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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黑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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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練後在晚會上演出,我譜寫的曲子作為主旋律貫穿于舞劇始終,深受好評。

     我還編寫了一個相聲劇本《說黑道白》,其實是潛移默化地為“黑牡丹”做廣告,自己上台演出,說、唱、逗、演樣樣來,台下的觀衆和省、市文聯專程來看演出的表演藝術家們笑得直不起腰杆,嘴都合不攏了,直呼“過瘾”! 演出是在古鎮影劇院裡舉辦的,全鎮市民都想觀看,由于座位有限,隻能發邀請卷。

    郵電局裡一個年輕人打電話向我要邀請卷,我說:“這事是×××在辦,你找他吧。

    ” 那位年輕人不高興了,說了一句:“不給我票,走着瞧!” 果然演出後第二天,工廠的電話不響了——明顯是這個年輕人在“報複”。

    求人、請人,忙了一星期電話才又“接通”了,工廠損失慘重。

     我爸爸以前開照相館時雇用的“小夥計”高慶傑從供銷社退休,不想呆在家裡,就來找我要個工作。

    我安排他在廠裡當倉管員,成了我的“老夥計”。

    他一生誠懇謹慎,做事有條有理,跟古鎮裡所有的人都拈親帶故,俨然是工廠的“老管家”。

    以後再出現類似“電話不通”這種事都有他去找人協商解決了。

     郵電、交通、信息的閉塞嚴重制約着工廠的發展,這裡畢竟隻是一個農村集鎮,要出一個全國性的“名牌産品”談何容易!一個電話有時候打三天不一定會打得進來;加急信件也要七八天才能送到,而且常常被郵遞員“不小心弄丢了”;貨物托運到火車站有時候要十幾天,然後又在火車站排隊等發運;偶爾來一場暴雨把路、橋沖垮了這一帶的工廠就得停止運轉好長時間…… 有一次我在省城,有急事要打電話給廠裡,到了郵電局門口,看到要打長途電話的人群排了一公裡長,我跟在隊伍裡排了兩個多小時,好像沒有走動的樣子。

    叫人幫我“看着位子”,我到櫃台前看到一個年輕人把唯一的話筒放在耳邊,正在跟誰聊天。

    我聽了十幾分鐘,都是:“你吃了嗎?”、“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吃了?”全是廢話。

    旁邊排隊的人們等的不耐煩,一再叫他“有話快點說!”他不理會,還是我行我素繼續聊天。

    人們終于忍無可忍,對他下了最後通牒:“再啰嗦三分鐘就打斷你的狗腿!”才把他轟走了。

     城裡開始有了“程控電話”,我很想在工廠裡也安上這種先進的通訊工具,到市郵電局詢問才知道:我必須自掏腰包出幾十萬元買電線杆、電線等等然後他們再安排人來架設、安裝——我隻能耐心再等幾年讓程控電話通到古鎮才能享受到這種“現代化”裝備了。

     省青年聯合會突然通知我到北京參加由國家科委、共青團中央聯合舉辦的“全國青年星火帶頭人标兵授獎大會”,而且讓我連夜“補辦”“市青年星火帶頭人标兵”和“省青年星火帶頭人标兵”。

    到了北京,住在西郊一個非常高級的賓館裡,原定第二天開會,結果夜裡下了鵝毛大雪,據說北京已經幾十年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雪了,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們起床看到壯觀的雪景,主辦者說會議改為明天召開,今天用幾輛大巴把我們送到天安門廣場玩。

    一到廣場,所有人都像小孩子一樣堆起雪人,打起雪仗,玩得不亦樂乎,忘了來京的目的了。

     第三天頒獎大會在人民大會堂“隆重”舉行,國家科委主任和團中央書記處書記講完話後,該“标兵代表”們講話了,說好一人隻講半個小時,不知怎麼的讓我第一個發言。

    我上台講了自己的經曆和蘆荟的神奇作用,台下的人們聽得如癡如醉,而我竟然忘乎所以講了兩個多小時,也沒有人提醒我“注意掌握時間”。

     會後國家科委一位辦公室主任對我說:“這一次各地‘推選’出七百多位‘青年星火帶頭人’,再由這七百多人推出一百人當‘标兵’,結果送到科委的一百人名單竟都是各地的團委書記,我們覺得不妥,後來保留了七十幾個,總算有二十幾個跟‘星火計劃’的工作有些關系。

    我詳細看過這二十幾個人的業績,隻有你确确實實有創新意識,也有創新成績,所以把你推上第一個。

    ” 我自然而然地成為全國青年聯合會委員、省青年聯合會常委、市青年聯合會常委,縣青年聯合會常委。

    有趣的是,他們都不知道我竟然連團員都不是,各地共青團的重大活動都請我上主席台,有時候甚至讓我“主持”共青團的一些活動,弄得我哭笑不得。

     有個台灣人叫陳傑,比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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