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着來自觀衆的浪潮般的掌聲,心中有說不出的快活。
觀衆要求再來一個,他又重演了一次,然後匆匆上樓。
這三個星期,是他一生中最難忘的。
在這短短的時間内他從默默無聞的小人物,一躍成為搞上了艾爾?凱魯索的情婦的大明星。
漂亮的姑娘們争着與他同床,觀衆歡迎他,大飯店需要他。
他得到了這一切,但他知道,這僅僅是開始。
他把他的房門鑰匙拿出來,正要開門,隻聽見一聲熟悉的聲音。
“進來吧,小夥子。
”
托比慢慢地走進房間。
艾爾?凱魯索和他的那兩個朋友,已在屋裡。
托比脊背後嗖地麻了起來。
但是,問題不大。
凱魯索仍然微笑着說:“今天晚上你演得真妙極了,托比,的确妙極了。
”
托比稍稍松了口氣:“這裡的觀衆太好啦。
”
凱魯索的棕色眼睛閃了閃,說道:“你使他們成為好觀衆,托比。
我告訴你,你真是天才。
”
“多謝,艾爾。
”他希望他們馬上離開,以便他可以上路。
“你工作很努力。
”艾爾?凱魯索說。
他轉臉對他的兩個扈從說道:“我不是說過,我沒有看見誰工作得這麼努力,是不是?”
那兩個人點點頭。
凱魯索又轉過來對托比說:“嘿――米莉有點責怪你沒去找她。
我告訴她,那是因為你工作太忙了。
”
“是這樣,”托比迅速回答,“你能理解我,我很高興,艾爾。
”
艾爾溫和地笑了笑,說:“當然,可是你知道,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沒有來電話,打聽婚禮在什麼時候舉行。
”
“一早我就要去問。
”
艾爾?凱魯索笑着帶有責問的語氣說:“從洛杉矶來電話嗎?”
托比感到一陣焦急。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呀,艾爾?”
凱魯索不再笑了,明顯帶着不滿與威脅的聲調:“你把你的箱子都收拾好了。
”他耍弄地托着托比的臉蛋說:“我已經跟你說過了。
誰要傷害米莉,我就要把他置于死地。
”
“你等等!當着上帝的面說,我沒有――”
“你是個好小夥子,但是你很笨,托比。
我猜想,天才都是這樣的吧,啊?”
托比瞧着那一張胖胖的臉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不知說什麼好。
“你得相信我,”艾爾?凱魯索甕聲甕氣地說,“我是你的朋友,我不會允許壞事發生在你身上,不過那是為了米莉。
可是,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有什麼辦法呢?你知道,怎麼能使倔驢子聽話嗎?”
托比搖了搖頭,一聲不吭。
“先給他幾闆子,讓他腦袋清醒清醒。
”
托比感到一陣恐懼上了身。
“你的哪隻胳膊好用?”凱魯索問他。
“我的――右胳膊。
”托比嗫嚅。
凱魯索友好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那兩個人說:“弄斷了它。
”
這兩個人中的一個,也不知從哪裡亮出一根外面包着一層橡皮的鐵棍。
兩個人開始向托比步步逼近。
突然一種恐懼感像河水突然泛濫,一發不可控制,緻使他的全身都發起抖來。
“看在耶稣份上,”托比一陣茫然,不自覺地說,“你們不能這麼做。
”
兩人中的一個,狠狠地朝他的肚子給了一下。
緊接着,鐵棍抽在他的右胳膊上,他頓時感到一陣劇痛,痛徹骨髓。
他被擊倒在地上,疼得蜷成一團。
他想喊叫,但是喊不出來。
他擡起頭來,用流淚的眼睛看一看艾爾?凱魯索。
凱魯索站在那裡,微笑着低頭看着他。
“我對你的提醒夠用了嗎?”凱魯索溫和地問他。
托比痛苦地點了點頭。
“好吧,”凱魯索說着,對那兩個人中的一個說,“把褲子扒開。
”
那人一彎腰,把托比褲子上的拉鍊扯開。
他用手裡的那根鐵棍,把托比的**撥了出來。
凱魯索站在那裡端詳着,然後說:“你是個幸運兒,托比。
你确實是個容易引女人上鈎的驢。
”
托比吓得要死,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
“噢,上帝……請……不要……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他哇哇地喊叫起來。
“我不會傷害你的,”凱魯索告訴他說,“因為你對米莉很好,你是我的朋友。
可是,如果她告訴我,你做了任何傷害她的事――任何事――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他用腳踢了一下托比那隻帶傷的胳膊,托比疼得一聲尖叫。
“我很高興,我們能彼此了解一下,”凱魯索笑了,“婚禮在一點鐘舉行。
”
托比覺得他要失去自持力了,凱魯索的聲音在他的耳中,隻是若隐若現。
但是,他知道,他必須得堅持下去。
“我――我――不能――”他抽泣着,“我的胳膊……”
“胳膊不要緊,”凱魯索說,“有一位醫生就要來照看你。
他會來看看你的胳膊,給你敷點藥,你就不會感到疼痛了。
明天會有人來接你。
你準備好,啊!”
托比躺在那兒,像經曆一場痛苦的噩夢。
他仰起臉看着這個聖誕老人那張微笑的臉,竟不能相信這種事真能發生。
他看見凱魯索的腳,又朝他的胳膊移過來。
“一――一定,”他呻吟着說,“我――我會準備好。
”
他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