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吧。
”旁邊一個男生慢吞吞地說,“不過,已經有人去找校長了。
”
“校長管什麼用?”吾花埋怨了一句,然後找幾個熟悉的,安排督促一番,好歹送去了醫院。
----因為“聖女”的影響力,大家自然信服,看閑心也好,樂禍也好,都沒的話說。
最後她打發了衆人,又往回趕,到涼亭上,一語定心:“沒死,隻不過剛才昏迷了。
現在去了醫院,大概兩三天也就好了。
”
薛闊首先輕松出來:“這就沒事兒,這就沒事兒了。
”
吾花卻說:“也不是太好辦,麻煩畢竟還有。
”
随後,她吩咐冷晴:“先到别人家住,盡量不要出門,等我消息。
”
薛闊立刻承擔道:“還是去我那兒吧。
”
吾花不等冷晴答話,自替他決定道:“我看可以,就這麼辦吧。
”
前後主持,一切由她,于是冷晴跟薛闊走了。
吾花則拉樊娲下了涼亭,說聲:“先到我家。
”便沿小路往東,一邊慢行一邊商量事宜。
“冷晴這個人很不錯,所以我要幫他到底。
”她認真地說。
樊娲颔首:“看出來了,确實是個優秀的男孩。
”
随後問:“你怎麼幫他?”
吾花有所無奈道:“拿錢擺平----最流行的方法,俗到極點,但往往管用的就是它。
JQSJ,國寶流通,這麼回事兒吧。
隻是得找個有力的中間人,不知道你有沒有熟人?”
“我哪有熟人?”樊娲笑之,“不是因為你,恐怕我都不會聽說這個地方。
不過,依我看,還是别找别人了,就咱倆去,好歹也是兩個名人,諒他們不會不買賬。
如果找中間人,無論HD還是BD的,都得搭人情,還少不了另一份錢。
”
“說的也是。
”吾花點頭。
樊娲就又問:“那你是要替他出錢麼?”
“是的。
冷晴的父母一年前都去世了,現在算是個孤兒,讀完高中已經勉力維持了,哪裡有錢?我隻好找我爸要去,還得背着我媽----要讓她知道又得嘟囔好幾天,免不了一頓訓。
具體事情----就按照市場價,多加點給吧,應該一下能壓服他們。
”
樊娲表示贊成:“想幹淨利落地解決問題,倒要得。
隻是姐姐手裡沒錢,若不然我拿也行,慚愧了。
那咱倆取了錢就去找他們----應該在醫院吧。
真是奇怪,誰規定有病非得去醫院?那地方沒病都能治出點病來。
”
“遊戲規則而已。
不去醫院又去哪裡?并非誰都是智者,能斷絕苦惱憂傷,劈開生死之門,所以隻有依規則裡走。
”吾花哂答:“其實這也是很符合邏輯的----當一種形式固定下來以後,大多數人會依據這種形式尋找平衡點,然後自醉于輕重。
尤其是GF,在一個法律法規中認定某個部門為遊戲規則的制衡點,那這個部門便具備了超乎該部門本身意義的社會屬性。
也許一個醫院什麼病都治不了,但人們隻有走進那裡才有心理的安全感,當有了糾紛的時候,GF也唯獨根據醫院方面的報告才做出決斷,哪怕這份報告一字不通。
如搞迷信跳大神的,明知道是幾個混蛋在騙錢,很多人還是要試試看,求個意識上的安慰,乃至破财無濟,甚至白白害了性命,還仍有不悔悟的。
前些時候不就有個兜售假偏方的傳銷團嗎?我們學校的一個工友就一廂情願地信奉,結果小病鬧成了大病。
這樣看來,去醫院還是應該的,盡管手續繁瑣,醫護或存些無德。
按理說,醫院本是個好地方,救死扶傷的所在,隻是因為被不良事物首當其沖地污染了。
那個扁鵲的故事總該知道吧?----他大哥治病于無形,二哥治病于初起,扁鵲自己則治病于形重,結果卻人間笑話----兩位哥哥自然是最好的,偏偏被人們認為無能,最差的扁鵲反而名聲最大,這是凡人隻能認識到自己初步感官的道理。
所以本來沒有病的人,到了醫院就該按重症治療了。
當然,醫院每天接觸各種各樣的人,也要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