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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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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買叫賣,不惜一切。

     可包工頭就是對愚耕的叫買叫賣不感興趣,受莫能助,理由也很簡單有力,大概說是現在他們自己都兩天打魚三天曬網,愁着沒多少事幹,哪還能再容愚耕進來幹活,真人面前不說假話。

     愚耕也覺得包工頭說的是大實話,可以理解,但愚耕又實在不甘願這麼乖乖地放棄,就隻好又假惺惺地糾纏了一回,覺得實在無隙可擊,也就放棄作罷了,愚耕原先想好的一些更加下賤、更加不要臉的戰略到底還是沒有用上。

    如果他還要強求的話,連他自己都會唾棄自己,何苦呢,此處不留爺便有留爺處,愚耕不敢奢望頭一次出擊就能搞定,成就成不成就拉倒,千萬不能因出師不利而敗壞情緒,愚耕落到這種地步,情緒至關重要,與他後面的行動相比這次出擊隻是一次熱身,要調動起好的情緒,保持樂觀态度,攻無不克。

     愚耕這次出擊雖然以失敗告終,但他的精神狀态卻像充了電似的振作起來,徹底擺脫椰灣公司那件事對他産生的陰影,喚醒心中已經沉睡了很久的那個自我,從命運之神那時奪回來原本就屬于他撐控的權力,為所欲為,天不怕地不怕,痛快極了,何愁無魚羹飯,上帝無處不在。

     愚耕從那車站停車場地出來後,重又在龍華路上走着,沒多久就看到前方有一個人在人行道上進行一些常見的施工,砌砌補補,使得愚耕心有所動,但還沒有決心要出擊,或者以為還不具備出擊的條件,猶豫不決。

     愚耕往前走近那人身旁時,還情不自禁地刹住腳步,佯裝觀看,稍隔一陣,愚耕還是忍不住沒頭沒腦冒冒失失地向那人問了一句,決心不強,像隻是随便問問而已。

     那人一看愚耕的神情,立即就明白愚耕問的是什麼意思,有些驚訝,但不待愚耕作補充,那人就隻言片語直截了當地拒絕了愚耕的意思,并對愚耕抱有歉意似的,快言快語,卻又十分客氣,行内人不說行外話, 愚耕見此很不好意思羞愧得無地自容,神思恍惚,如同一段呆木,等緩過神來發現那人已在好奇的注視着他時,愚耕就灰溜溜地夾着尾巴繼續往前走開了。

    真是丢人現眼,連頭也不敢回,狼狽不堪。

     愚耕沒走多遠就看到左邊分路口旁正有七八個人在鋪設管道,比較熱鬧,使得愚耕又心動了,并挨近去佯裝觀看,希望能重振旗鼓,去捕捉機會。

     愚耕袖手旁觀一陣後,覺得沒勁也就默默地轉身往前離去了,免得又丢人現眼,心有餘悸,愚耕覺得這些鋪管道的人很可能與剛才人行道上施工的那人是一夥的,都是屬于搞市政建設的,哪還能讓擠進去,就别癡心妄想了,自作多情。

    他就隻配到一些建築工地找小工活,愚耕的自知之明好像突然又敏感起來,始終還小心翼翼地維護他最基本的尊嚴,适可而止,愚耕的心理過程往往比實際采取的行動更加深刻,更加算是一種經曆。

     至此愚耕已經接二連三遭到失敗,不容樂觀,難道真要逼迫他舍棄掉所有的尊嚴,用一種最原始的生命狀态來求得生存,要是整個社會也都處于原始狀态那該多好呀,像人一樣生存下來,比用一種最原始的生命狀态,生存下來多麼地不容易,文明社會比原始社會多麼地悲哀,愚耕的許多思想往往是在最困難地情況下被激發出來的,正所謂“行不愁而思不遠”愚耕越是情緒化的思想越能對他産生深刻影響。

     沒多久愚耕又從某圍牆的門口前走過,看到圍牆内有一棟比較宏偉的爛尾樓,卻屢見不鮮,但還有一班人馬正在對這棟爛層樓進行施工建設,比較熱鬧,使得愚耕心動起來,以為走過這一村沒得那一店,機不可失,十分希罕,好歹要進去問問再說,不容錯過。

     愚耕原本還想好要穩紮穩打,不可操之過急,可愚耕一進到圍牆裡後,立即就好像成了一台專門求神拜佛的機器,無的放失,随便就近冷不防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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