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出神的樣子,就問他:“你又看出什麼了?”
廖國仁這一問,趙半括立即想起來,這德文筆記上的文字,怎麼跟那張符号紙上的文字那麼像。
當時就把這發現說了,廖國仁贊賞地點了點頭,拿出最早在美軍地圖盒子裡找到的那張符号紙,攤開了跟那本筆記放在一起。
這時大家都看到,那張紙上,并列着幾排符号,明顯跟平時看到的文不一樣,但一對比旁邊的筆記本,就能很明顯地發現,那些東西跟本筆記上的文字完全一樣,甚至排列的順序都是重合的。
這說明什麼?
大家都看着王思耄,他又擡了下眼鏡,用手摩挲着筆記本:“這很好解釋,美國人肯定是在抄這德國人本子上的字。
”
“抄字,他們抄這些字幹嗎?”大牛問道。
“很好理解,他們在解密碼。
”王思耄哼了一聲。
“解密碼?”大家一聽,更感到疑惑。
王思耄拿過那本筆記本翻開一頁,指着上面兩種并列着的字體,還有旁邊那些一樣的字母符說道:“我剛才對比了一下這本子上的字,美國佬的字明顯比德國佬的字多,而且有些明顯是組合過的。
這種手法我太他媽熟悉了,美國人肯定在以德國人的這個本子為密碼母本來破解某種密碼。
不過我看美國佬本子上那些字的數量和排列,這密碼應該是沒解完。
”
大牛啊了一聲:“你個四眼還懂這個?老子服你!可我就不明白了,那幫美國人既然懂得解密碼,為什麼沒把這東西解完?他們的本子麼會出現在那邊,而這個德國佬又死在這裡?這兩幫人他媽離得也太遠了。
”
廖國仁讓大家坐下,說道:“咱們讨論一下。
首先我們來分析,美國人從哪裡找到這個德文本子的?依我看,這死人十有八九是那德國飛機上的人員。
”
大家都點頭認同這個猜測,廖國仁繼續說道:“德國飛機墜毀在裡,他可能在飛機墜毀之前跳傘逃脫了,但最後也沒走出去,死在了裡。
而美國人來這裡找飛機上的東西,結果最後隻找到了這個人,從他上看到了這個密碼本。
然後美國佬就試圖在這本子上解開密碼。
”
長毛道:“美國佬既然知道這個是密碼本,難道也不管這是解什麼密碼用的,拿到就瞎解?”
廖國仁說道:“咱們反着思考一下,這密碼本是做什麼用的?”
王思耄馬上道:“這是德國人的密碼母本,弄這個東西出來,我看一定是有某種東西設了密碼,需要這個來解。
”
廖國仁一拍大腿:“說得好,咱們再想,什麼東西需要密碼來保護?”
長毛接口:“那肯定是非常重要的寶貝。
”
沒錯。
“廖國仁眉頭舒展開了,“這東西是什麼,我想大家應該都能想到了。
”
相視一眼,趙半括和軍醫一起道:“德國飛機上運的那個東西!”
廖國仁也點頭:“對,肯定是那個。
并且美國人肯定知道那個是麼。
而現在的問題是,他們隻拿了一個沒解完的本子出去,這就很不對,他們不達到目的,怎麼可能回去?”
軍醫叫道:“隊長,你這麼一說,我想到了,美國人難道已經拿到了飛機上的東西?”
廖國仁舉了舉手裡的密碼本,說道:“對,最大的可能是他們先拿到了,然後發現那東西上設了密碼,;而他們完全沒辦法解開,這才會二回來找解碼的東西,然後找到了這個人。
”
王思耄點頭道:“對,他們找到了他,知道了解碼的程序,但那個碼最後沒解完,那幫美國人卻死了。
”
廖國仁站起身來:“好了,線理清楚了,看來咱們都弄錯了。
人已經找到并且把飛機上的東西拿走了。
害得咱們跟着土人的腳印跑了麼遠,看樣子,土人運出去的不是什麼寶貝,而是其他的東西,我看能是那個飛機頭。
”
趙半括的心思也活動開了,他接話道:“隊長,那個東西,美國人如果已經拿了回去,他們為什麼不拿着過來解碼呢?”
廖國仁摸着頭想了想:“這事全都是機密。
他們肯定怕出岔子,或者那東西不利于攜帶,這咱們就猜不出來了,又或者當時他們和咱們一樣,遇到了日本人?不過我敢肯定,那東西一定是被美國人放在了樹林裡的某個地方,還是個一般人想不到的地方,然後等他們解開密碼了再回去開啟那個東西。
”
長毛聽到這裡說道:“先人闆闆的,這幫美國佬真他媽的能折騰咱們。
我對那個鳥東西更有興趣了。
”
廖國仁極為難得地笑了笑:“事情還不算太壞,至少咱們知道了東西已經被人找到,咱們現在需要考慮的是它會被美國人藏在哪兒。
”
王思耄推了推眼鏡說道:“不管在哪兒,肯定還沒被人發現,要不然上頭也不會派咱們來了,日本人也不會追着咱們跟個兔子一樣。
”
是啊,趙半括心說,就為了這破玩意兒,折騰了那麼長時間,也不知道是否值得。
廖國仁點頭道:“好了,暫時談到這裡,現在大家都上樹去休息,天咱們回去。
有可能的話一定要找到那個東西。
”
這些話一說,趙半括心裡猛地一松,終于要回去了,雖然還要找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可終歸是踏上了歸鄉的路,感覺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