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三國演義》是一部普及三國曆史的最佳讀本,但書中所描寫的很多曆史事件不符合曆史真相,很多曆史人物也不是曆史上的本來面目,其中摻雜着太多作者的主觀感情。
不過小說的作者立場鮮明,重點突出了小說的中心思想:那就是以蜀漢為正統,以忠義為核心。
因此,小說中作者對蜀漢陣營中的人物給予了高度的贊揚和充分的同情,當然也有刻意的拔高甚至神話,所以拿小說《三國演義》當曆史讀當然是不靠譜的。
但是作為文藝作品,《三國演義》無疑是中國最優秀的古典小說之一。
其宏大的叙事,精彩絕倫的描寫,文白相結合的叙述,可讀性極強。
三國故事家喻戶曉,三國人物耳熟能詳,生動活潑的語言藝術都為《三國演義》增添了無限的魅力。
同時,小說貢獻了太多成語典故,大大的豐富了漢語的語彙,這更提升了小說的價值。
作者在關羽的身上寄托了太多的個人理想,因此刻畫關羽這個人物是很豐富的,對關羽的描寫從頭到尾都是讴歌贊揚,完全的正面描寫。
寫到關羽窮途末路,悲壯的場面多于狼狽場面,其中大意失荊州和敗走麥城都成為了成語,寫進了漢語詞典中。
受《三國演義》的影響,“敗走麥城”成為比喻陷入絕境和形容成功人物走向窮途末路的一個典故。
麥城在湖北省當陽市兩河鄉境内,本來是個小地方,因為三國蜀漢名将關羽最後失敗退守于此而聞名。
曾經叱詫風雲,今日窮途末路,關羽怎麼也想不到,麥城成為了他人生的最後一站!當初,關羽水淹七軍,擒于禁斬龐德,中原震動,圍困在大水中的樊城眼看就要被攻陷,南陽洛陽指日可下。
此時的關羽志得意滿,這是他人生的最高峰。
關羽本以為克複中原建首功非他莫屬,但是他不知道站的高跌的重,從最高處跌下來就是粉身碎骨!何況關羽不懂什麼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此時他全部心思都在樊城,他被初步取得的勝利沖昏了頭腦,幾乎已經忘記了他背後的孫權,他一點也不覺得江東“鼠輩”有什麼可怕。
但是就在關羽威震襄樊的時候,孫權方面早就開始磨刀霍霍了,呂蒙和陸遜更是挖坑設陷阱,軟刀子殺人于無形,現在是動真刀真槍的時候了。
在關羽圍困曹仁于樊城的同時,呂蒙裝病也裝的夠了,已經達到了麻痹關羽的目的了。
陸遜的戲也演完了,卸妝上陣吧!呂蒙重掌帥印,領着一隊白衣兵士,扮作客商,瞞過了荊州的守兵,幾乎是兵不血刃進入江陵城,南郡太守傅士仁投降,并勸降了守公安的糜芳。
關羽将守衛後方的重任落在傅士仁和糜芳二人的肩上,本來二人守城有責,怎麼能說投降就投降呢?但是東吳方面沒有發動任何進攻,僅僅是派去一個舌辯之士入城,陳說利害,二人不做任何的抵抗,就開城投降了。
孫權方面奪取荊州是蓄謀已久的了,他們對敵人方面的了解可以說做到了知己知彼,所以他們首先不對南郡發動攻擊,因為他們早就了解傅士仁與糜芳都對關羽心懷不滿。
二人投降,确實跟關羽的狂傲性格有直接的關系——關羽自負天下第一,不僅不将敵人和友軍放在眼裡,對其部屬也是威多恩少,在他手下辦事動辄得咎。
他是不肯放下身段好好的跟他的部屬溝通的,甚至從來就不拿正眼看這二人。
關羽的毛病大概是不喜歡誰,從來都不知道掩飾,對其厭惡和輕視是赤裸裸的,完全表現在平時的言行上,毫不留情面。
糜芳傅士仁在關羽這裡毫無自尊可言,他倆早已受夠了關羽的氣,積下了一肚子的怨恨無處發洩,對他們的這個頂頭上司敢怒不敢言。
在關羽出發前,二人管理的軍械器具不慎失火,遭到了損失,關羽痛責二人,威脅得勝回來治罪。
加上前線取得勝利,于禁的軍隊大量投降關羽,關羽的軍中多增加一人就多了一張嘴,前線的糧食嚴重短缺,關羽令留守荊州的傅士仁糜芳火速運糧到前線,如再有怠慢二罪俱罰。
此時荊州城要直接面對呂蒙的軍隊,去哪裡籌備到糧草,何況關羽平時不拿他們當人看待,二人早就懷恨在心了,内外因素加起來,二人基本沒有什麼猶豫就投降了。
呂蒙很快就控制了荊州,進入荊州呂蒙嚴明軍紀,令行禁止,秩序井然,不僅沒有擾民的行為,而且優待荊州将士的家屬。
可以說,呂蒙進荊州幾乎是雞犬不驚,兵不血刃,很快就穩定了荊州的軍心民心,完全将關羽的牆角挖空,關羽在前線成為一支孤軍,進退不得。
孫權在暗中已經跟曹操勾結在了一起了,他向曹操稱臣,遞上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