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你這次跟熙熙又怎麼了,你不是和她在白城住得好好的嗎?”
“我,真的不能認同她的某些做法。
”我别過臉。
“什麼做法?”Jerry笑着問。
在他看來,我們之間的矛盾,都是些大不了的小事。
“她那男朋友,東林,前幾天動手打她了!“我氣憤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摔。
Jerry瞪了瞪眼睛:“不是吧?”
“哎,你說,她養那個小白臉,養了一年了,三天兩頭和她吵就算了,現在,現在居然動手了……”我喘着氣,“你說,還能和他在一起嗎?這動手了,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Jerry喝了兩口茶,表示贊同。
“嗯,是不能在一起。
可是,你跟她又吵什麼呢?”
“那晚他們在房間裡動手,我好不容易敲開門,要護着熙熙,結果,那死男人差點還要打我了!”我想到那晚的情形就火,“當晚我就帶着熙熙,回我住的那個民房了。
我說,這種吃軟飯的,又打女人的男人,必須分手,她當時也答應了,結果……結果第二天她,又心軟了!”
我太氣,音量也變得很大,周圍的食客紛紛向我們張望。
“小聲點。
”Jerry作了個噓的手勢,“人家還以為我倆在吵架呢。
”
我瞟了瞟四周,籲了口氣。
“再怎麼說,那也是别人的事。
人家談戀愛,吵點架,你最好不要管太多。
”
“可是,熙熙,她是别人嗎?”我急了,“我倆從小一起長大,跟姐妹一樣,我不能看她受人欺負啊。
再說,當初是我把她帶到蘇城的,雖然後來她去了白城,終歸,還是我把她從老家帶出來的,帶到這個新的省份的,她有什麼事,我不能不管啊。
”
Jerry不作聲了。
這兩年,我在蘇城上大學,Jerry在依城酒吧工作,熙熙在白城酒吧工作,三個城市剛好毗鄰,我們仨,剛好是小學同學,在這無親無故的外省,相互照應,有種相互依偎的感覺。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我繼續吃菜,盤子裡的魚頭被我挑得七零八碎。
“這剁椒魚頭味道怎麼樣?”Jerry笑問。
“好吃。
”我點着頭,一邊狠狠地吞下最後一塊魚肉。
“那,東林現在有沒有去上班啊?”
“沒有呢!幾乎不去!”我沒好氣地,“現在熙熙也沒去上班,在家休息,之前她也沒攢下幾個錢,兩人馬上坐吃山空了,看他倆怎麼辦!”
“沒辦法,東林太小了,姐弟戀一般都很辛苦。
”Jerry搖搖頭。
是啊。
東林今年剛滿18周歲,比熙熙足足小5歲呢,稚嫩,還像個還要喝奶的小朋友。
我歎口氣,想着熙熙的爛攤子,頭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