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伊人掏出一塊大橡皮,給吾花說:“入學的禮物。
”刹那清香怡人,一眼看到上面還有米老鼠的圖案。
樊娲見了,忙說:“回去我也要送你兩支鉛筆,一支輕鉛筆,一支重鉛筆,這個學期夠用了。
”
幽萍雲卻搖頭道:“橡皮雖美,擦得掉錯誤的痕迹,卻擦不掉心中糾結,不如明天我拿轉筆刀給你。
”
衣伊人奚她:“轉筆刀太過笨拙,剛有一點出頭的鉛筆,立刻就夢斷到頭了。
”
“我的是特制的,質量好的很,不會對不住鉛筆脆弱的心。
”幽萍雲急忙解釋。
說話間,她們已經步入校門,但迎頭不幸,卻被衣伊人言中----有一個小胖子男生當面奔來,帶着壞壞的笑,喊:“樊大小姐,‘一本正’有請,辦公室一趟。
特讓小的門前候着。
”
樊娲瞪他一眼,沉聲道:“知道了。
”
衣伊人便笑:“果然如此,那就都報到吧,反正跑不掉的。
”
于是四人就去了,劈面被一通數落:“很有能耐呀----一個聖女,一個校花,還有兩位學生會代表,在外面公開飲酒作樂,很有表率作用嘛。
”
吾花看她們三個不吱聲,便主動說:“這位‘一’主任,事情是這樣的----我剛剛來,朋友之間要舉行個慶祝,希望您能理解。
”
“就是。
”樊娲便跟着理論,“校規裡并沒有‘晌午不準喝酒這一條’,人情往來,也是學校鼓勵的。
”
“校規裡沒有麼?----背給我聽。
”‘一本正’立刻針對向樊娲,竟然沒有留意吾花說的什麼“一主任”。
未待樊娲開口,衣伊人笑着接過話去:“算了吧,校規第九條講的是‘男生不準喝酒,女生不準燙頭’,并沒有說女生不準喝酒。
”
如此争辯了一番,‘一本正’批評幾句,也就罷了。
臨了他對吾花說:“未來的路還很長,我不希望一個‘聖女’的頭銜把你壓斷了。
”
吾花緻意:“謝謝您,我會注意的。
”
然後出來,走一段,悄悄問樊娲:“他說的‘校花’是誰呀?”
“我。
”樊娲沒好氣地回答。
吾花便笑:“那倒失敬了。
”
“别客氣。
”樊娲還言,“現在你來了,我就不是了。
”
“這個沒想到吧----”衣伊人一旁調侃,“不殺伯仁,卻奈何伯仁因你而喪命。
”
說笑的時候,上課鈴已經響了。
“都沒有課的。
”衣伊人告訴吾花,“今天下午部分學生被抽調軍訓,比如幽萍雲等。
其他學生就去玩了。
”
“玩?”樊娲要駁她個好夢初醒,“天下的大便宜最後會是三個字----‘美的你’。
其他學生要參加義務勞動。
”
衣伊人卻有自己的說辭:“幹不幹的,不過是那麼回事。
北雁南飛很忙,不過一個春暖秋涼。
在乎就在乎,不在乎,讓它一邊兒玩。
”
這時,幽萍雲已然要走,一面說:“不聽你們閑扯,去集合了。
”一面對吾花提議:“你要喜歡,不如也去,和管軍訓的說一聲就可以。
”
“打住打住。
”衣伊人做狀攔她,“這事兒躲都躲不過來,哪個大傻瓜還主動跑去,快别害咱們的妹妹。
”
“是的。
”吾花自己也道,“我很讨厭軍訓。
”
幽萍雲不再說什麼,快步走了。
樊娲則拉住吾花相邀:“讓咱倆陪你逛個遍吧。
”
誰知剛說了這一句,那邊忽然喊她和衣伊人去開會,樊娲隻好悻悻道:“沒辦法了,有空再找你。
”
吾花一笑,自催她們:“快去吧。
”
伊人随口建議道:“你可以去五湖四海,或者摸摸石刻。
”
順風逆風,諧音雜音,吾花一時沒聽清楚,不禁笑道:“莫斯科?我對這個消息感到很激動,但你能準确認定那個地方是中國的領土嗎?”
“你什麼耳朵?”樊娲嗔怪道,“我是說讓你去摸一摸那個石頭雕刻。
”
伊人在旁邊樂個不輕,插話道:“在辦公中心大樓西邊,有個猴騎大象的石刻,有人說是幸運石,摸一摸真能封侯拜相,所以新生入學,有不少第一件事就是去摸它。
”
“原來如此。
”吾花便也笑了。
眼見得都走了,轉頭尋尋,也找不到王瓊幾個,她便獨自四下閑逛,不多時看見一座小山,長垣向西北深處,其花樹繁茂着,稱得上好景色,猜想山中肯定别有洞天、多多雅緻,于是要往上去,但這時卻又有人在後面喊了一聲:“吾花。
”
此正是:
綠草微醺酒微醉,其情盛到小天涯。
香得橡皮雕米鼠,味憶歡宴品甜鴨。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