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述起來,都覺得很難受,很丢人,揪心不已。
好像覺得他是在跟秃老頭這種不正常的人一般見識。
可令愚耕更加難受的是,後來竟有同志故意偏袒維護秃老頭似的,反問起他倆來,而且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地反問,好像由前面的東風一緻壓倒西風,慢慢轉為西風開始要壓倒東風之勢,這裡的同志一會兒刮東風一會兒刮西風,可能是職業習慣,陰陽怪氣,好像生怕會冤枉好人。
愚耕聽了這些反問話,頓時就急了起來,于以強烈地辯駁,理直氣壯,脫口而出。
俗話說嘴巴兩張皮,怎麼說怎麼有理,如果任由這裡的同志來反問他倆,反過來還真顯得他倆是無理取鬧,惡人先告狀。
他倆實找來間接出氣的,不是找來受氣的。
秃老頭不正常,難道這裡的同志也不正常。
比如有同志反問,是不是他倆去百萬山莊别墅找活幹的時候,秃老頭應就說明了沒有工錢,而他倆也答應下來,他倆是不是走投無路才去百萬山莊别墅找活幹,那秃老頭不等于是好心收容了他倆嗎?畢竟這個社會好多人想混個吃住都很困難。
愚耕則辯駁說,秃老頭确實一開始就說明了沒有工錢,他倆也答應下來,但秃老頭還說一天隻幹四五個小時,十分輕松,可事實上每天都七八小時以上,從早到黑并沒有多少休息,并不輕松,秃老頭說包吃包住,又包得是什麼吃住,完全不把他們當人看,這裡的同志如果不親眼看看,是無法想像出來的,秃老頭連他們拉的屎都要回收起來做肥料,他倆今天早上幹了活,秃老頭為什麼不讓他倆吃早飯,就要趕他倆走,當初他是經人介紹才找去找活幹的,貴州人是經職介所介紹才找去找活幹的,他倆哪裡是走投無路,才找去找活幹的,
愚耕辯駁起來像是歇斯底裡發作起來,十分放肆,直言不諱,氣焰嚣張。
這也是愚耕頭一次這麼有條有理地把他受地氣表達清楚。
這才算是正式在告勞動局,在告勞動局監察大隊。
比如有同志反問秃老頭是不是要象老師教育學生那樣,教他倆一門技能,那秃老頭當然不必給他倆工錢。
愚耕則反駁說誰是去學技能呀,又有什麼技能可學,天天幹的不是人幹的活,誰要是一不小心踩到一根小苗,準會被秃老頭罵得狗血淋頭,秃老頭還自稱是陳教授、陳老師,簡直是惡魔,神經有毛病,脾氣爆燥地令人難以置信。
比如有同志反問,他倆跟秃老頭簽了合同沒有,如果沒簽合同,秃老頭不給他倆工錢,隻能怪他倆沒跟秃老頭簽合同,很是可惜。
接受教訓,以後無論找什麼工作,都要簽合同。
愚耕則辯駁說他倆是沒有跟秃老頭簽合同,他幹過這麼多工地,也從沒有簽過合同,秃老頭不提出簽合同,他又怎麼會提出簽合同,秃老頭如果提出簽合同,他又怎麼會不簽合同,如果沒簽合同是個空子的活,那肯定是秃老頭設計的空子,讓他倆鑽這個空子,難道沒簽合同法律就管不了嗎?總不能一切按已定的法律辦事,法律也有漏洞,不然為什麼還總是不停地在立改新法。
經愚耕不斷地辯駁,表面上好像又是東風一緻壓倒西風,西風再也刮不起來,但愚耕心裡還是氣乎乎的,好像這裡的同志總以為秃老頭既然自稱是陳老師,陳教授,又是跟茶草苗木打交道,怎麼會有他倆口中說的那麼壞,更想象不出秃老頭是有人格障礙的人。
誰是誰非,還不能憑他倆片面之詞就判斷清楚。
愚耕辯駁起來,主要不是靠嘴巴說話,靠得是一種氣勢,一種痛恨,也靠裝模作樣,演戲一樣,愚耕無法用真心去辯駁,愚耕如果用真心去辯駁,實在丢死人啦,愚耕很不情願再提起百萬山莊别墅的事.愚耕怎麼會真的跟秃老頭這種人格有障礙的人一般見識。
這裡的同志見愚耕太激動了,近乎發作,所以才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