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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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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那樣對召公言聽計從了,對他的一再規谏當然也是充耳不聞,召公堅持不懈上表勸谏,厲王對召公的不斷聒噪不僅僅是厭惡了,而是極度的憤怒,他認為召公明顯是不服氣自己的權利被削弱,有意誇大其詞,危言聳聽,動辄“民不堪命”,以民的代表自居,挾民自重,民懂得什麼,多半是召公不甘心被天子高招擊敗,别有用心的想要鼓動民間不滿,卷土重來,重拾自己的權威。

     召公苦口婆心的規谏,不但沒有讓厲王意識到自己縱容奸商的行為是錯誤的,最初他認為召公主要是針對榮夷公的,是兩派的鬥争的常态,這倆死對頭對掐都是他樂見的,但是召公不斷攻擊他的政策,讓他非常惱火,加之榮夷公進讒言,讓他疑心大起,疑心重重讓他再次變成為一個陰謀論者,他确信召公是有計劃的煽動社會不滿情緒,再次公開挑戰的自己的權威,用這樣的邏輯推論,他覺得召公是在步步緊逼,企圖進一步挾民架空自己,進而取代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好奸詐的詭計,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三 周厲王自認為自己識破召公的陰謀,于是越發的跟召公較上勁了,召公越是勸谏施行仁政,他越要加倍的暴虐,所以他後來不僅不思改弦易轍,而且還變本加厲,不再滿足與掌嘴打闆子禁言,而是開始公然的抓人,甚至大開殺戒,他認為殺一批,抓一批,修理一批那些憤世嫉俗,到處發牢騷的人,足以起到震懾的作用,也警告召公不要有非分之想。

     但是召公哪裡知道他有這樣的陰暗的心理,所以仍然盡着一個臣子的責任,規谏天子,使得厲王勃然大怒,但是他忌憚召公的威望,還是不敢公開決裂,隻有殃及那些關心國事的人,尤其重點抓捕那些受神農假藥坑害的鄉下人,他動員衛巫成立修理人小組,談論天子的不是,固然被抓,就是膽敢談論神農假藥坑害人也會不需要經過任何法律程序,直接捕而殺之,于是特務橫行,造成了極其恐怖的社會氣氛,人民果然沉默了,但是沉默往往是爆發的前兆! 但是厲王不這麼想,他深信,人作為自然界最為欺軟怕硬的動物,還不都是怕狠的!果然,一頓狠狠的修理,誰還敢罔議國事。

    但是他不知道,雖然的殘暴行為在繼續,人民對他的指責的聲音也停止了,因為在面對殺戮的威脅,隻能選擇沉默,但是同時人民徹底的醒悟了——不允許說榮夷公壟斷,難道連坑害人的神農假藥都不能說了,允許到處宣傳神農氏假藥,坑害死人也不管,還不允許人說說了,合法途徑維護權益換來的卻是統治者的棍棒和刀槍,作為政府怎麼可以這樣不講理呢,對于這樣的政府還對它抱什麼幻想了。

    它跟我們的矛盾不再是内部矛盾,是敵我矛盾,所以人民對他們共同敵人的憤怒與不滿已經上升為敵忾。

     人民沉默了,這是無聲地向統治者的宣戰,是暴風驟雨來臨之前的甯靜!大家同仇敵忾,因為恐怖的環境,人民不能再将他們對統治者的惡劣行為的不滿宣之于口,紛紛譴責批評了,大家隻能在路上相遇的時候通過眼神來表達他們對厲王的仇恨,革命的種子已經播下,一場暴動正在醞釀中! 已經是革命的前夜,周厲王毫無知覺,反而覺得以後可以高枕無憂了,以前聽到的都是批評他的聲音,這也不是那也不行,讓他覺得自己毫無權威,誰都不服氣自己,看來自己的位子是不穩的,所以讓感到危機四伏,天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現在好了,經過對反調分子的修理,大大提升了自己的威望,周圍的人都是誇自己的,頌聲盈耳,看來對付老百姓其實不難,隻要給點顔色看看就能起到殺一儆百的作用,真正是一勞永逸,于是他愈加迷信高壓的政策! 他現在覺得自己已經是最具權威的天子了,任何人都無法能撼動他的地位了,包括素有威望召公也不能,他覺得自己勝利了,他想看看他的假想敵,有不臣之心的召公拜服在自己腳下認罪乞降的樣子,甚至他腦海中一度浮現出了召公痛哭流涕的狼狽狀。

     召公是個開明有遠見的政治家,他知道一味壓制輿論的後果,甚至清晰地可以預測到這樣的一意孤行勢必會給國家和統治集團帶來滅頂之災。

    所以當厲王得意洋洋的來炫耀他已經平息了民怨的時候,召公不僅沒有如他預料的那樣,誠惶誠恐的祈求寬恕,反而再次祭出那套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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