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需要很長時間嗎?”
“很快。
我們車上有一個新電容器。
”
“那請你們快點兒,”安德烈請求道,“波普先生很快就要到家了。
”
“你就放心吧。
”愛爾說。
安德烈說:“我得去廚房把色拉的調料準備好。
你們自己能從閣樓上下來嗎?”
愛爾舉起一隻手。
“别擔心,夥計。
你忙你的,我們忙我們的。
”
“噢,謝謝,謝謝。
”
安德烈看着這兩個人走到工作車那裡,提了兩個大帆布袋回來。
“如果你們需要什麼東西,”他對他們說,“就招呼我一聲。
”
“放心吧!”
那兩個人爬上樓梯,安德烈回到廚房。
拉爾夫和愛爾回到閣樓,打開帆布袋,拿出一張露營用的小折疊椅、一把鑽頭、一盤三明治、兩罐啤酒、一個可以在暗光下觀察遠處物體的雙筒望遠鏡和兩隻注射了四分之三微克乙酰普馬辛的活倉鼠。
那兩個人開始工作了。
“老歐内斯廷會為我感到自豪的。
”愛爾大笑着說。
※※※
起初,愛爾死活不肯同意。
“你這娘們一定是瘋了。
我他媽的才不去惹那個佩裡-波普呢。
那個花花公子會把我整得永世不得翻身。
”
“你不必擔心他。
他再也不會找别人麻煩了。
”
他們倆正在一絲不挂地躺在歐内斯廷房間裡那張安有電熱裝置的充水床上。
“親愛的,這樣做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愛爾問道。
“他是個混蛋。
”
“寶貝兒,天下混蛋多的是,你總不能把一輩子都用在割掉他們的睾丸上吧?”
“告訴你,我是為了一個朋友幹的。
”
“特蕾西?”
“對。
”
愛爾很喜歡特蕾西。
在她出獄那天,他們三人曾在一起吃晚飯。
“她的确是個不錯的姑娘,”愛爾承認說,“但我們為什麼要為她找死呢?”
“因為如果我們不幫她,她隻好去找一個連你一半都不如的人,如果她被逮着,他們就會把她送回監獄。
”
愛爾在床上坐起來,吃驚地望着歐内斯廷:“寶貝兒,這事兒你真的看得那麼重嗎?”
“是的,親愛的。
”
她永遠不能使他理解,但事實就是那麼簡單:一想到特蕾西要回到監獄裡遭受大個子伯莎的蹂躏,歐内斯廷所關心的不隻是特蕾西,而且也是她自己。
她把自己看成是特蕾西的保護人,如果大個子伯莎的手再落到她身上,那就是歐内斯廷的失敗。
所以,她現在隻是說:“是的。
這事兒對我很重要。
親愛的,你會去幹嗎?”
“我他媽的一個人可幹不了。
”愛爾嘟哝着說。
歐内斯廷知道她勝利了。
她開始吻他那瘦長的身體。
她喃喃地說:“拉爾夫不是已經出獄幾天了嗎?”
※※※
六點三十分,那兩個人回到安德烈的廚房,滿頭是汗,渾身是土。
“修好了嗎?”安德烈焦急地問。
“真他媽的難修,”愛爾說,“你看,這個電容器的交流電和直流電全斷了,而且――”
“别管它了,”安德烈不耐煩地打斷了他,“你們修好了嗎?”
“好了,全修好了。
再過五分鐘,我們就讓它運轉得象新的一樣。
”
“真把人吓壞了!請你們把帳單留在廚房的桌子上。
”
拉爾夫搖了搖頭:“不必操心,公司會把帳單寄給你們的。
”
“這事兒多虧了你們二位。
”
安德烈看着這兩個人提着他們的帆布袋,從後門走到院子裡,打開裝有空調室外電路的箱子。
拉爾夫打着手電筒,愛爾把他在一兩個小時以前扯斷的電線重新接上,空調馬上運轉起來。
愛爾把附在電容器标簽上的電話号碼抄了下來,過了一會兒,照這号碼撥了電話。
當他聽到愛斯基摩空調服務公司的錄音問話時,愛爾說:“這裡是查爾街四十二号佩裡-波普家的住宅。
我們的空調現在運轉得很好,不必派人來了。
謝謝。
”
※※※
每星期五晚上,在佩裡-波普家裡舉行的牌會,是所有參加者都熱切盼望的一件事情。
牌友從來都是幾個經過精心挑選的人:安東尼-奧薩蒂、喬-羅馬諾、一個高級市政官、一個州參議員,當然還有他們的東道主。
賭金高得吓人,食品異常精美,賓主權傾四方。
佩裡-波普在寝室換上一條絲質白褲子和一件運動衣。
他愉快地哼着歌,想着即将來到的晚上。
他最近手氣很好。
事實上,我一生的運氣都不錯,他想。
在新奧爾良,如果有誰想得到法律的幫助,就得找佩裡-波普律師。
他的權勢來自跟奧薩蒂一幫人的勾結。
從違章駕駛的傳票到販賣毒品罪,以至謀殺罪,都屬于他的權力範圍。
生活真是妙不可言。
當奧薩蒂到達時,他帶來了一位客人。
“喬-羅馬諾不會再來玩牌了,”奧薩蒂宣布說,“紐豪斯督察是諸位的老相識。
”
大家互相握了握手。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