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直立獸常常稱之為爬,我們有曆來不介意的傳統,兩肢怎敵得過四肢?聽說令直立獸沾沾自喜的什麼閃電博爾特,跑出了直立獸的極限,可是卻連一隻豹子也追不上,哼,要不是你們撿了狗屎運,基因突變,智商大幅提升,你們早完蛋了。
老實說,直立獸連小雞也不如,小雞一出世,就會自己找吃了,而直立獸幾歲了還要人養,18年後才有能力養活自己。
不好意思,我又扯遠了。
我上了年紀,越來越長氣,這些都是壞習慣了,呵呵。
不過,也可能是我的閱曆太豐富了,憋得難受,要時不時的把它釋放出來,否則,我擔心會把自己憋壞。
好了,說當下吧。
我問小刺猬:“今天香香怎麼沒來?”
我對直立獸一直不放心,直立獸對動物尤其是對我們龜族,一直強行要我們以死的形式到他們身體裡旅遊,聽說這樣會非常有助于他們年齡的增加,可笑是,千百年來,我們龜類前赴後繼被迫去做雷鋒,直立獸們的年齡也不見得增加,身體反而越來越弱,可是直立獸仍然執迷不悔,樂此不疲。
我對此非常擔心,香香不是去旅遊吧。
刺猬妹妹的回答讓我松了口氣,原來隻是香香病了。
“不會是H7N9吧?”
“你想到哪裡去了?她隻是大姨媽來了。
”
“大姨媽?我真是孤陋寡聞,沒聽說我們龜族也有大姨媽。
”
“當然有了,你不是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我以為隻有直立獸才有的呢。
”
“她不但有大姨媽,還有小姨媽呢。
”
刺猬妹妹盯着我,那眼神裡充滿了鄙視,仿佛美國人不識拉登,朝鮮人不識金正恩一樣。
“小……姨媽?”我真是困惑了,不由自主地摸着**,“這……月經還有大小型号的嗎?”
“……”
刺猬妹妹歪着頭,她的手摸着我的**:“你該不是得了H7N9吧,怎麼語無倫次起來了?”
“我是龜,怎麼會得那玩意兒,隻有直立獸才那麼脆弱。
”
“那你究竟在說什麼?”
我不想再重複剛才的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刺猬妹妹見我不說話,說道:“難道香香不可以來小姨媽嗎?
“小姨媽是什麼東西?”
“大姨媽的妹妹啊。
”
刺猬妹妹盯着我,眼裡充滿憐憫,如耶稣撫摸衆生。
真是雞同鴨講。
“我的意思是說,香香是不是來月經了?什麼大姨媽小姨媽的,亂七八糟的。
”
“你胡說什麼呢,龜怎麼會有月經呢,你以為是直立獸那麼麻煩啊。
”
“她的大姨媽來看她,她很頭痛,痛到好像病了似的。
”
靠,原來是這樣,搞了個大烏龍。
“可是,她的大姨媽來,她為什麼就頭痛了呢?”
“因為她大姨媽是個老頑童,人老心不老,最喜歡整蠱作怪,誰碰上他,誰倒黴。
”
“偏偏香香的大姨媽最喜歡捉弄香香,所以她大姨媽一來,香香頭就大了。
”
原來如此,媽的,真是搞不明白女人來月經和她大姨媽有什麼關系。
我拍拍**,頭痛欲裂,直立獸總愛做無聊事啊,他們要不是靠那點智商,早死幾萬年了。
香香的缺席,讓我倍感失落,最要命的是,米基的病情。
唉!可憐的娜娜!
我告别刺猬妹妹,慢慢回到玻璃缸旁,米基仍能這般癡情,而娜娜依然那般絕情。
唉,多麼可怕的情啊。
我慢慢向外走開,這時,我依稀隐約聽到有人叫我,聲音有些熟悉。
我擡起**一看,oh,myGod!
是救世主降臨!
我的心情頓時由陰轉睛,由黑轉白,可是香香不是被她的大姨媽搞病了嗎?
“我是被我大姨媽搞慘了,不過,我趁她不注意,又溜出來了。
”香香解釋道。
我見到香香的臉仍然一陣煞白,也不禁一陣凜然,看來大姨媽真是很恐怖的東西。
“香香,米基出事了,他因愛成狂,把一條魚當成你了。
”
“不會吧,你們家裡怎麼會有金魚?”
于是我把娜娜的事說了,香香聽了,同情地說:“娜娜好可憐呵。
”
“所以我們要打救她,讓她脫離米基的魔掌。
”
“嗯。
”香香點點頭,“隻是怎麼救法,卻是個難題。
”
“一點都不難,所謂‘解鈴還需系鈴人’,隻要你親自出馬,一定能馬到功成。
”
“我?”
“不錯,米基已經病得很嚴重了,隻有你才能救他。
”
“……”
“香香!雖然他深受電視毒害,已經發展成為一隻神經的龜。
但他始終是一隻龜,我們不能放棄他,否則和直立獸有什麼分别?”
“你說得很有道理,但他是一隻神經龜。
”
“神經龜也是龜。
”
“但他是神經的。
”
“你歧視他。
”
“我沒有。
”
“你的語氣歧視他。
”
“我發誓我沒有,我隻是客觀地表達米基的與衆不同的生命形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