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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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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張緻文坐在牢房的地下,呆呆的望着窗外,死刑犯是要上腳鐐的,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死刑判決報省高級法院審批再報最高法院核準,法律程序一走完,生命也就走到了盡頭。

    張緻文感到一陣陣悲哀,恐懼時時掠上心頭,不怕死是假的,有誰真正不怕死,為了對朋友一句承諾,為了一個醜陋的姑娘去貪污10萬,丢掉了工作,丢掉了前程,還要丢掉生命張緻文越想越不值,越想越恐懼,在法庭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是裝出來的,既然難逃一死,就要死的像男子漢,露出一副貪生怕死的可憐相是得不到同情的,反而遭到人們的鄙視,當法官宣讀到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時緻文的腦袋翁的一下,完了死定了。

     在牢房的地下張緻文天天徹夜難眠,他回憶起把他一步一步推向死亡的醜陋女人心裡總是不能平靜,是愛她,還是恨她?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的酸楚,就像做了一場惡夢,往事不堪回首,都說君子相交淡如水,可為朋友兩肋插刀又做何解釋,為了心愛的女人去死值得拿命一搏,可是為了一個醜陋無比的女人而且還談不上愛不愛的女人卻要為她去死那就是天底下最悲哀的傻瓜,張緻文就是這樣天底下最傻的男人。

     前進煤礦的灰暗的宿舍裡,十五瓦的燈光射出淡淡的黃光,躺在床上的謝文強垂死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癌細胞在一點點吞食他的軀體,也在一點點擊垮他的精神。

    張緻文守在他身邊,看到朝夕相處的好友在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緻文心裡充滿了悲傷。

    一年前文強查出胃癌手術後恢複得很好的,文強高興,緻文也高興,想不到一年後文強癌病又複發,文強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在醫院住了一陣子就堅持要回來,緻文知道他的性格,也清楚他的為人,文強的身體越來越虛弱,胃癌無法進食,吃什麼吐什麼,文強就靠輸液和輸血苟延殘喘度過最後的時光,文強是一個意志非常堅定的人,他能戰勝一切困難,卻戰勝不了癌細胞,彌留之際緻文日夜守在他身邊,“緻文我要走了”“快别這樣說你會慢慢好起來的”,緻文知道這種安慰話是蒼白無力的。

    文強痛苦的搖搖頭說“我要走就是這一二天的事了,我有件事放不下”文強欲言又止,緻文知道文強一定有重要的事委托他,“你有什麼事要交代我去辦,我會盡力去做,隻要我辦的到”文強點點頭說:“我相信你,你是我的好兄弟,謝謝你陪伴我度過最後日子”文強說完掙紮坐起來,緻文急忙把枕頭墊在文強背後,讓他舒服些。

    文強坐好後伸手吃力的拿起靠牆的桌子上一本相冊交到緻文手裡。

    緻文接過相冊翻開一看,一張全家的合影展現在他眼前,緻文想這是一張普通的照片裡面還有什麼秘密?緻文感到奇怪。

     文強痛苦的搖搖頭說:“這是我全家幾年前的合影,我的父母已經去世了,現在還有一個可憐的妹妹在姑媽家”緻文點點頭仔細看他妹妹的影像,突然緻文驚訝了,他的妹妹怎麼長的跟自己的妹妹那樣像,就像一對孿生姐妹,照片上的姑娘大大的眼睛是那樣清澈明亮,瓜子般的臉龐透着青春的氣息,一副天真爛漫的形态使人陶醉,絕對是一個大美人,文強為什麼臨死前要提到他的妹妹,這裡面隐藏着什麼故事,文強呆呆的眼神一直望着緻文:“你知道我為什麼給你看我全家的照片?”緻文搖搖頭。

    文強問道:“我妹妹漂亮嗎?”“确實很漂亮”文強眼光放出異樣的光芒,突然文強悲哀起來說道:“我這可憐的妹妹我最放心不下,她已經死了”“什麼?”緻文吃驚起來連忙問道:“她怎麼死的?”文強搖搖頭說“你聽我把話說完,我說漂亮的妹妹死了,其實她沒有死,可她的心死了,她活着生不如死,她已經死過她幾回,都被搶救過來,她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點快樂,沒有一點做人的尊嚴,這跟死有什麼區别。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妹妹為什麼會這樣?”緻文着急起來,他很想知道文強的妹妹身上到底有什麼悲慘的故事,“你真想知道?”緻文點點頭。

    文強深深歎了口氣說:“我家在農村,我父親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人,我母親為人很善良,家裡日子過的并不富裕但非常平靜,我六歲那年我妹妹出世,我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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