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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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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立業從臨泉莊園回來後,努力振作起精神,呆在自己公司裡集中處理了兩天生意上的要務。

    他的公司除了一些散戶外,大宗的業務幾乎都是他通過各種關系弄到手的,接到訂單後,再交給手下人去具體執行,這有點像張宏道承接道路工程施工項目類似,作為老闆,他們主要負責經營關系、談妥業務。

    處理完了公司一系列事務後,他就把公司日常工作這一攤子丢給了他的副總謝剛,自己則整天跑外面聯系業務去了,謝剛是他的堂弟,跟着他好些年了,平素雖寡言少語,但為人踏實肯幹。

     起初幾天他還能按時趕回家吃晚飯,在氣氛沉悶的餐桌上與尤娜不鹹不淡地聊上幾句,偶爾問問兒子的學業情況,然後就一個人呆在陳列室裡擺弄他收藏的那些古董古籍。

    但不知怎的,往日這些在他眼裡象征着财富并引人遐想的東西如今卻讓他提不起太大興趣了。

    當初收藏這些古董古籍他可是興緻勃勃,花了不少時間托人收購,并親自上網參與競拍,其中的樂趣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不足與人道也。

    ” 受到經營文化公司和張宏道、石磊有關想法的影響,他腦子裡也冒出過開始寫作的念頭,不由躍躍欲試,但總是心緒煩亂坐不下來動筆,他覺得生活太枯燥乏味了,缺少樂趣,不像前些日子跟楊惠芳在一起時那樣既刺激又渾身充滿活力,這使他感到有些沮喪。

    他本就是一個閑不住的人,當周五下午鴻發建築公司的湯總打電話約他當天晚上吃飯打牌時,他就立即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湯總另外還叫上了兩位生意上的朋友,他們是泰諾房地産公司的李總和利達道路公司的雷總,都是老牌友,也是謝立業生意上的重要客戶。

    除了經常陪着湯總的那位陳小姐外,雷總這次也帶來了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友小張。

    下午六點左右,大家陸續來到了沁香樓酒店。

     當謝立業出現在包廂裡時,湯總眼中閃過一絲包含着詫異和詢問的意味,似乎馬上發現了那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的楊小姐沒跟謝立業一起來。

    謝立業也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的目光,無奈地咧嘴笑了笑,今天楊惠芳沒與他一起出現在這一場合,也讓他心裡滿是失落感,湯總意味深長的目光頗令他心中感到有些刺痛和尴尬,瞬間少了不小的興緻。

     “小楊怎麼沒來?”陳小姐随口問了一句。

     “哦……她今天有事……來不了啦。

    ”謝立業吞吞吐吐地答道。

     席間兩位年輕女士的軟語嬌聲讓在坐的其他幾位男士心懷大暢,李總和雷總不時妙語連珠,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隻有謝立業除了應酬式地附合幾句外,多數時候都是獨自默默地抽煙喝酒。

    沒有楊惠芳在場陪伴他仿佛覺得自己成了局外人,難以融入局中,眼前雖熱鬧,卻漸漸生出乏味之感。

     謝立業喝了不少悶酒,晚上在萬泉賓館打牌時,他頗覺身體有些不适,咽幹舌躁的。

    看着兩位女士不斷地殷勤給湯總和雷總端茶遞水并奉上水果,想起昔日楊惠芳對他的體貼和關心,相比之下心裡很不是滋味,竟陡生出些許凄涼之感。

    不知怎的,這一晚他老是沉浸在對楊惠芳的遐想之中,打牌時心不在焉地應付着,老出錯牌,結果在牌桌上輸了一大筆錢,末了,他謝絕了大家一起邀請他去美食街吃夜宵的提議,獨自無精打采地回家了。

     周六一大早,一家人剛吃完早餐,尤娜就不聲不響地在家裡搞起了衛生。

    兒子謝獻芹提出要出去找同學玩,謝立業照例叮囑了幾句後,就進了自己的書房。

     他點了一隻煙叼在嘴上,打開電腦的文檔,打算寫點什麼。

    這麼多年沒有動筆創作了,他覺得腦子裡空空蕩蕩的,搜腸挖肚也難以下筆,像前幾次一樣,不知該寫點啥。

    想當年,他與尤娜戀愛時也是激情似火,下筆千言仿佛思如泉湧,兩個月内就寫了一本20多萬字的長篇愛情小說,雖在今日看來頗嫌幼稚且格局太小,但哪像現在這樣思緒枯竭得如此可怕!他曆來就比較服膺弗洛伊德的學說,弗洛伊德認為作家藝術家都是性本能沖動異常激烈的人,他們通過藝術創造的方式獲得本能欲望的替代性滿足,同時也獲得社會的認可和尊重。

    而眼下糟糕的寫作狀态,使謝立業懷疑是否是自己生活太平淡太壓抑了缺乏情感的刺激所緻,甚至懷疑自己的身體也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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