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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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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說了句洩氣罵人的話,便走開了,以為愚耕這家夥一元錢都舍不得,好生晦氣,好像火車站讓人都丢失了本來面目,連事情的發生規律都變了樣。

     愚耕上到車内,沒先投币,就必恭必敬,戰戰兢兢地問那司機,這路車是否會到中國南方人才市場。

     結果那司機極為反感,像是愚耕在跟他乞讨似的,好生厭惡,那司機想也不想,就惡聲惡氣地宣稱,他根本沒聽說過什麼中國南方人才市場,叫愚耕乘坐在這車上不就知道啦。

     那司機真是狗眼看人低,以為像愚耕這樣的貨色,也配去找什麼中國南方人才市場,簡直丢人現眼,愚耕提的那個一看就知裡面裝的全是衣物的包裹,最容易認人一眼就看出,愚耕是個什麼來頭。

     愚耕見那司機的态度如此惡劣,大驚失色,有如受到當頭棒喝,吓得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卻又不便駁斥,好生委屈,窩火又憋氣。

     情急之下,愚耕哪裡還會想起要立即下車示以抵觸,愚耕真的吓懵了,竟還是乖乖地就坐這車算了,何必與那司機一般見識,這車會不會到中國南方人才市場,已經不重要了,愚耕想去中國南方人才市場試試,還不是想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然後慢慢找準自己的位置,愚耕已經從那司機對他的态度當中,能看出自己有幾斤幾兩。

     愚耕甚至害怕隻要下了這車又能馬上會碰到什麼意想不到的狀況,防不勝防,愚耕已經接二連三地碰到狀況,一時間無法将狀态調整過來,隻想要快快離開這火車站。

     愚耕投币的時候,發現剛好沒有零錢,最小也是十元的,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愚耕隻好跟一位旁人對換十元零錢。

     結果那司機見此,卻又大模大樣地叫喝一聲,要愚耕投六元錢,并強調說,愚耕剛才問一下就要四元錢。

     愚耕又吓懵了,竟老老實實地投了六元錢,并把這理解為火車站特有的事情發生的規律,很快愚耕才意識到,他是被那司機敲了一下,追悔莫及,卻無意與那司機理論,愚耕隻是弄不明白,這出門在外怎就如此人心險惡,難道這就是打工嗎,不知别人打工會是怎樣的,愚耕習慣了别人認為他是什麼樣的人,他就是什麼樣的人,就讓那司機認為他是一個要他問一下就要四元錢,就真的問一下,就交四元錢的人吧。

     很快車子開動起來了,愚耕能夠全心全意地觀望着窗外的街景,千頭萬緒,不指望能碰巧看到中國南方人才市場,愚耕多麼希望,上天能給他一點指示,好讓他選擇在哪一站下車,無論他選擇在哪一站下車都是一種緣份份,注定都是一樣的命運。

     路經幾站後,愚耕見不斷有人上上下下,暗自急不可奈。

     沒多久,愚耕還是胡亂選擇某站下了車,愚耕還是一點也不知道他來廣州到底要怎樣打工,愚耕幾乎是自覺不自覺地要讓他與廣州這個城市,自然産生一些反應,就好像兩樣物質放在一起,常常會産生化學反應似的,愚耕來廣州打工不就是想看看,他能與廣州産生些什麼反應嗎,無論最終産生哪些反應,都是注定要産生的反應。

     愚耕在某站下車後,雨已停了,無須打傘,但愚耕提着個包裹,在大街小巷遊走,好生惹眼,愚耕不得不要提防着,生怕再碰上些莫名其妙形形色色意想不到的狀況,愚耕有意在提包裹的手臂上,暗自加大了氣力,不讓肩膀有絲毫傾斜,面部表情裝出輕松自在,毫不費力的樣子,步伐也相應加快,盡量裝作不像是剛剛出來打工的人。

     愚耕心裡完全一點譜也沒有,愚耕這樣來打工,算是最沒出息。

     愚耕走到某條街上,發現有一個小門面的玻璃門上,貼有一張招聘廣告,,其實這隻不過是一張早已過時的招聘廣告,連紅紙的顔色都發白了,字迹也已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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