韻味十足,不時博得陣陣喝彩。
江雅婷興緻大發,提出要與他合唱一首,倆人頗為用心地合唱了一首林憶蓮和李宗盛的《當愛已成往事》,唱罷令衆人嗟歎不已,紛紛鼓掌并樹起大拇指,尤娜和謝立業為此大感自豪。
張宏道注意到尤娜不時為謝立業遞上剝好的橘子和香蕉,而謝立業則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不覺有些好笑。
看着三個小家夥唱得正歡,玩得開心,大人們也就識趣不去打擾,紛紛結對出去跳舞。
這所莊園裡的舞廳不大,裝飾也不豪華,卻有支不錯的樂隊,跳舞的人也多。
江雅婷和張宏道夫妻同心,配合默契,舞姿優美,引來衆多的目光。
石磊和陳雨荷則邊跳邊嘻嘻哈哈,倆人看上去顯得特别恩愛。
謝立業與尤娜跳起舞來則一本正經,偶爾低頭竊竊私語幾句,也是一副和諧的模樣,這讓張宏道不由大感欣慰。
石磊今晚心情特别好,他一到臨泉莊園就找了個機會與謝立業單獨談了一陣,得知他已與楊惠芳分手了大大松了一口氣,還不吝言辭地誇了謝立業幾句,贊他知進退殊為明智,說得對方都有些飄飄然了,這對平常一見面就擡杠的倆人是很少見的。
他也不在乎别人是否認為在故意秀恩愛,在舞廳裡旁若無人地與妻子打情罵俏起來,而在别人眼裡他們這對夫妻就像兩個頑童,既有趣又顯得很自然。
不過,謝立業與尤娜跳了兩曲就不再跳了,回到了KTV包廂。
尤娜性格熱情溫和,孩子們都喜歡她,很快就加入了他們玩耍的陣營,一起唱歌聊天。
謝立業則獨自坐在沙發上,邊喝茶抽煙邊消磨時間。
他的目光投注在腳下的紅色地毯上,想着心事。
與楊惠芳分手後并未使他心情感到輕松起來,反而因愧疚而心中隐隐不安,缺少了這份男女之情的滋潤和刺激也使他覺得有些無聊,生活仿佛突然失去了很大的樂趣。
他腦海裡不斷浮現出與楊惠芳在一起的情景,感到茫然若失,他長歎了一口氣,起身出了KTV包廂,打算四處走走散散心。
他穿過KTV包廂集中的那條走道,繞過舞廳,出了大門,來到一處很大的草坪上。
夜色很黑,沒有月亮,四周也比較安靜,隻有遠處的歌舞廳傳來隐隐的音樂聲。
“她現在怎麼樣了?對這事是否想開了?真的有些放心不下啊!”謝立業暗自想着。
今天他來到此地之後,心裡感到既慶幸又失落。
幾家人其樂融融的場面讓他很有歸宿感,心裡好像踏實了不少。
不過與楊惠芳分手又讓他頗為傷感,心中充滿了渴望和不甘。
他與楊惠芳雖談不上多深的感情,但對方的美麗溫柔、楚楚動人的模樣仍讓他留戀不已,而楊惠芳清貧的家世也觸動了他心中的柔軟之處。
想到她那天晚上淚流滿面悲戚而去的情形,他心裡就非常不好受。
“她那麼貧困,會不會又重新去給其他的老闆當陪客女呢?”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他心裡就一陣不安。
畢竟楊惠芳所學的專業要在當前的社會上找一個不錯的兼職工作簡直太難了,不走陪客或類似的路子,也許隻能辍學了。
謝立業太了解生意場上那些龌蹉的人或事,一想到楊惠芳今後可能遇到的局面,他就煩悶極了。
諾大的空曠草坪上,謝立業孤零零地駐立在哪裡,黑夜中他狂吸着煙,火光在煙頭上不斷地閃爍跳躍。
當謝立業回到KTV包廂後,發現所有的人都在裡面。
張宏道一見他就招了招手,待大家圍坐在一起後,張宏道向大家談起了他創立文化公司和與省衛視台合作拍攝《中國藝術之旅》的計劃。
石磊和謝立業聞之都頗感興趣,謝立業問了問張宏道拍攝《中國藝術之旅》所需要的資金和如何操作的情況後,點點頭說:“這個計劃不錯!應該能賺錢,絕對不會虧的。
”
石磊望了望三個正陶醉在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