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住,然後示範性地用鋼鋸在銅坯上鋸一個口子,并還念念有詞一本正經地向愚耕傳受要領,最後就将鋼鋸交到愚耕手中。
愚耕也毫不怯陣,接過鋼鋸就硬着頭皮鋸了起來,顯得生硬,勉為其難。
老闆先還站在愚耕旁邊,一邊觀看一邊進一步指導,甚至還手把手地教愚耕做幾個鋸的動作,好像愚耕在這裡做磨具學徒工,喪失了起碼的幹活能力,隻知到機械地學着去做,笨得要命。
之後老闆輕描淡寫地向愚耕重聲了這個任務,也就若無其事地走開了,任由愚耕獨自在那裡鋸,好自為之。
。
其實老闆在心裡面還是要通過這次任務來考驗愚耕到底有沒有可能成為一名合格的磨具學徒,隻是不便說明。
愚耕鋸了幾分鐘後不見有進展,也就感到心慌意亂,猶豫不決,好生苦惱,不知到底要多久才能鋸斷,又能不能鋸斷,不知是鋸還是不鋸,是狠命地鋸,盡量争取在其他員工下晚班之前鋸斷,還是敷衍着鋸,假裝盡力而為,不信老闆在其他員工下晚班後還強行要他完成任務,更不信老闆會要讓其他員工等到他完成任務才一同下晚班。
愚耕還是忍不住向挨近身旁的一位老員工打探,好讓那老員工估計一下,這大概需要多少時間才能鋸斷。
好像愚耕在這裡做磨具學徒,喪失了起碼的判斷能力,甚至喪失了做主的能力,隻知道機械地問那老員工,甚至希望那老員工能幫他做主。
愚耕作磨具學徒什麼也沒學會,都讓愚耕完全喪失了自我。
這哪是以前的愚耕。
那老員工正還在工作,經愚耕這麼一打攪,好生厭惡,無暇顧及,那老員工也同其他員工一樣已暗自關注到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對愚耕産生避諱,不敢同流合污,那老員工隻漫不經心,咕咕哝哝地告訴愚耕這可能要兩三個小時,說完便不再理睬愚耕,很像是幸災樂禍。
愚耕見此也就暗自狠下心來,開始埋頭佝偻着背,死勁地鋸起來,心裡卻一直在罵罵咧咧,發誓賭咒,化怨憤憤為力量,于其說愚耕是在鋸銅坯還不如說是在發作,是在鋸銅坯出氣。
老闆原來是要通過這次任務來考驗愚耕到底又沒有可能成為一名合格的磨具學徒工,愚耕卻出人意料地完全恢複了在工地上幹活的作派。
愚耕完全開始把這個任務當做是純粹的力氣活來幹,既然當做是幹力氣活,就不用管老闆是怎麼教的啦,愚耕怎麼可能連這點幹力氣活的最起碼的能力也沒有。
愚耕早已是幹力氣活的高手,愚耕自有一套幹力氣活的方法,愚耕怎麼鋸好使勁就怎麼鋸,哪來什麼技術要求,哪還要學。
愚耕鋸的時候太用勁了,加上心理作用,容易口渴,為了解渴,愚耕會暫且停止鋸銅坯,顧自理直氣壯地走到鐵門外,去擰開水龍頭,便低着頭,張開嘴巴,要命一樣的往肚子裡灌水,愚耕灌飽水後,重又提起勁來繼續鋸銅坯,鋸不了多久重又口渴,重又要往肚裡灌水,前後總共竟灌了三次水,愚耕用勁的程度,也由此可見一班。
這最能表明愚耕已經完全恢複了在工地上幹活的作派,就像工地上的人吃飯的樣子,就能看出幹活的樣子,愚耕喝水的樣子就能看出愚耕幹活的樣子,愚耕既然把這個任務當作是純粹的力氣活來幹,那還管得了模具廠裡上班的紀律,口渴了當然要出去喝水。
連老闆暗自關注到愚耕動不動就要出去灌水解渴。
也情不自禁地有異樣的表情,目瞪口呆,不可思議,卻不便指出愚耕其實已違反了上班的紀律。
愚耕大概鋸了一個多小時,竟奇迹般地把銅坯給鋸斷了,而其他員工卻還遠遠不到下班的時間。
愚耕隻好主動找來老闆,上交已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