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說他有并沒有那種意思,那人肯定對他産生了誤解,而且愚耕心虛似的顯得唯唯諾諾,吞吞吐吐,低三下四,像是陪禮道歉,卻詞不達意。
愚耕要是在工地上找活幹再怎麼也不會有這種表現,真是在犯賤。
很快那人一邊懶洋洋地攤開愚耕的身份證和畢業證,示意讓愚耕收回,一邊直接了斷地告訴愚耕,外地人來應聘除非有本地人擔保,否則不于考慮,愛莫能助,那人顯然已将愚耕拒絕了,情知愚耕怎麼可能會有本地人為他的擔保。
愚耕覺得那人提出要求本地人擔保多半是晃子,以此堂而皇之地拒絕他,無懈可擊,還不如無須什麼晃子就直接明确地拒絕他,愚耕真是大驚失色,無可奈何,像他這種老實人哪還需本地人擔保,有什麼可好擔保的,又有哪個本地人會為他提保,簡直就是岐視他,豈有此理,很不服氣,不肯罷休。
愚耕靈機一動告訴那人說,他所在洗車場地的老闆的一家人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如果他去向洗車場老闆的一家人說明情況,請求幫助,想必洗車場老闆一家人會為他擔保,不就是要有本地人擔保嗎,又有什麼難的呢,甚至可以随便找個本地人來擔保,關鍵是有本地人擔保後,他是不是就一定能應聘成功。
愚耕還不去想,看這裡的情形,就算讓他應聘成功,也不可能馬上就用他,奉陪不起。
愚耕還勉強想在這裡應聘成功。
真是心血來潮,不再去想其它的辦法。
又像是在扮演一種角色,要有始有終。
那人卻不作正面答複,含糊其詞,以為愚耕又是在演戲,油嘴滑舌,那洗車場老闆一家人還不一定會為愚耕擔保呢,愚耕不要拿雞毛當令箭。
愚耕見此也就不必再多說些什麼啦,心慌意亂,左右不是,無地自容,丢人現眼,那人明明對他有種莫名其妙的偏見,很快愚耕也就灰溜溜地退出去了,苦不堪言。
愚耕回車洗車場又興暗自較上了勁,很不心甘,一念之下當真就興沖沖地直接找到老闆的母親,說明原委,請她出面擔保一下,以為對她其實也沒什麼為難的,情真意切,誠實感人。
老闆的母親哪見過這種陣勢,以為非同小可,小心提防,口中還念念前詞,實在愛莫能助,就算她信以為真,也心存顧慮,十分慎謹,并婉言拒絕為愚耕擔保,還望愚耕能夠諒解,
愚耕見此也就不作罷了,不想強人所難,但難免讓愚耕有些傷心,甚至隐隐作痛,不到黃河心不死。
很快愚耕又急中生智,心想幹嘛不可以謊稱洗車場老闆的母親已經答應為他擔保,倒要看看那人又會有什麼說法,變被動為主動,用飛機打飛機,空對空,反正那人提出要本地人擔保多半是信口胡說而已,他也隻好信口胡說,不失業上策,又有戲唱了。
愚耕再次進到那棟大樓的一樓大廳,見到隻有那位較年青的男子在負責招聘,而那位年紀大點的男子卻不在場了,但愚耕還是開門見山地告訴那年輕的男子,說是洗車場老闆的家裡人已經答應為他擔保,不就是要本地人擔保嗎?有什麼難得呢。
那人也信以為真,并不大驚小怪,卻一本正經地告訴愚耕這事要經理才說了算,可經理出去了要下午兩點後才會來。
勿庸置疑,那人聽說的經理正是前面坐在他旁邊的那年紀較大點的男子,也正是經理才口口聲聲地要求本地人擔保,既然如此愚耕也不便多說,自言自語般地念叨幾句,唉聲歎氣,若有所失,不痛不快,按愚耕的處境等可不是辦法,但看來他隻好等以下午兩點以後去啦,倒要看看這事結果如何,有始有終,
那人好像很同情愚耕似的,并還關問愚耕一下,愚耕則請那人到時在經理面前幫他美言幾句,癡心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