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家人利用暑假時間到江西龍虎山遊玩,聽說這地方有個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無蚊村”很神奇,我進入村子裡,詳細詢問村裡的老人們“為什麼村子裡沒有蚊子?”村民們說了三個猜想:一是“張天師畫符驅蚊”——據說當年張天師同他媽媽來到無蚊村,被蚊子咬得受不了,張天師畫了一張符貼在村口,從此蚊子就不敢來了;二是“村子後山有個蝙蝠洞,蚊子被蝙蝠吃掉了”;三是村口的大樟樹和竹柏樹的香味可以驅蚊。
第一個猜想純屬子虛烏有,不必理睬;第二個猜想有沒有可能呢?我在村子後山找了一天,沒有找到蝙蝠洞,村民們也說這村子裡從來沒有見過蝙蝠出沒,所以隻有“第三個猜想”有可能讓村子裡夏天沒有蚊子。
回到家裡,我從竹柏葉子裡提取出了竹柏精油做驅蚊實驗,同芳樟葉油、樟腦、桉葉油、香茅油等一樣,這幾種精油單一種使用時的驅蚊率都是百分之五十幾,不夠理想。
我用這些精油配制出幾百種“驅蚊複配精油”,有的驅蚊效果比單一精油還差,但有一個“複配精油”驅蚊率竟高達百分之九十幾,超過任何一種用農藥配制的蚊香!
我把這種香精介紹給全國各地的蚊香廠,教他們不用農藥配制無毒蚊香的方法,再同幾個日用化工廠一起研制用這種香精制作的驅蚊氣霧劑、空氣清新劑、驅蚊膏霜、超聲波驅蚊器等,從此劇毒的農藥開始慢慢退出家用驅蚊産品了。
我在一個知青網站上發表了一篇搞笑文章。
“紅衛兵”與蚊子
由于工作的緣故,前幾天寫了一篇有關蚊子的科技論文發表。
突發奇想:蚊子與當年的紅衛兵相比如何?
想當年蚊子們如何的趾高氣昂、不可一世,想叮誰就叮誰——飛到北京,除了發動“**”的始作俑者,不管國家主席,還是委員長、總書記,不管是元帥還是将軍,老百姓就更不必說了——都可以把你叮出個“醜相”出來;命運不濟的得個瘧疾或乙型腦膜炎,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被蚊子叮上的人往自己臉上“啪”的一聲打下去,蚊子“嗡”的一聲嘲笑你一番飛走了;偶爾打死一隻,流出的是自己的血——每一個紅衛兵可都是咱老百姓的子女啊!
後來蚊子們為了吸血争奪地盤自相殘殺,“文攻武衛”,還美其名是在“保衛某某某”,死了都不知是為誰而死,為何而死。
剛死的時候有的還要轟轟烈烈地遊街示衆一下,追悼一番,念念幾句“重于泰山”還是“輕于鴻毛”,當幾天“烈士”;但很快地另一批蚊子的墳墓又疊放在這些“烈士”們上面。
直到如今,除了這些死蚊子們可悲可憐的生身父母之外,誰還有心顧惜它們的葬身之地呢?
再後來,蚊子們又被轟到鄉下去,叫做“上山下鄉”,接受農民們的“再教育”,有些蚊子又叮上了牲畜——偷雞摸狗,幹盡壞事,許多地方被整得雞犬不甯。
農民們當時買不起蚊香,也隻好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随它們去吧。
待到“回城”前後的日日夜夜,蚊子們又是不顧廉恥,賣身求“榮”,雌蚊們(生物學家告訴我們:隻有雌性蚊子才叮人!)急急忙忙貼上權貴們胖乎乎的肉體上,“肉麻”一番,“叮囑”一番,為的是換取一張張“回城證”。
而雄性們則使盡手段、明争暗鬥,不惜出賣、犧牲自己最好的親友,演出了蚊世間最黑暗的一幕幕醜劇。
回到城市以後,蚊子們無所事事,到處嗡嗡,吵得人們睡不好覺,隻好給它們一條“出路”——到城市的各個陰暗角落裡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做些小買賣——那時算是“投機倒把”)去。
改革開放了,現代化了,衛生條件好了,蚊子們“跟不上形勢”(沒有“文憑”),被遣被逐被下崗,反正好事是永遠輪不到蚊子們身上的。
再吵再鬧,徒給人們增加一些憎恨而已。
鬧得實在“不象話”時,人們拿起氣霧殺蟲劑一噴,看你還能折騰多久?
畢竟蚊子的壽命是不長的,現在蚊子們老了,再嗡嗡叫也沒人理睬了。
大家各得其所,相安無事罷。
文章發表後,引來當年的紅衛兵們一陣臭罵,我笑笑,不理他們。
繼“驅蚊複配精油”的研制成功以後,我又一鼓作氣研制了“驅蠅複配精油”、“驅蟑螂複配精油”、“驅螨蟲複配精油”、“驅蛀蟲複配精油”、“驅蟻複配精油”和能夠驅除各種農業害蟲的“複配精油”,全都取得良好效果。
這些精油都要大量使用“純種芳樟葉油”,又逼着我建立更大規模的純種芳樟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