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悶不樂,難以釋懷,好生晦氣。
可僅過一兩個小時之後,老闆竟漫不經心地招呼一聲,随易就把愚耕和那重慶小夥子辭退掉,要愚耕和那重慶小夥子這就收拾東西走人,而那雲南小夥子昨晚就因有事出去啦,一直還沒回來,等那雲南小夥子一回來,也一定會被辭退掉,他們三人主要因為都是問過來的,而不是經職介所介紹來的,所以才先被辭退掉。
老闆把愚耕和那重慶小夥子辭退掉,卻隻字不提結帳的事,好像在老闆看來,愚耕和那重慶小夥子能在這裡混幾天吃住,已經很不錯啦,根本沒有結帳這回事,愚耕真是感到突如其來,老闆不是明明說有五天的試用期,怎麼提前就把他倆辭退掉,又說都不說為什麼要将他倆辭退掉,愚耕轉而又覺得這裡洗車工又太多,洗車生意又不太好,老闆提前把他倆辭退掉,也是在情理之中,可老闆隻字不提結帳的事,真讓愚耕垂頭喪氣,一語不發,像是愚耕以前從未受到這麼慘的打擊,不知所措,難以自拔。
那重慶小夥子也成啞巴了,有苦難言,老闆見愚耕和重慶小夥子都無話可說,也就若無其事地悄然走開了,正常得很,并無過節。
重慶小夥子見老闆已走開了,這才忍不住自言自語般地念叨着抱怨幾聲,然後便毅然決然地回宿舍去收拾東西,馬上走人,此處不留爺便有留爺處,好像在重慶小夥子的意識中,也根本就沒有要向老闆提起結帳的事。
愚耕見重慶小夥子回宿舍收拾東西,也就跟着回宿舍裡,先收拾好行李再說。
愚耕在宿舍裡三兩下就馬馬虎虎拾好了東西,卻心慌意亂,茫無頭緒,特别是愚耕想到手表也壞了,昨天洗的衣服還濕着,包裹也松松垮垮,天氣又陰雨綿綿,被老闆突然辭退又沒得結帳,真是禍不單行,倒黴透頂,還不如呆在原來的工地上,難免還會上愚耕感到懷身世,痛苦萬狀,真想大哭一場,這是愚耕感覺最慘的一次。
愚耕當然也想過要向老闆提出結帳的事,盡量争取結到十幾二十元錢,如果他結到了十幾二十元錢,那一定要去洱源,可愚耕又人窮志短,凄凄慘慘,窩窩囊囊,沒勇氣向老闆提出結帳的事,而且有關結帳的事不提則罷,提出來的話又會弄得很不愉快,甚至會得罪老闆,最終也很難結到十幾二十元錢,畢竟隻幹了三天而已,按一個月150元算,隻有15元而已,他又何若為了區區十幾二十元錢而生事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相比之下他情願忍受老闆欠他十幾二十元錢的工資,反正老闆是要把他和那重慶小夥子一起辭退掉,憑什麼要他一個人出面仗義執言,他又不是孫悟空。
按他的處境當務之急就是盡快找到活幹,能包吃包住就可以了,而不允許他為了結帳的事大費周張,得不償失,免得更加惡化了他的情緒,他也實在精力有限,他忍受着不向老闆提起結帳的事是比較自然而然,如果他任性地向老闆提起結帳的事,可能反倒顯得很偏執,斤斤計較,不是那麼自然而然。
愚耕心裡也就更加會想起,要是能結到十五元錢,哪該又多好呀!
這陰雨天愚耕想迅速找到活幹,變何容易,也不太适宜到工地上找活幹,愚耕并沒有把到工地上找活幹當作首選,愚耕也并不後悔,不應該從原來的工地出來,愚耕很想換點花樣找活幹,
愚耕甚至突然奇想如果實在很難找到活幹,大不了他就找來紙殼闆,找來木炭,在紙殼闆上寫上“等工”兩個大字,他就拿着那寫有“等工”兩個大字的紙殼闆站到泰安橋上專門等工,能包吃包住幹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