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點什麼使他感到奇妙的事,她想給他一種東西,使他知道她是多麼愛他。
突然,她想起來她該做什麼了。
“我們去遊一會泳吧,大衛。
”她說。
“沒帶遊泳衣呀。
”
“那不要緊。
”
他扭過臉來看着她,正要說話,但是,約瑟芬已經從車裡出去,跑到湖邊去了。
在她開始脫衣服的時候,她聽見他随後跟了上來。
她縱身跳進溫暖的水中。
過了一會兒,大衛已在他的身邊。
“約茜……”
約瑟芬轉過身去,撲進他的懷裡。
她周身都在如饑似渴地需要他。
他倆中水中擁抱着,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沖動。
可是他說:“約茜,咱們不能……”他因為想得到她而聲音發堵。
她撫摸着他說:“可以。
哦,大衛,可以。
”
他們回到岸上,緊緊地摟着。
兩人結合在一起了,融入繁星與大地的柔和夜色之中。
過了很長時間,大衛把她送回家。
約瑟芬很晚才想起來,大衛還沒有向她提出求婚的事。
但那沒有什麼。
他們共同分享的比任何結婚儀式更有約束力。
明天他會向她求婚的。
第二天,約瑟芬一直睡到中午。
她醒來時,臉上帶着微笑。
她母親拿着一套很漂亮的舊結婚禮服走進她的卧室時,她微笑地看着她的媽媽。
“快去布魯貝克爾商店,給我買十二碼薄紗。
托平夫人剛把她的結婚禮服拿來。
我必須在禮拜六以前給薩塞再做一套。
她馬上就要同大衛?肯尼文結婚了。
”
大衛?肯尼文把約瑟芬一送到家,馬上就去看他的母親。
她衛:躺在床上,她是個瘦弱的女人,原來長得也非常漂亮。
大衛走進他母親那間燈光很暗的卧室時,她睜開了眼睛。
她看見進來的是大衛,微笑起來。
“喂,兒子,你回來的這麼晚。
”
“我和約瑟芬出去啦,媽媽。
”
她沒有作聲,隻是用她那雙智慧的灰色眼睛望着他。
“我要和她結婚。
”大衛說。
她慢慢地搖了搖頭:“我不能讓你做出那樣的錯事,大衛。
”
“您并不真正了解約瑟芬。
她是――”
“我知道她是一個可愛的姑娘。
但是,她不适合做肯尼文家的媳婦。
薩塞?托平将會使你幸福。
而且,如果你和她結婚,那會使我高興。
”
他握住她那柔弱的手說道:“我很愛您,媽媽。
但是,我已經能夠自己做出決定了。
”
“你真的能嗎?”她溫柔地問道,“你做的事都是對的嗎?”
大衛盯着她,她說道:“你能相信你的一切行為都很得體嗎?大衛?你沒有失去過理智嗎?你不做可怕的――”
他把手縮了回來。
“你認為你所幹的事都是聰明之舉嗎,兒子?”她的聲音更加柔和了。
“媽媽,看在上帝的份上!”
“你對這個家庭已經做得夠多的了,大衛。
不要再進一步加重我的負擔了。
我恐怕再也承負不了啦。
”
他的臉色變白了。
“你知道,我并不――我無法――”
“你長大了,不能再把你送走了。
你現在已經是個大人了。
我想讓你像個大人的樣子。
”
他痛苦異常地說:“我――我愛她――”
她忽然一陣抽搐。
大衛把醫生請來了。
後來他和醫生談了談。
“我恐怕你的母親待不了多久了,大衛。
”
這樣,大衛隻好放棄了自己的決定。
大衛去看薩塞?托平。
“我已和另外一個人相愛了,”大衛說,“我母親總是認為你和我――”
“我也這麼認為,親愛的。
”
“我知道這樣的請求是件可怕的事,可是――你是否願意嫁給我直到――直到我母親去世,那時就和我離婚?”
薩塞瞧了瞧他,溫和地說:“如果你願意,可以,大衛。
”
他感覺到一種沉重不堪忍受的重擔,終于從他的肩頭卸了下來。
“謝謝你,薩塞,你不知道我是多麼――”
她笑了笑,說道:“都是老朋友了,還說這個千什麼?”
大衛剛一走,薩塞?托平就給大衛他母親打電話。
她說了一句:“一切已安排就緒。
”
有一件事是大衛?肯尼文事先沒有料到的,那就是,在他把情況全部向約瑟芬解釋清楚之前,她已聽說即将舉行婚禮的事了。
當大衛趕到約瑟芬家時,津斯基太太在門口會見了他。
“我想見一見約瑟芬。
”他說。
她瞧着他,眼睛裡充滿帶有敵意的得意神情。
“我主耶稣将制服并殺死他的敵人,邪惡的人終将下地獄。
”
大衛耐心地說:“我想和約瑟芬談談。
”
“她不在家,”津斯基太太說,“她出遠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