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黃家喆突然來到廈門,告訴我“黃建豐出事了。
”
我問:“為什麼?”
“聽說是市裡有個工程要承包給幾個工程隊,他收了一個工程隊的賄賂,就把工程給了這個工程隊,其它工程隊不服氣,想辦法搞他的材料,最終栽了。
”
我同黃家喆到監獄看望黃建豐,幾個月不見,建豐老了許多,也瘦了不少,顯得很憔悴。
我們沒話找話說,不想提到讓他傷心的事,他卻主動對我們說:“其實每個工程都有油水可撈,市裡所有的幹部哪個不貪?我也全都知道,卻不得不自己一個人扛着。
”
我說:“反正栽了,為什麼不來個魚死網破把他們也全都拿下?”
“這樣做的話我早就死了,還能跟你們見面?!”
我一直“挂念”着建立“氣味學”的事,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一連幾天做着奇怪的夢——都是精美絕倫的分形畫,畫面慢慢地動起來,變成各種字母和數學符号。
有一天早晨,我突然從夢中跳起來,撲到電腦前,快速的按着鍵盤,幾年來一直未能完成的論文《香氣的分維》終于在“這一刻”大功告成了。
在這篇論文裡,我應用“三值理論”、“氣味ABC”和“分形幾何”建立了“氣味學”的第一個數學模型,得到了一個“極其簡單”的公式,利用這個公式,可以在理論上“預測”各種香料混合以後氣味的變化情形;反過來,要“設計”一種香味,應該用哪些香料,用多少都可以用這個公式計算出來;幾百年來困擾調香師的許多“不可思議”的問題也都可以通過這個公式的“簡單”計算而得到令人滿意的解釋。
我在中國的《香料香精化妝品》和美國的《調香師》雜志上同時發表《香氣的分維》,引起香料界的震蕩和關注,一時間國内外的調香師、香料工作者都在談論“分維”、“奇怪吸引子”、“混沌調香”,都在學習混沌數學了。
我又利用每天晚上睡覺前兩個小時寫作,把這些新的理論結合自己幾年來的工作經驗,寫了洋洋一百多萬言的巨著《調香術》,又綜合了所有調香師、香料工作者的智慧和國内外的加香技術編寫了《日用品加香》和工具書、辭書《香料香精詞典》、《漢英英漢香料香精分類詞彙》、科普書《香味世界》、《第六感之謎》等,由化工出版社和紡織出版社出版,總字數達到一千多萬字,可以算“著作等身”了。
這些書很快都成了暢銷書,一印再印、一版再版,《調香術》到現在已經出到第四版了。
國家勞動人事部把《調香術》當作各個級别的調香師職稱評定考試的惟一教材,全國各地大專學校隻要開設香料、香精學科都把我的著作當作“标準教科書”使用。
化工出版社希望我“再接再厲”在《日用品加香》的基礎上編寫《加香術》,也就是把食品、飼料和卷煙的加香技術都包含進去,讓讀者對所有物品的加香技術更有系統、全面的認識。
我又花了一年多時間寫好,化工出版社出版後大受歡迎,又成為每一個香料、香精、化妝品、食品、卷煙、飼料等等與香味有關行業技術人員的必備工具書。
按照一般的說法,在一個行業裡如果寫出“一術一典一世界”就是這個行業的“大師”即“絕對學術權威”了,而我已經出版了“兩術(調香術、加香術)兩典(香料香精詞典、漢英英漢香料香精分類詞彙)兩世界(香味世界、第六感之謎)”,我還是蘆荟和樟科植物的研究“權威”,所以行業裡的朋友們開玩笑說我是“大大師”。
廈門大學在化學化工學院開設“香化”課程,聘請我為兼職教授,并以學校的名義報教育部,想要在廈門大學開設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氣味學”專業。
我想從學員裡選一批“好鼻子”來聽我的課程,就用測試“嗅商”的道具給報名參加這個“香化班”的兩百多個學員測一下對氣味的靈敏度,結果分數都偏低,拿到50分的才二十幾個,比山區的農民、城市裡的居民都低,這說明現在的大學生脫離大自然太過久遠了,加上幾十年來備受指責的“教育方針”,造成他們注定不可能是“幸福的一代”,整體“幸福指數”不如一般民衆。
分數一公布,許多人不滿意了,說“我們雖然鼻子靈敏度不高,但還是想學一點氣味學知識。
學校拗不過,後來幹脆讓他們都來聽課,但要接受考試、計分。
這樣,每年我都要給兩百多個學生組成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