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一陣難聽的金屬摩擦的聲音通過水聲放大傳了出來,說不出的刺耳難聽。
伴随着刺耳的聲音,原本半蹲着的鳥尊居然一點點地上移,把我着實吓了老大一跳,情不自禁地張口就要呼叫。
冷水卻直接灌進了喉嚨裡,差點沒有将我嗆死。
我連忙再次閉上了嘴巴。
頃刻,鳥尊已經全部移開,一個半米來高的洞口呈現在我面前。
已經顧不上什麼,我抓過身後的丫頭,不容分說地将她塞了進去。
少爺沒有等我吩咐,一個閃身,也已經蹿進了洞中。
我正欲跟随進去,猛然身後一重,慌忙回頭一看,于是肝膽俱裂。
教授那張慘白的臉,嘴角帶着猙獰的笑意,近在咫尺。
而且,他身上的少許白色線狀物體,在水中泡得有手指般粗細,已經纏上了我的肩頭。
我慌亂之間,再次喝了一大口冷水。
匆忙中不及思考,對着教授就是一腳踩了過去,同時用盡全身力氣,向洞中遊去。
少爺還算有點良心,在洞口接應着我,手忙腳亂地将我拉了過去。
就在我剛一進入洞中的時候,背後紮紮的金屬聲再次響起,原本的鳥尊快速下墜。
“砰”的一聲響,就直接将教授阻在了外面。
原本纏繞在我身上的幾根白色線狀物體,也同時被沉重的青銅鳥尊卡斷。
沒有了本體的連接,它們軟軟地掉了下來。
我深深吸了口氣,震驚地發現,這個洞中,水并不深,我居然已經浮在水面上,險死還生。
我依然驚魂未定,好一會子才鎮定了稍許。
四周打量了片刻,這應該是一個長長的水下甬道,一根手臂粗細的鐵鍊橫貫其中,也不知道盡頭是什麼地方。
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唯獨丫頭手中的手電筒發出微弱的黃色光芒。
丫頭一頭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腦袋上,臉上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地下水,一隻手抓着手電筒,一隻手抓住那條橫貫其中的粗鐵鍊,呼吸沉重得很。
少爺用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水,喘息了好一會兒才問道:“老許,你還好不?”
“好你個頭!”我憤憤地罵道,“老子差點就挂了,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什麼地方?丫頭不知道,少爺自然也不知道,我算是白問了。
丫頭将手中的手電筒遞給我道:“阿彌陀佛,希望……希望教授别保留記憶……”
“你說什麼?”我心中一驚,急問丫頭道。
她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我卻是心驚不已。
丫頭搖頭道:“許大哥,你糊塗了,要是教授保留着記憶,這樣的機關,我都可以知道開啟的法子,何況是他?’’
我心中一驚,确實如此。
教授看是研究古墓的專家――不,是專家中的專家,他這樣的人,見多識廣,焉有不知道機關開啟之法?看樣子,我們還未必安全。
少爺搖頭道:“丫頭,教授已經死了……不會開啟機關的!”
少爺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的背後再次響起了金屬摩擦的聲音。
我心中大驚,難道說……教授居然找到了機關開啟之法?我扶着鐵鍊,轉過身來,正好看到背後的那個鳥尊再次緩緩上升。
“不……”我驚恐地大叫出聲,保留着生前記憶的教授,他……這也太痛苦、太恐懼了!我甯願死得幹幹脆脆,也絕對不願意死後遭遇這等離奇的事情,成為不生不死的活死人。
“快,你們愣着做什麼,幫我拉住鐵鍊,不能讓他進來!”丫頭急切地叫道,呼吸更是沉重。
我聞言,忙遊了過去。
二話不說,照着丫頭的吩咐,死命地拉緊了鐵鍊。
“少爺過去拉鐵鍊,許大哥過來幫忙!”丫頭幹脆利落地吩咐道。
進入廣川王劉去的墓室後,丫頭還是第一次有如此雷厲風行的作風,我連想都沒有想,将鐵鍊交給少爺,徑自向丫頭遊了過去。
丫頭伸手在鳥尊的身上摸了半晌,我舉着手電筒給她照明。
金屬聲不絕于耳,說不出的難聽。
“老許,我拉不動了,快點……”鳥尊再次升高稍許,我甚至可以看到在鳥尊升高的稍許縫隙内,探進了無數的白色線狀物體,在水中不停地飄動着。
我這個時候已經看得分明,這是個雙頭鳥尊。
它側身而立,一半身體在這邊,另一半身體在外面。
同樣的這一面也有着一個尖尖的鳥嘴。
丫頭在鳥嘴邊摸了摸,飛快地向我們兩人道,“可以關死機關,可是,我們也沒有法子出去,關,還是不關?”
丫頭的意思很明确,她找到了裡面關死機關的設置,可是一旦機關關死,我們也同樣沒有法子出去。
如果這裡面沒有出路,那麼,最後我