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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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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雲嫣一旁忙說:“不晚不晚,大家是有意早來歡迎你的。

    ” 其樂融融間,潘心媛以社長姿态講話道:“海棠詩社最重要的一刻已經到來,本詩社之宗旨為‘宴集校園詩人于瘋瘋癫癫,醉了胡說于吃杏啃桃,作詩吟詞以顯我校衆姐妹之文采不讓灌籃高手’。

    ” 大家又以掌聲助興,間雜無限歡笑。

     稍後開始點名,叫了五十七個,又數三位社長----時彩彩、采雲嫣和潘心媛,最後算上吾花,道聲:“六十一個,不多不少。

    ” 别人聽得,隻道是人頭罷了,吾花卻心中一動,脫口說:“缺我不過一甲子。

    ”。

     本來随意而發,卻被潘心媛聽去,揀個歡喜,立刻大聲告訴大家:“吾花才出了個上聯,是開社的标志,有誰能對?” 吾花純溢智慧天來,略知無心,要糾正時,但想她已經說了,倒不失文雅生動,也就無須解釋,便靜待好配,誰知等了半晌,不見有貼切些的出來,到底還是采雲嫣最後對她來了一句:“有你才算五千年”,引得一片笑聲,好歹差強人意,即不做取舍了。

     潘心媛便重複道:“‘缺我不過一甲子,有你才算五千年’,送一橫批‘俠義天地’。

    ” 大家要再笑,卻覺得她批的很好,竟都不笑了,反而紛紛點頭。

     這時潘心媛言歸正傳,喊道:“下面請吾花給咱們講話。

    ” 又一番掌聲不斷,過後卻有聽針的安靜。

     吾花便不推辭,在台上站定,侃侃而談: “我就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既然叫‘詩社’,那首要的就必須得明确‘詩歌’的具體含義。

    這個古體詩好理解,有不懂的,随便翻一本書就能找到許多答案,而且古體詩優秀的作品車載鬥量,不計其數,所以不用專門談它。

    但是現代詩就不同了,好的作品微乎其微,且一個人一種理解,産生了大量的文學垃圾。

    有許許多多堂而皇之稱作‘詩’的作品甚至完全和詩不挨邊。

     常聽有人說‘詩歌早完了’,他們是正确的,比較理智地去看看電視、打打撲克,對漢語來說是一件非常有益的事情,這讓人們不會沉浸于文學虛假繁榮的幻象中。

     仔細看,寫詩的不過是三種人,一種禦用文人,充斥于各機構,随便用任何文字,隻要最後落實到歌功頌德的實處,就不愁升官發财,大把的進銀子;一種是閑着沒事兒,吃力地将一堆文字碼到一起,怕别人看出來,還弄得很高深很高深,對外有了炫耀自己高雅的資本;最後一種是大師,對文學的感覺與生俱來,對這項藝術的愛又是那麼自然流暢,也許一生隻寫一首,但也足夠了。

    ----先别偷着樂,說的不一定是你。

     以前的詩詞果然與歌曲密不可分,後來叫了‘詩歌’,反倒和音樂沒多大關系了。

    現在的詩是一個獨立的形式,所以歌曲能夠表達的,你就不要再寫詩了,隻有其它文藝形式無法概括的空間,詩才有活動的餘地,但也别大馬金刀地走來走去。

     寫詩人且别再充作高雅,更不用報委屈:人家一首歌唱出去,立刻家喻戶曉。

    卻很少有哪一首詩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頂多也就是那個被追捧足了的《再别康橋》而已。

     古人寫詩之前,必要熟讀《詩經》,這也是成為中國文化人一個最基本的條件,落實為‘墳典’。

    而今天,壓根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出自哪裡都不知道的詩人滿街都是,咱們就别強要求了。

    今天沒有‘典’,隻有‘墳’。

     現在,我說一點個人總結的小技巧----要寫一首詩,首先你要弄清自己此刻的感情基調,接着确定自己的節奏是快是慢,是急是緩,是催促還是挽留,然後找出符合感情和節奏的字句,定下基本用詞。

    一般來說,漢語中‘山’、‘先’、‘歡’、‘翩’、‘婵娟’、‘流連’之韻類的字詞比較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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