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無用處的理論,努力向他闡述了輿論的真義,尤其對打壓言論,剝奪人民的批評權利的後果,并提出了“防名之口甚于防川”的經典理論。
對此,召公還發表了一番宏論。
當厲王得意洋洋地跟召公說:“寡人能奈何得了那些不知死活的愚民了,讓他們知道诽謗國家領導人是要判處死刑的!”
召公知道他所說的就是用高壓恐怖手段對善良無罪的人民橫加殺戮事情。
但是他還是不明白,厲王為什麼要變得越來越極端,更加的不會聯想到跟自己有關系,還以為隻不過是受到榮夷公一幹奸佞之臣的蠱惑。
他隻知道,這樣做是不得人心,倒行逆施的,這樣下去勢必會激起民間的巨大反彈,一旦爆發将會造成難以收拾的局面,因此他在情急之下不由的叫聲苦,再次向厲王論述了他自己的主張和觀點,希望厲王能夠采納他的意見。
厲王以為召公還不服輸,不僅沒有跪下來請求他饒恕,反而不厭其煩的兜售他這套沒有用的理論,這樣的的陳詞濫調他聽的多了,他壓根就不信什麼民意,民意有那麼重要嗎!多少人假借民的名義來實現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召公老狐狸當然也不例外!
厲王認為召公是在更加的肆無忌憚的向自己挑戰,于是他想來再來一次更加嚴厲的警告,所以他大肆渲染自己成功地平息了全國人民的“诽謗”所采用的種種殘酷手段,并且暗示這樣手段還要更廣泛的應用在那些不軌之徒身上。
召公還是沒有感到厲王在跟自己較勁,還是激動地反駁道:“誰不知道您這是在自欺欺人啊,人民之所以停止對您的批評是您動用特務和國家暴力機器的結果,要封住人民的嘴巴比防黃河泛濫更難,黃河決口是因為河道堵塞,結果會造成巨大的災難,我們隻有正确的面對,從根本上排除擁塞而加以疏通才能避免災難,而一味蠻幹隻能使災情更加擴大。
作為統治國家,領導人民的一國之君,首先是要給人民充分的自由言論權,百花齊放百家争鳴,不論是地方小吏還是中央大員,鼓勵他們創作和進獻諷喻的詩篇,從民間搜集有意義的歌曲,時時吟誦,一者可以促進文藝的大發展大繁榮,再者也可以将民間的聲音上達天聽,雖然不是問政于民,但至少也是聽到民間的聲音,對我們以後施政的方向更加明确,使在朝的統治者們拾遺補缺,察非補過,知道自己從哪方面努力,對這些不同形式的不同意見加以整理篩選,研究之後決定取舍,并認真讀史,學習前人的施政方法,當然不是全盤接受前人的辦法,也是與我們的實際相結合,開會讨論研究之後再決定付諸實施和怎麼實施,這樣國家光明前途就會愈加明朗,社會穩定人民安居樂業就變得不遠,如果連最基本的發言權都不給人民那我們的國家還有什麼希望,而企圖用極端的手段堵住人民的嘴巴,結果不僅徒勞還會自食苦果,自取滅亡……”
厲王能耐着性子聽下去就已經夠有涵養的了,哪裡能聽的進去,他從來都認為凡是領導就沒有錯,更何況他還是最大的領導。
同時他終于失去了耐心,流露出了對召公的厭惡之情,并公開的斥責德高望重的召公,警告他不要再妄想回到以前一言九鼎的好日子了,要搞搞清楚自己所處的位置,你威望再高但也沒有我這個天子大,難道你會什麼事情都比我正确?
召公怎麼也沒有想到天子原來會這樣想,氣的當場吐血,然而還沒有等到他喘過氣來,遵循着陰謀論邏輯的厲王,不僅斷然拒絕接受召公的意見,還毫不客氣的炒了他的鱿魚罷了他的官,繼續實施暴政。
在沒人“聒噪”的情況下,厲王重用榮夷公神農氏等一幹奸臣,神農神假藥更加泛濫,被騙的鄉下人數以千萬計,每天都有人鼓肚而死,同時還要很多沒有馬上死的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這樣繼續了三年,人民的忍耐終于達到了極限,發動針對他暴政的起義,徹底摧毀了他喝人血安享榮華富貴,一言九鼎的迷夢。
國人暴動,榮夷公卷包細軟帶上家小開溜,神農氏丢下不值錢的假藥背了金子要逃,最終因為金子沉重,又舍不得丢下一些,所以跑不快,大家對坑害百姓的神農氏早憤怒到了極點,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大家争相上去将神農氏踩做一灘肉醬,骨頭皆為齑粉,而厲王這個被人民趕下台的獨夫最後人民為他選擇了最後的歸宿——放逐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