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肥皂劇;在托比?坦波爾的影片裡當個小角色;或者在塔茜?勃蘭德的新片裡弄一個角色。
”
吉爾的頭暈了起來。
“但是,他們會――”
“隻要我推薦你,他們就會要你。
我送的人沒有差的。
盡管他們可能給你的都是小角色,但是,你要明白,這不過是起點。
”
“我實在無法說,我該怎麼感激您。
”吉爾說。
“我這裡大概有那本廣播劇的劇本。
”羅絲?登甯吃力地站起來,挪開椅子,走到隔壁房間。
她招呼吉爾跟她進去。
這是一間卧室。
角落裡的窗戶下面有一張雙人床。
對面角落裡有個金屬的文件櫃。
羅絲?登甯搖搖晃晃走到櫃子前面,拉開抽屜,拿出一份腳本交給吉爾。
“給你。
派角色的導演是我的好朋友。
如果你能按照要求做,他會讓你閑不住的。
”
“我一定按照要求做。
”吉爾熱情地許諾說。
代理人微微笑了一下:“當然,我不會瞎蒙着把人派去的。
你願意讀一段給我聽嗎?”
“當然願意。
”
代理人打開腳本,坐到床上:“咱們來讀這一場。
”
吉爾挨着她坐下,看那腳本。
“你的角色是娜達麗。
她是個有錢的婦女,嫁給了一個軟骨頭。
她決定同他離婚,他不肯答應。
行了,你就從這裡上場了。
”
吉爾趕快閱讀起台詞。
她希望能給她一晚上的時間,研究一下這個腳本。
哪怕一個小時也好。
她拼命想給她留下一個好印象。
“好了嗎?”
“我――我想可以了。
”吉爾說。
她閉上眼睛,努力設想這個角色的處境。
她是一個有錢的婦女。
就如同和吉爾一起長大的那些朋友的母親一樣。
那些人在生活上要什麼有什麼,而且把這一切看作是理所當然的事。
她們認為,别人天生就該為她們服務。
像薩塞?托平那号的人。
她睜開了眼睛。
繼續低頭看那個腳本,開始朗讀起台詞。
“我要同你談談,彼得。
”
“不能等一等嗎?”這是羅絲?登甯在和占爾對台詞。
“我怕等得已經太久了。
今天下午我務必趕那班飛機到裡諾去。
”
“你那麼急嗎?”
“是的,五年來,我一直想搭乘那班飛機。
彼得。
這次真的實現了。
”
吉爾覺得羅絲?登甯的手拍着她的大腿。
“很好,”代理人贊許地說,“讀下去。
”她的手仍舊停留在吉爾的腿上。
“你的問題是你還沒有長大成人。
你還總想着玩。
不過,從今以後,你隻好自己去玩了。
”
羅絲?登甯的手在敲着她的大腿,使吉爾挺不舒服。
“好,讀下去。
”她說。
“我――我再也不要你同我在一起了。
這點你能明白嗎?”
手在占爾大腿上拍得更急,并向她大腿根處移動。
吉爾放下腳本,看看羅絲?登甯。
那婦人的臉漲紅了,眼睛裡帶着一種茫然的神色。
“讀下去。
”她沙啞地說。
“我――我不能,”吉爾說,“如果您――”
那婦人的手動得更快了。
“這是在培養你的情感,親愛的。
這是兩性的沖突,你知道:我要你有一種性的沖動。
”她的手使勁在吉爾兩腿之間抽動。
“不行!”吉爾站起身來,顫抖着。
“對我慈悲點,我會對你好的,”那婦人在哀求,“來,孩子。
”她伸手想抓住吉爾,吉爾跑出了辦公室。
當她跑到外面街道上,她吐了。
即使那陣惡心平息了下來,胃也不再向上嘔了,但整個人仍有一種難以名狀的不舒服感。
她的頭也疼起來了。
不,這樣說是不對的。
這不是她的頭在疼,而是約瑟芬?津斯基的頭在痛。
以後的十五個月裡,吉爾?卡瑟爾已成了一名老資格的幸存者了。
她明白了,這幫擠在表演行業周圍的幸存者,為了想打進影視界,甚至臨時找點工作,已花上了多少年的時間,有的一輩子都這樣混過去了。
盡管如此,盡管隻給他們點臨時工作,讓他們就這樣幹上十年、十五年,他們也從不灰心。
而且,正如古代民族有時圍坐在營火堆旁講述他們的英雄業績一樣,這些幸存者經常坐在施瓦伯雜貨店的外面,一遍又一遍地講述表演行業裡大明星的事。
他們飲着涼咖啡,交換着内部飛短流長的最新消息。
他們不在表演行列的圈子裡,可是,說來也怪,他們同這個行業卻息息相關。
他們能告訴你,哪個明星被替換下來了,哪個制片人在同導演睡覺時被人抓住了;哪個部門的領導人要明升暗降。
他們知道這些消息比任何人都快。
因為他們自有他們的特殊渠道。
他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