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雙版納為了點小事,就用刀子捅了某個當地人幾刀子,聽說他原來在西漢版納混得還可以,還取了西雙版納的老婆,但目前他是為了避風頭才住進這裡,後來他的老婆也特意來找他。
其中有一位四川小夥子,腳有點瘸,聽說是在工地上幹活掉壞的,還沒有好,困難重重,坎坎坷坷,但卻能笑看人生,不失風趣,他還試着擦了一兩天的皮鞋,但不怎麼在行,後來他又去散發那種性保健品廣告之類的小報紙,前景不容樂觀。
其中有一位行醫的醫生,三四十來歲,身世有些神秘色彩,他自稱能治愛滋病,他是在等他的妻子一塊經緬甸轉到泰國去行醫,他如果到泰國行醫真能治愛滋病,那可是财源滾滾來,但确實很蹊跷,後來聽說他老婆打電話告訴他炒股又輸錢了,再也不打算跟他經緬甸轉到泰國去,一切随他的便好了,夫妻關系提都不願提了,這對他可是飛來橫禍,他隻乘兩張十元的美鈔,叫他怎麼去得了緬甸,去得了泰國,人們也都勸他不要去了,可他依然堅決還要去緬甸去泰國,
他先是把一張十元的美鈔到黑市上換成八十元人民币,并急着在當天天黑的時候就要搭車去保山。
按他的想法,他一到保山就請當地報社為人登一個征婚廣告,在保山有那麼多毒犯子被槍斃,就肯定有很多寡婦,那些寡婦也肯定大多有錢,隻要那些寡婦看了報紙上他的征婚廣告對他有意思,就一定會給他好幾萬元錢,并跟他去緬甸去泰國,想想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人們卻以為他是天方夜談,不切實際,一點可能性也沒有,可他還是毅然決然地搭車去保山,人們真是不可思議,充作談資,久久難以平息。
其中有一個四川人是從雲南河口來的,并要回四川老家去,他特别津津樂道于河口那邊的情況,最有意思的是河口與越南僅隔一條河,去越南十分容易,更有好多的越南人來河口,河口好多雞婆就是越南人,他也親自去過一次越南,引以為榮,記憶猶新,惹得那位五十多歲的東北人轉而決定,春節過後等賺了路費錢,就去河口看看。
其中有位浙江生意人,還帶有手機,他要從雲南某地帶兩個女子到浙江去給人做媳婦,他就是專門做這種婚姻介紹生意的,他一年隻要做成三四對也就夠了,男女雙方皆大歡喜,雲南的女兒家都對他客客氣氣的,他完全是憑良心做這種生意,絕不坑蒙拐騙,他甚至想用合法化公開擴大這種生意,不用掖掖藏藏,光明正大,其實做這種生意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人們對此生意興趣盎然,高談闊論,甚至談到要做成網絡化,在雲南想要嫁出去的女兒多得是,大有前途。
其中有一位從西雙版納來的四川人,也是要回四川老家去,聽說家裡還給他介紹了對象,正要他回去看一看,再做定奪,聽說他今年一定之内就去過北京,去過廣州,最後又去西雙版納,雖然沒有賺到錢,但很有意思,好生驕傲,就好像旅遊一樣,大開眼界。
其中有一位從西雙版納來的雲南小夥子,他并不想回去雲南老家過年,他有一位在福州的朋友,叫他去福州打工,他以前就在福州打過工,後來才去西雙版納,而這回他又要從西雙版趕往福州打工,苦于奔命,那還顧得上回家過年。
愚耕一點也不因為他還要在昆明整整等上六天而感到煩躁,愚耕覺得這又是上天的安排,好讓他的經曆有更加适應寫成一本書,他要把他的經曆寫成一本書,哪有比這更好的結尾。
上天這樣的安排,好讓他的人生更加适應劃分一個段落。
好讓他獲得一種啟示,讓他更加覺得寫書是他的天之大任,任重而道遠。
他不但要寫個人的經曆,更加要通過他跟人的經曆,展現社會的全貌,展現時代的特色。
積瀝曆史,以響未來。
元月22号下午兩點多愚耕終于搭上了火車。
将在火車上過年,比起過陽曆年,愚耕更加看重在火車上過了農曆年,才算真正跨入新世紀,跨入新紀元。
這不能不說這是愚耕個人人生階段的劃分,與曆史的巧合。
這真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