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糟糕已極,卻不知道有什麼值得你們喜歡的。
呵道于此,好沒道理。
”
言語之間,雙腳站到了哪裡,已經再清楚不過。
頓時,“滅朱派”的人群中歡呼聲起,但瞬間卻被吾花斥住:“不要再起哄了。
”
于是極靜,能聽得“挺朱派”中有人嘀咕:“聖女偏向他們了。
”
衣伊人一旁調笑如一,繼續說她的邊風話:“不是偏向,是站穩立場。
”
大家無法理她,也不能對吾花,局面竟霎時僵持,到底還是樊娲的一聲喊喝打破了冷戰:“大明的遺老遺少們,不要再給朱家王朝賣命了,看看那些舞動鞭子的差人衙役,看看那些盯梢暗殺的東廠錦衣,休要與他們為虎作伥呀。
”
人群就有熙熙反應,衣伊人便又加話道:“你們念念不忘明朝那幫人,要他們到面前來,其實大明朝的皇帝老兒們也正想念你們,要你們到那裡去”。
一語補俏,後話和前言,無論“滅朱派”還是“挺朱派”,都頓時哄笑起來,一陣輕松襲人,一片水随天碧。
便有人唱起來:“迎闖王、盼闖王,闖王來了不納糧。
”
又有人歡呼:“紅娘子萬歲!”
樊娲起先并未在意,但聽喊聲不斷,才忽然想起自己今天穿着一身紅色衣裝。
但暗合還是有意,此刻都不被她計較,也經不起她的計較,隻看他們慢慢散了,也就舒然。
便回頭對吾花說:“怎麼樣?姐姐總算搶你一回風頭。
”
吾花答之:“服氣。
”
之後卻不禁有所歎:“這又何必?世道茫茫,俠道蒼蒼,隻為一個‘虞名顯’相争無端,真是年華之輕浮。
”
樊娲卻道:“也未必不是好事,年輕人就要有戰鬥的勇氣,朝氣蓬勃嘛。
”
說着竟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
吾花審視幾眼,弄道:“剛才或覺得他們好笑,現在卻覺得你很好笑。
”
衣伊人立刻舉手:“同意。
”
幽萍雲也說:“很同意。
”
樊娲大嗔,她們受嗔,相為歡笑。
衣伊人随後又說:“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一個瘦弱的病人走過來,在蠟燭前晃了一晃,吹一口氣,沒滅,就又走開。
”
幽萍雲笑她:“你要玩魔幻現實主義麼?”
衣伊人說:“不是我玩,是他們的魔幻。
”
“不錯。
”吾花表示同意:“潟湖痕迹,遠有水雲天,大家子之處,其糾結朗然化為一笑。
”
樊娲點頭道:“很對,天下這般事不求科普,也要體悟。
”
幽萍雲則有另一番感想,她說:“明代的文化和科技有長足進步,還是要肯定的,但政治确實落後時代一萬光年,這也需要其忠實遺老遺少正視。
”
“是的,這些都是客觀實情。
”吾花說,“歸根到底,人民才是曆史的主人,江湖才是曆史的主導。
同其它封建時期一樣,那個朝代也出現過無數次的大起義,最後,不甘被奴役的人民在高迎祥、李自成的帶領下,向腐朽沒落的明王朝發起緻命一擊,摧枯拉朽,沖破了漫漫長夜,被封建社會擠壓得奄奄一息的心靈激情呐喊,那無休無止的苦難終于到頭了。
”
伊人也生感慨,言道:“隻是舊的衛道士不甘心失敗,他們放清兵入關,想憑借滿洲新勢力和義軍的大戰來坐收漁翁之利,結果八旗兵很快揮師南下,即有慘絕人寰的揚州十日,但那時南明小朝廷依舊十裡秦淮,燈紅酒綠。
說到這裡,我發現一個奇怪現象----就是舉凡在南京做朝廷、以南京為都城的朝代都隻能坐半壁江山。
也許會有人說明朝開國也是在南京,但别忘了它很快就北遷了,而且經曆了叔侄南北戰争。
最後殘明還是被清朝所滅,那些平時忠誠喊得叮當響的人們也都審時度勢地梳起了辮子,但很有諷刺意味的是----堅決抵抗到底的竟是平時被這些人所不齒�******�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