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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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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下去,弟弟還認認真真地解釋說,他這次在深圳就交識過一對父子,父子倆就專靠撿易拉罐、撿礦泉水可樂瓶子等謀生,期間大有學問,他還知道深圳有好多人,就是從事這一行當,有些油水可撈。

     愚耕聽完到弟弟這種生存之道,由衷敬佩,自愧不如,愚耕扪心自問,覺得弟弟這種生存之道,他還從沒有想到過,深受啟發,恐怕他往後真的落難了,也沒有勇氣選擇這種生存之道,他就算落難了,也會保持一種最基本的體面,以為落難時隻有保持了一種最基本的體面,才會有信心、有戰鬥力、有轉機的可能,如果落難時一旦失去了一種最基本的體面,就會沉淪到不能翻身的地步,直至死路一條,愚耕看來落難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落難後,不能保持一種最基本的體面,這也可以看出愚耕确實是死要面子的人。

     弟弟也告訴愚耕,他打算要在家裡學理發,并看作是一種緣份,如果妹妹的男朋友(或稱妹夫)不是在深圳做理發師,弟弟又怎麼可能選擇要學理發這一行。

     愚耕反正會毫無條件地尊重,弟弟做出的任何選擇,認為弟弟還這麼年輕,無論弟弟做出什麼選擇,都說明弟弟很懂事了,都是弟弟應該做出的選擇,更何況弟弟還是因為一種很大的緣分,才選擇學理發的,愚耕并不認為弟弟學了理發,從些就對弟弟的一生産生重大影響。

     愚耕也向弟弟透露說,想到海南島去走走看看,卻還是不能說清楚,想到海南島去做什麼,說得含含糊糊,輕輕松松,反正沒什麼大不了的。

     弟弟一聽說,愚耕想去海南島,立即就興奮激動起來,以為愚耕到底是多讀了些書的人,想法就是帶有一股沖勁,盡情盡緻,浪蕩不羁,應該為愚耕鼓掌才是,弟弟對愚耕的這種信任是慣性的,有很深的感情基礎。

     隻不過弟弟又覺得,愚耕的這種想法說得太過于輕巧,幾乎僅用一口氣就說完了,沒有換口氣再說第二遍,想必愚耕是經過很多次的深刻思考後,才産生這種想法,愚耕嘴上越是說得輕巧,心裡越是毅然決然,義無反顧,越是令人擔憂,恐怕在愚耕本身看來,海南島并不是什麼好去的地方,明知山有虎,便向虎山行,難道愚耕有什麼難以言說的苦衷,難道愚耕光是為了要考驗什麼,還是要滿足愚耕的某種奇特情懷。

    弟弟轉而對愚耕的這種想法抱有謹慎地支持與理解的态度,不敢胡亂吹捧,信口開河,也不敢貧嘴饒舌地進行探讨,真正做到心有靈犀,真情流露,盡在不言中。

     後來,弟弟又漸漸向愚耕提供這樣一條信息,說是妹妹與她的男朋友(或稱妹夫),是在深圳東湖路的一家美容美發店裡上班,她倆就住在年青女老闆,在鵬城花園租的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裡,住宿條件比較寬裕,那年青女老闆也大大咧咧,随便得很,另外三舅、四舅、五舅都在梅林一村做室内裝潢,好像最近也忙了起來。

    勿庸置疑,弟弟言下之言,是要建議愚耕可不可考慮,跟妹妹到深圳去,總比去海南島安全可靠,弟弟,畢竟在深圳增長了不少見識,能夠現實客觀地看待問題,但又情知愚耕想好的事實很難被勸得動,就不好明着勸說愚耕還不如跟妹妹去深圳,隻當作給愚耕多提供一條可以考慮考慮的建議,這是弟弟能提出的最強有力的建議,說明弟弟确實成熟了許多,說話有點像大人了。

     弟弟的這種建議十分婉轉,卻無意锉到愚耕的痛處,像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真叫愚耕不知說什麼才好,哼唧哼唧地不置一詞,心酸不已,愚耕跟弟弟之間有好多話是不必嘴上說出來,說出來反倒覺得生疏别扭,這種默契是長期培養的結果,冰凍三尺,絕非一日之寒。

     愚耕也毫不隐諱地向妹妹透露說,想到海南島去走走看看,而且鄭重其事,有言必行,行必果的氣勢,不像跟弟弟說得那樣輕巧。

     妹妹一聽說愚耕想去海南島,也立即興奮激動起來,卻還明顯加以重望,又十分好奇,欲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十分想弄清楚,愚耕為何想去海南島,想去海南島做什麼,妹妹比弟弟更看重客觀現實,妹妹很可能還以為,愚耕到底學了四年農業,去海南島說不定還能做個有用之才呢,不然又何必去海南島。

     愚耕又哪裡能回答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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