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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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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耕本來就很容易放松心情,得過且過,得閑且閑,愚耕從來就是一個樂觀主義者,在不能盲目地悲觀的情況下,就會盲目地樂觀,其實也是一種農民的本性。

     這一天下來,愚耕已是身心疲憊,渾渾噩噩,反正要待到明天才能有所行動,急也沒用,愚耕還不怎麼想起明天的事來,愚耕好像還不知道要想起哪些事來,真是挨過一時是一時,碰到什麼問題才去解決什麼問題。

    好像在愚耕的下意識裡,很樂意就這麼在職介所裡呆到明天去。

     後來有人突然關心起愚耕當晚住宿的問題,愚耕這才猛然想起這是一個大問題,迫在眉睫,愚耕是不會随意讓自己露宿過夜,也還沒有落到那露宿過夜的地步,愚耕還從沒有露宿過夜過,愚耕不會認為在廣州打工露宿過夜是件浪漫過瘾的事情,愚耕認為他在廣州打工,如果落到露宿過夜的地步,就真正是流離失所,窮途末路,想起就很恐懼,經那人這麼一提醒,愚耕心裡就有了一道底線,或者說是亮起了一個紅燈,決不讓自己露宿過夜。

     愚耕還從沒有過投宿的經曆,一時半會愚耕還真不知道如何解決當晚的住宿問題,有些驚慌失措,愁思百結,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

     正當愚耕為難之際,幸好那人能及時出面,為愚耕解難,那人告訴愚耕,他有個食宿地方,條件不差,價錢也便宜,僅要15元,如果愚耕願意的話,下班後就可以跟他去住。

     有這等好事,愚耕心存感激,哪還會不願意,愚耕能明顯感覺到那人是出于一片好心,才會多管這種閑事的,愚耕無須多慮,一般是很難很難讓愚耕多慮的。

     天快黑的時候,愚耕提着包裹跟那人去住宿,愚耕跟在那人後面從那職介所出來,先是在天橋下乘某路車到某站下車,然後步行到某生活區内,最後便從某個梯闆間登上去,進到某兩室一廳内。

     一路上,愚耕情緒高昂,巴結似地與那人有說有笑,多有一種緣份,并暗自記住行程路線。

     到了出租房内,隻見裡面正有人看電視,電視裡正在放陳小春演的《鹿鼎記》,總算有點生活的情趣,而且到處雜亂無章,顯然這裡有好幾個人住,愚耕搞不懂裡面住的是些什麼人,愚耕也無須搞懂這些,有這種住宿條件,愚耕覺得算是不錯了,十分滿意,看得出這裡住的人也都不講究住宿條件,愚耕很快就适應了,沒有陌生感,心态平靜,也無須刻意要跟裡面住的人認識認識,就好像裡面住的人對愚耕一點也不大驚小怪一樣,愚耕也一點也不大驚小怪。

     愚耕在出租房内,稍作安頓之後,便顧自到外面吃了一個快餐,這算是愚耕在廣州正正當當吃的頭一餐飯,大飽口福。

     愚耕吃過飯回到出租房裡,稍作歇息就覺得睡意襲人,好生困倦,便主動向那人示意要睡覺了。

     那人随随便便就安排愚耕睡在某床的上鋪,床鋪上席子被子枕頭全都齊全,有這等床鋪條件,足以讓愚耕睡個大好覺。

     愚耕實在太困了,正需要睡個大好覺,好讓全身心得以調整、恢複,養精蓄銳,随遇而安,愚耕是很容易随愚而安的。

     這一夜,愚耕睡得很死,醒來後精神多了,等于把在火車上沒睡好的覺都補回來了,等于一晚睡了兩晚的覺。

     不知什麼原因,那人始終沒有問愚耕要15元的住宿費,愚耕因有所忌諱,也就沒有主動給那人15元錢的住宿費,等于是讓愚耕免費睡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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