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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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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對方在電話裡的語氣一次比一次惡劣,就差沒有破口辱罵愚耕,那搬屋公司是怎樣的也就可想而知了,更沒有主動說起招聘的事。

     而愚耕在電話裡問話的語氣,相應也就一次比一次畏縮,倍加委屈,語無倫次,翁聲翁聲,差點就要哭出聲來,最後愚耕實在沒有勇氣,再打那個電話,就此放棄,愚耕覺得就算他能勉強找到那搬屋公司去應聘,也沒什麼好結果,愚耕當他已經在電話裡應聘過了。

     愚耕隻好又死皮賴臉地返回那職介所去,讓重新介紹一份工作,哪還顧得了好不好意思。

     愚耕倍加感到難受的是,他這行動正好碰上下雨,連他的包裹都全淋濕了,心情陰沉,多愁善感,他怎麼就這麼出師不利,好生晦氣,連老天都不讓他好過。

     愚耕回到那職介所甚感羞愧,顔面無存,卻又不得不主動要求,裡面的工作人員重新為他介紹一份工作,愚耕已顧不得面子不面子的問題。

     裡面的工作人員倒也沒怎麼責怪愚耕,僅隻念叨幾句,也就重新為愚耕填了一張介紹信,這回是要将愚耕介紹到另一家名為遠東搬屋的搬屋公司,要求愚耕勢在必成,那遠東搬屋離那職介所較近,為保險起見,裡面的工作人員熱情地為愚耕簡單畫了一下步行路線,讓愚耕直接步行過去,保證能夠找到,再不會發生前面那種情況。

     愚耕經過前面那次失敗,已對搬屋公司沒有好感,要是能介紹其它工作就好了,但這是第二次為愚耕介紹工作,愚耕也看出那職介所的職介能力也就這樣,怎好還拒絕,愚耕甚至有些不好意思,暗下決心,這次一定要應聘成功。

     愚耕用十幾二十分鐘,就順順利利地步行找到了介紹信上的那個地址,一路上愚耕絲毫不敢松懈,全神慣注,生怕又找不到遠東搬屋公司。

     愚耕找到那裡一眼就見到有一個關閉了的卷閘門門面,門面上方确實有遠東搬屋幾個招牌字,景象寒碜。

     愚耕心裡頓時就毛毛亂亂,大失所望,驚呼不已,真是一處不順,就處處不順。

     時間好像是下午四五點的樣子,愚耕稍微想想,就斷然認定這遠東搬屋公司肯定是下班了,反正今天不能應聘了,還是盡快離開此地,免得好自難受,今天注定無法将狀态調整過來,注定不會有結果。

     愚耕在那門面前稍作躊躇,便逃之不疊似地再又返回那職介所去,象是多呆一分鐘也不能忍受,像是不能讓他在這一天裡,經曆得更多更多。

     愚耕當然會覺得,他又再次返回那職介所去,挺難為情的,愚耕是個很容易就覺得挺難為情的人,除非迫不得已,愚耕是不會做他覺得挺為難情的事,愚耕除了再又返回那職介所去,一點都不知該怎麼辦,愚耕再又返回那職介所,其實是毫無目的,也就談不上難為情不難為情的,愚耕心想這就是打工,有什麼難為情不難為情的。

     愚耕回到那職介所,立即就斷然向裡面的工作人員彙報說,那遠東搬屋已經關門下班了,愚耕多麼希望,裡面的工作人員不要他說了假話,是那遠東搬屋已關門下班,他是怎麼也不會再又回來的,愚耕明顯很抑郁,真是倒黴透頂,愚耕一點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以為今天時間不早了,不可能再有什麼行動啦,也就在那職介所裡閑呆着。

     裡面的工作人員也相信是那遠東搬屋已關門下班了,不能怪到愚耕頭上,任由愚耕閑呆着,對愚耕一點厭煩情緒也沒有,至少沒有對愚耕表現出一點厭煩情緒,有人竟還會随意與愚耕攀談幾句,消遣消遣,平等對待,好像沒怎麼看見有求職者來求職。

     愚耕開始有些拘謹,規規矩矩,端端正正,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感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但慢慢攀談幾句後,愚耕也就漸漸恢複了常态,大大咧咧,放松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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