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盒子和鐵車的一些信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沒有轉移。
”
趙半括馬上問道:“資料上講了什麼?”
阮靈說道:“大部分都燒得很難辨認,隻能通過一些紙片拼湊出大概的信息。
”說完她看了老J一眼,老J神情複雜地和她對視着,過了幾秒才說道:“密斯阮,你挑重點說。
”
趙半括看他倆有些古怪,心裡着急起來,說道:“有什麼就直說,難不成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
阮靈歎了口氣,說道:“這裡提到了盒子,說那是德國人改了的信号器,鐵車是德國科學家研究出來的用在叢林裡的特别坦克,鐵車和盒子之間好像有什麼聯系,我沒找到全部的資料。
”
趙半括想了想問道:“有沒有提到另一半飛機的資料?”
阮靈搖搖頭道:“沒有。
我翻了很多文件,隻能拼湊出一些線索,他們好像最近在附近調動了很多兵力。
”
趙半括嗯了―聲,腦中有了些想法,王思耄在一邊說道:“現在的仗打的那麼厲害,日本人還往附近抽調兵力,我看和那半架飛一定有關系。
看來我們的路線是對的。
”
老J說道:“這算是我們最近唯一的好消息,密斯阮,請你繼續查看,最好能再拼出什麼信息。
”
說完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坐了下來,天色已經轉黑,趙半括也就命令各自休整。
風呼呼地刮着,雖然營地已經算窩在了避風帶裡,但沒有什麼堅固的建築,基本都是沒頂的簡易樹屋,感覺日本人最開始建造這裡的時候,也沒打算長駐。
犀利的山風用驚人的速度在這片空營裡穿過,帶起尖厲的呼嘯聲,鬼哭狼嚎的,營地内外好像凍成了冰窖,趙半括簡直沒法睡,緊緊地拉起睡袋包住頭硬挺。
堅持到後半夜,風聲小了些,趙半括從睡袋裡探出頭,看了看,已經五點了,也沒法繼續睡覺,就坐了起來,有些頭疼,想到外頭抽根煙解解乏。
他剛有一點動作,其他隊員也坐了起來,看來都沒睡着,趙半括沖他們一點頭,先往外走去。
這時風聲還是狠厲,灌進耳朵裡刺刺地疼。
大家沉默地圍着點上煙,沒有說話。
趙半括看着身邊的弟兄,再看看附近的冰冷戈壁,心裡忽地升起感慨。
從河南到南京,從南京到騰沖再到蘭姆伽,從叢林到這裡又要去雪山,整個過程之曲折複雜,在他當兵的最初根本沒有想到。
走了這麼多地方,身邊的人換了一茬又一茬,自己僥幸還一直活着,也不知道這樣的能持續多久。
而現在身邊這幾個,又有誰能活着回去?
正想着,老J也走了出來,搓着臉,呼着白氣大聲說道:“好冷,趙,我剛才又算了算,這裡應該離那半架飛機不遠了,隻要再高一點就好。
”
趙半括默默地點了點頭,老J挨着他站定,說道,“趙,我知道你的心情,我們現在做的事,就是黑夜裡站在雪地上撒尿,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卻看不到結果。
”
趙半括一下被老J的比喻弄得有些好笑,仔細一想,确實是這麼個道理。
他們這幫人現在不就是清楚自己在幹什麼,但最後的結果卻不被他們掌握。
老J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說道:“我向你保證,最後,我一定會給你,給你這幫兄弟們,一個很棒的結果。
所以,再堅持一下,好嗎?”
趙半括在心裡歎了口氣,學老J聳了聳肩。
到了這時候,他也得扯皮,承諾不承諾的,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麼早點完成任務。
想着他就揚了揚頭,轉身招呼隊員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