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那胡子頭厲聲叫道。
“滾——開!不要開槍!”那頭領戰兢兢的叫道。
“胡子們”手持刀槍緩緩向路邊退去。
“都退到到路東遠處丘陵地那邊去!快!誰在後面老子就槍斃了他!”說罷對着胡子們開了一槍。
胡子紛紛逃之夭夭。
幾個家夥看誰跑的快!強盜們退去。
邢武夾着那“胡子頭”的脖子對邢文叫道:“哥哥!快向路東丘陵地裡跑!”邢文忘了一眼鹽車撒丫子就跑。
邢武力氣十分大!他扛着“胡子頭”匆匆越過幾道丘陵地。
看看胡子沒有追過來把那胡子頭扔在地上。
那人跪在地上叫道:“爺爺!你饒了我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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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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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不得已啊!”
“你叫啥名字?”邢武厲聲叫道。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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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郝老大!”
“屁!老子才是老大!哥!一不做二不休,幹掉他!”
“放了他吧!他也是有老有小的人,再說,他們當‘胡子’也是被官府逼的。
”
“好吧,看在哥哥給你講情的份上,老子就饒了你這一回,下一回讓我再遇上你幹這勾當老子就‘喀!’”邢武用手在那人的脖子上砍了一掌說:“要了你這吃飯的買賣!”
“是!是!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不敢了!”那人抱着脖子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求饒。
“姓郝的!你要是敢帶人追來,你的這槍不是吃素的吧?老子讓你們都死在這荒山野嶺裡!還不快滾!”邢武厲聲斥道。
那“胡子頭”抱頭鼠竄不一會就不見了身影。
兄弟倆拼命向丘陵深處逃去。
不一會就聽見身後槍聲連連。
郝老大帶着人追趕好大一會,不見兄弟倆。
罵罵咧咧的把鹽和車奪了去。
兄弟倆還是丢了鹽和車。
天亮時他們逃回自己的家——防胡鎮。
兩家人抱頭痛哭起來。
為了活命,這一年他們白天在淮河渡口擺渡,一個月掙他個一塊兩塊錢。
這一天他們船上來了一位過河的人。
那人身高六尺膀大腰圓。
英俊的臉龐,兩道濃黑劍眉下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裡放射出威嚴的光芒。
“老鄉!你們是本地人吧?”那大漢問道。
“本鎮的。
先生這是到哪裡啊?”邢文問。
“哦!我是做買賣的,到息縣找個朋友。
敢問,兄弟這一帶有政府武裝嗎?”
“屁!鎮上那些黑狗子幾條破槍還不如燒火棍呢。
”邢武說。
“不過縣裡可有憲兵隊。
好幾百年呢!”邢文補充道。
“兄弟日子過得不如意吧?”
“嗨!這年頭老百姓都在刀尖上火坑裡過日呀!這不!我們兄弟倆夜裡為鎮上打更掙個三塊兩塊錢。
白天擺渡也掙不了幾個錢。
外債一屁股。
高利債還不了就好像一座大山壓在俺兄弟倆頭上。
那驢打滾的債務就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
”邢文說。
“交個朋友吧?”那大漢笑着說。
“嘿!還有人願意和我們交朋友?”邢武笑着說。
“天下窮人是一家嗎!”
“中!”
“朋友,我們可攀不起。
像我們這樣的人人間來躲還躲不及呢!就不必了。
“邢文打斷邢武的話。
用眼瞪着弟弟。
邢文的臉色那大漢看的清清楚楚。
于是笑着說。
也行!後會有期。
我姓李。
有機會我們再相會!”那大漢下了船向縣城奔去。
後來兄弟倆還是無法維持生活。
于是兄弟倆盤算來盤算去還是冒着生命危險去販鹽。
那個年代鹽是金貴的,辟野鄉村買不到鹽,窮人家吃不起鹽。
兄弟倆人高馬大不缺力氣;一年能跑兩趟鹽生意就夠兩家人吃一年。
防胡鎮上有一個财主名叫胡有,因這人仗着自己有幾個錢又結識了鎮長馬胖子。
長年向外放高利債。
隻要你借了他家的債算是還不清。
要麼逼你要土地;要麼逼你要房産。
要麼不還他就會讓馬胖子派人把你抓起來坐牢。
所以小鎮上的人都叫他“狐為”。
兄弟倆出于無奈又铤而走險的和狐為借了高利債幹起販鹽的生意。
邢武的妻子鐘玉這幾天在家焦急的等待丈夫回來。
這天晚上她坐在門前納鞋底,不時地向街道口張望。
他渴望奇迹出現——看到丈夫的身影。
希望他們兄弟倆能賺到一批錢養家糊口。
突然,他看見鎮上的無賴姓張的向她走來。
他一眼就認出是鎮公所裡的張大賴。
鐘玉趕忙進裡屋,又把門緊緊拴上。
張大賴來到邢武的門前隔着門縫向裡窺望。
張大賴是鎮上出了名的無賴。
三十多了還是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
他仗着防胡鎮北表姐夫祁家寨大惡霸祁文漢的勢力,坑哄拐盼騙欺男霸女在鎮上無所不為。
所以他的原名張大來人們就叫他“張大賴”。
張大賴早就對邢武的妻子鐘玉垂涎三尺,隻因為懼怕邢武那魁梧的身材,力大無比的勁頭始終不敢放肆。
邢氏兄弟外出販鹽十多天沒一回來,前幾天他曾經來糾纏過鐘玉,都被鐘玉痛罵了一頓灰溜溜的逃跑了。
這天他在賭場赢了錢想到了鐘玉。
張大賴的邪念頓生。
他想:女人隻要見了錢就會迷了神;張大賴想到此,他出了賭場就直奔邢武家來。
渴望能如願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